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钊被问得莫名其妙:“什么事?”
男人指了指人影消失的方向:“当然对象啊, 你上来的时候又不是没又看见, 她拿着手机走得有多快。”
见朋友跟着起哄, 陈钊脸上倏地有几分不自然,他很快用笑容掩饰了:“我也不太清楚, 你们直接问本人吧。”
……
“你才睡醒吗。”
等她走到最里面的房间, 关上了门,将外面的喧闹隔绝,言思宁才洋洋地开了口。
随后走到窗边, 拉开了窗帘,她一面倚着窗, 看着外面黑洞洞的天, 一面轻轻地摇晃手里的郁金香杯。
电话的那头, 依然是熟悉的清冷气息,但对方细瘦的嗓音里亦有沉闷的鼻音。
“在调整时差,所以晚上没怎么睡。”尽管如此,在收到消息的时候,苏瓷还是第一时间里回复了她。
苏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睡醒时特有的迟缓, 轻慢得能将人心里的那阵躁意扫去,言思宁一样放缓了语速,安静地问:“今天有活动安排吗?”
对面沉默了片刻,才说:“没有。”
言思宁很满意这样的回答:“那刚好可以陪我说一会儿话,好不容易应酬完了一轮,有点累了。”
苏瓷却不解风情地说:“那你早点休息。”
好在言思宁料到她是这样的态度,没有觉得扫兴:“聚会才开始不久,那些人又是一些许久不见的朋友,我不好提前退场。”
那头的人似乎不信:“你现在应该出来了。”
“嗯,”言思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同时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说有电话要接,就出来了。”
聊得这几句,那头闷沉的嗓音逐渐清明起来:“你喝酒了吗。”
“没有。”假话说得信手拈来,此时她笑着否认了。
等了一会儿,才换来了那头的一句冷淡回复:“你少喝点。”
于是,嘴边的笑意渐深,言思宁浅浅地抿了一口酒,香酒入喉,是一股蜜一样的清甜,随后才问:“你怎么知道我喝了没有。”
苏瓷如实道:“听出你的声音了。”
“有这么明显吗?”
看着手里的酒杯,言思宁不认为冰酒的度数有这么高。
不过那头已经没有了回答,再听,电话里传来了一阵稀稀疏疏的声响,苏瓷似乎要起床了。
言思宁将酒饮尽,返身把它放到了就近的小茶几上,自己则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里,她姿势随意地翘起了腿,一手把玩着靠垫上的穗穗:“我有点好奇,你穿了什么样式的睡衣,是不是和家里看到的一样,系扣子的款式。”
闻言,苏瓷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睡衣纽扣,动了动唇,最后也只是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言思宁不以为然,她勾着嘴角,嗓音里是一份带着磁性的软语:“不,很特别。至少我能想象,你被这件衣服裹得有多紧。”
……难道,睡衣还能被穿成别的样子吗?
苏瓷不知道,只是被这样的声音激得心里一阵栗然,语气便不如刚才那样缓和了,冷着声道:“要是这是你想聊的话,我想可以挂了。”
话音刚落,便换来了对方的一阵轻笑:“这么快就要挂了吗?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我?”
想不想这种话,言思宁说过了许多遍,现在看来,似乎有上瘾的趋势。尽管不同场合里,这句话听上去又有不一样的味道,不可置否的,它又有一种简单又致命的诱|惑力,无论什么样的气氛,都令人心悸不已。
苏瓷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安静地听着电话那边气息吐纳的声音。
“但我想你了。”
言思宁展开了自己空出来的手,看着被修剪得圆润干净的指甲,然后低低地笑着:“我想,可能是我的手指更想你了。”
眼睛同时在手上扫视了一遍,最终落在了被落地灯打得一片闪耀的那枚尾戒上。
言思宁想,是不是应该把它取下来了。
苏瓷那头仍是沉默的,她便懒洋洋地继续,只是声音传入话筒的时候,似乎还带了着一丝起伏不平的呼吸:“你不知道,那种温暖紧致的感觉,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言思宁故意地咬重了那羞人的四个字,于是,那股昧暧的热意便通过电话这端传向了那端。
苏瓷心里一紧,心间涌起的暖流如电流般地导入了四肢百骸,她觉得周身有些不适,眉头也随之拢了起来:“不要说了。”
许是心头间的赧然作怪,明明是厉声的呵斥,声音却比平时的羞赧还要气弱。(请加君羊:壹壹零捌壹柒玖伍壹)
言思宁不但不听,还要继续问:“第一颗扣子解开了吗,你应该知道,我很在意那颗扣子的。”
声音就是那样一点一点地,通过气息,通过语气来迷惑你,让你毫无意识地默许了她的询问。
“能告诉我,你解开了第几颗吗?”
声音越来越沙哑,苏瓷听得都有些渴了:“不要闹了。”
“你觉得我像在胡闹吗?”语音落下,只听见那头传来了一阵又一阵轻扣玻璃的声音,打乱她此刻手上的动作,甚至连心脏也跟着频率一下又一下地跳着。
心猿意马,不过如此。
“你休息完就回去,我先挂电话了。”苏瓷如是说。
但想必那头的人已经红了脸,不然也不会想着这么仓促结束地交谈,言思宁笑声里是满满的揶揄,只是她压低了嗓音,如同催眠的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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