韩城看她情绪激动,不再多问,木老爷有心和温老爷把酒言欢,不准他们对付顺风赌场,今日让沈聪和卫洪去酒楼,以前种种恩怨冰释前嫌,清晨,沈聪起床魂不守舍的打翻了洗脸盆,担心家里出事儿,让刀疤他们来瞧瞧,自己去应付木老爷,韩城觉着沈聪多心,谁知,家里还真出了事儿。
邱艳眉头紧锁,大步急走,院子里,闹哄哄的声音更甚,其中夹杂着痛苦的喊叫,邱艳抹了抹泪,冲了进去,张三带来的人多,可惜打架经验不足,刀疤本就是暴戾的性子,这回下了狠手,谁碰着他,谁骨头裂开,或手,或脚。
邱艳站在沈芸诺房门口,听着里边的哭声只觉得头晕目眩,胸口钻心的疼,待听着屋里有男子的声音传来,邱艳心惊肉跳地大喊大叫,韩城惊觉屋里情形不对,一脚踢开门,张三跪在床下,手里拽着一只白皙的脚,使劲朝他怀里拉,那只脚上布满了青紫指印,韩城怒得双眼充血,“张三,你不想活了。”
院子外,刀疤才想起沈芸诺在屋里,急红了眼,“关门,今天,一个都别想给我跑。”
张三不是韩城的对手,听着刀疤他们进院子,他就知晓事情不好了,他不好,他要所有的人都不好,沈聪不是护他妹子护的紧吗,他倒是要瞧瞧,得知他玷污了她,沈聪能怎样。
韩城一脚踩在张三后背上,用尽了全力,咬牙道,“张三,你们全家,一个都别想跑,你老娘,你嫂子,等着沦为千人骑万人乘的贱货。”说完,韩城面露杀意,抬起脚,重重踏上张三后背,噗嗤声,张三吐出口血,晕了过去。
邱艳蹲下身,捂着嘴,只看沈芸诺身下的裙裤尽是猩红的鲜血,她红了眼,使劲捶打张三,“为什么,为什么要对阿诺动手,为什么。”
她才十三岁,什么都不懂的年纪。
含苞待放的花儿不曾盛开,却已凋谢。
韩城拽着张三出门,脚落在他膝盖上,晕过去的张三醒了过来,嗷嗷大叫。
哄闹的屋子,突地安静下来,隔绝了院外的喧嚣喊叫,邱艳跪在地上,望着墙边瑟瑟发抖的阿诺,痛得连呼吸都忘了,张了张嘴,听不到自己的声儿,“阿诺。”
沈芸诺像不认识她似的,摇着头,双手抱着自己,一次次的往身后退,明明,她退到墙边,已退无可退。
“阿诺,我是嫂子啊……”邱艳哑着声,艰难的说出句完整的话,然而,床下的人一动不动,眼皮都不曾抬一下,邱艳伸出手想把她拉出来,却见她瞳仁放大,大叫声,缱绻着身子,后背使劲蹭着墙壁,像要将墙壁蹭出个洞逃出去。
晴空万里的天,倏然乌云密布,绵绵下雨飘飞而至,不一会儿,万物皆罩上了薄薄水意。
张三带来的人全军覆没,刀疤怒气难消,狠着劲儿又折腾他们通,至于张三,这辈子都不可能在站着和人说话。
雨势渐大,稀薄的雾气朦朦胧胧罩着远处的山,景致模糊不清,他低下头,“韩城,屋里……”
“过些时候吧。”韩城双手紧握成拳,压抑着自己胸口怒气,视线落在对面栅栏上,心绪渐渐平复,梳理这次的事情,扭头看向鼻青脸肿的李杉,又看向伤了腿的骆驼,沈聪小时候那会带着阿诺从那扇门顺利逃出过好多次,李杉和骆驼把事情搞砸了不说,屋里,沈芸诺的事儿,如何与沈聪交代。
一帮人站在屋檐下,望着雾雨下的青山,人人脸上出现了彷徨。
屋里,邱艳趴在地上,一眨不眨的望着因哭久了而睡过去的阿诺,睡着的阿诺,没了惊慌害怕,面容安详,而她身下的衣衫,触目惊心的红,红得她眼睛发涩,第一次,沈聪弄疼她,她身下的褥子也不曾这般猩红,她后悔了,听到她的叫声,她该跑回来,拦着张三,如此,她便不会这样子。
泪顺着眼角滑落,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想,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放任阿诺落在那些人手里。
半晌,门外的刀疤急了,屋里发生了什么他不甚清楚,转过身,欲推开门瞧个究竟,被韩城死死的拉住,“别进去。”
“干什么,这都啥时候……”甩开韩城的手,却见他红了眼眶,双眸盈盈闪动,刀疤一怔,细细回味番,恍然大悟,怒红了双眼,“老子弄死他。”一脚踢向张三腿间,晕过去的人疼得叫出了声,额头布满了细汗,滚落成珠,顺着脸颊滑落。
刀疤眼里充斥着血丝,一脚又一脚踢着,“老子弄死你,弄死你。”
罗城死死拉着他,魁梧的铁汉子,禁不住哽咽了声儿,“刀大哥,冷静些,等……等聪哥回来再说。”
这时,屋里传来女子细碎的呜咽,随即嚎啕大哭,刀疤双眼闪过滔天的杀意,“沙子,你带人去张家,老子倒要瞧瞧什么烂肚子生下来这种贱货,把人送到破庙去,叫他老娘再怀一个试试。”
张三脸色瘆白,哆嗦的唇张了张,说不出一个字,刀疤已愤怒到极致,不耐烦道,“还不赶紧去,男女老少一个都别放过,大的送破庙,年纪小的卖窑子,银子兄弟们分。”
沙子为难,赌场办事向来一码归一码不牵扯其他人,这样明显不合规矩,见人站着没动,刀疤气不打一处来,一拳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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