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住了两日,繁星又回了皇宫。
皇宫在杜小喜心里实在是个再危险不过的地方,哪怕这两日繁星说他千好万好,杜小喜仍忍不住担忧。见不到繁星,杜小喜几乎天天往西山书院跑去瞅瞅小儿子过的好不好。
小繁荣这大半年里在书院里可是如鱼得水,没了管束他的爷爷奶奶,小家伙在书院里整个一个小疯子。
外甥像舅,小繁荣的身板比较像杜家人。生下来就手长脚长,长到几岁骨头架子粗壮一看长大后就是个壮实的汉子。和他爹和哥哥的满身书生气简直不像一家人。
小家伙调皮的很,在家里被大伯管的严还能时不时把人弄的哭笑不得。现在到了书院里,简直就是到了小天堂。
“柳繁荣你在做什么?”李夫子远远的看着柳繁荣伸出恶魔之爪高声呵斥道。
二十多个学子齐齐扭头看向他。坐在小繁荣周围的三个男娃默契的看书看看地看房顶,他们根本不认识这人!
“啊!”一声痛呼所有人的视线齐齐拐像坐在小繁荣前边的人。只见小娃因为梳头的手艺太差,只是用方巾包住了前面和头顶的头发,后面的头发俱是披散在肩头。此时这些头发大半被一条粉红色的发带绑在椅背上。头发的主人因着朝后看热闹一下子扯到头皮忍不住痛呼出声。
“柳繁荣!你站起来!为什么不好好听课,为什么把同窗的头发绑在椅背上?”夫子拿着根柳条怒气冲冲的走下来,大有马上就上手打一顿的意思。
小繁荣听见夫子喊嗖的一声站起来,等着夫子话落直接回道:“夫子上次说身为学子要有囊萤映雪头悬梁锥刺股的精神,刚刚夫子说话的时候方维安正在说话。学生想他肯定是太困了,为了不辜负家中长辈和夫子的期望现在正适合头悬梁,可是这里的房梁太高了,帮不到方同学,学生帮不了忙,只能系在椅背上。”
看着一年可惜的小繁荣,李夫子气的肝疼。
怎么?如果你有能力的话,还要把人挂房梁上啊?
你这么吊,怎么不上天啊!
“呵!呵!”李夫子强压着怒气,一字一字的蹦出声“你、给、我、出、去、站、着!”
小繁荣委屈的擦擦眼睛,不解的问道:“为啥啊?我明明是为他好。”
李夫子感觉自己忍受不住了,直接伸手捏着小繁荣把他拖出了课室。“你在这里罚站,这次再敢乱跑,直接打五十下手板!”
小繁荣垂着头瘪瘪嘴不说话,等着李夫子离开,课室中传来讲解的声音,小繁荣眼珠子转了转垫着脚尖偷偷摸摸的离开了点。
天天一二三一二三的唠叨,有甚意思?
娘亲教过他九九乘法表,爷爷教过他打算盘。这算术课他就是闭着眼睛也能得满分,才不要天天听老头子算鸡鸭多少只。
小繁荣走到院子里坐在花他边沿,从池子里掏出一朵月季花,一片一片的摘下来嘴里念念有词,“来,不来。来,不来。来!不来!”
娘亲到底今天来不来看他啊!
接连霍霍了花池中最漂亮的几朵花的尸体。才闷闷不乐的支着下巴一声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哥哥在皇宫里怎么样了。
沾花惹草好一会儿,见脚下不远处有一个蚂蚁窝小繁荣地颠颠的跑了上去。
小繁荣捡起一根花枝对着蚂蚁窝捅了捅,见蚂蚁们丢弃食物四散开来,小繁荣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
突然,想起什么,小繁荣飞快翻出随身带着的小铜镜,找准阳光的位置对着蚂蚁窝的方向照了过去。
明亮的圆形亮斑照射到几只蚂蚁身上,温度渐高,很快几只蚂蚁被烧焦一动不动了。
小繁荣兴致勃勃的来了一次又一次,直到蚂蚁窝上的黑蚂蚁一个个不再冒出来。
没了蚂蚁可玩,小繁荣随意的拿着个铜镜照来照去,
“咦?”疑惑声响起,小繁荣手中的铜镜正直直的对着李夫子的课室。一块原形的光斑跟着不停晃动。
课室中李夫子详细的解说着鸡兔同笼的问题,小学子俱是眼珠子直直的看着他,看着他不远处落在墙上的圆形光斑。
李夫子看着学生们如此抬头挺胸认真听讲的动作很是满意,当即又出了一道题开始在木板上写板书。
李夫子写板书,白色的光斑游移一下直接落在了他背上,然后左右晃动两下又落在了屁股下,最后直接落在了后脑勺上,还甚是得意的抖动了许久。
李夫子有点奇怪,课室里太安静了,平时他写板书的时候不是小声讨论怎么做,就是拿着纸笔已经默默的算了出来。今日怎么这个安静,李夫子猛的扭头想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儿。
然后,眼前一晃,一片阳光在他鼻尖上跳了一下,接着又抖了抖。
李夫子怒气冲天的往旁边挪了挪,便见一片亮光直直落在木板上。
李夫子寻着亮斑来的地方看去,出了课室便见柳繁荣正蹲在地上,手里那这个小铜镜冲着课室的方向一跳一跳的。
李夫子见到这个画面怒吼一声“柳繁荣!”
小繁荣看着凑在李夫子身后和窗户口观看的一行人,呵呵笑了两声,“夫子讲完课了?”好饿,等下可以去饭堂吃饭了。
李夫子行动矫健的飞扑早小繁荣跟前,根本看不出五十多岁老头子动作有一点迟缓。
李夫子伸手抓过小繁荣掩在袖子里的铜镜,颇有些气恼的道:“你刚刚在做什么?”
被抓包了,小繁荣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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