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冬觉得战斗才刚刚打响,迅速洗了把脸,开门,已是一脸平静,“黎伯,你找我?”
黎伯得了老爷子的叮嘱,生生觉出这姑娘长得跟朵花似的,板寸也变得好看了。那脸上挂着还没擦干的水珠,像是有生命力一般。
他递上一个精致的纸袋,“先生刚让人把这套衣服送来让您换上,一会儿段助会接您去公司。”
“好的,知道了。”遇冬顺手接过纸袋,状似恍然想起,“对了,黎伯。刚才先生叫我到楼上取个文件资料,你有钥匙吗?”
“没有。”黎伯摇摇头,“那个房间,只有先生和段助能进,我……”
“哦,我知道了。先生可能叫我去三楼的书房拿,是我听错了。”遇冬立刻改口。
黎伯点点头,“一定是你听错了。”
遇冬更加确信,很多秘密都锁在那个她第一次见到封硝时踏进的房间。可是她没有钥匙,怎么办?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直到穿上封硝让人送来的白衬衣黑西裤,才微拧起眉,好看地皱了皱鼻子。
镜子中,一个帅气无敌的短发少年惊艳呈现。精干的板寸,完美英挺的五官,薄唇色淡。如果一定要挑点毛病,那就是个儿还不够高。
可这是另一种花美男风格,有别于封硝那种高大俊朗。
当段凉来接遇冬时,也着实被闪瞎了眼。
尤其此刻的遇冬,不知道怎么眉间眼底就染上了封先生的淡漠和冰冷。即使她仍和以前一样尊敬,叫他“段先生”,他还是觉得哪里隐隐不对劲。
这种诡异之感,封硝也觉察到了。
当遇冬像个美少年般挺直背脊站在面前,他也头晕。他昨天注意到了她的板寸,所以今天特意让段凉准备男装。
但没想到,会是如此惊艳的结果。他确信公司的小姑娘们很快要炸锅,因为连他都辨不清她是男是女。无论是男是女,或是对男对女,她都有足够的杀伤力。
只是这个遇冬跟此前认识的那个遇冬,又似乎天差地别。她眉目间的淡漠和疏离,令封硝感到一种受不了的冲击。此前,她在他面前即使大吵大闹或咬人,都娇憨可爱,带了满满的呆萌气质,令人欢喜。
是经历过昨天的黄昏,才变成这样的?封硝觉得自己应该对此说点什么,“遇冬,昨天……”
“昨天我很抱歉,差点把你给睡了。”遇冬习惯性地皱了皱鼻子,像个俏皮的惹祸少年,耸耸肩,“不过谁叫你长得好看呢?这可不赖我!”
此话听来哪里透着怪,似乎人家长得好看,她就可以随便睡一睡。这世界好看的人多着呢……封硝脑子秒译,脸色便不好了,眸光沉得很深。
遇冬感觉自己像是快变成一道光影,被他的眼神吸走。就是这个正经又冷酷的模样,就是这种闷骚又幽深的目光,令她一次一次心魂失守。
此刻也在刹那间动摇,怀疑自己是否错误解读了封先生。大多数时候,其实他都像个保护神在保护她。
遇冬看着封硝,冰川般的防护伪装就要渐渐消解,却是想到她想要他的心,而他想要的是她的心脏……刚刚消融成春水的情绪秒变寒冰。
是啊,在她心魂失守的时候,他淡然抽离,然后要她的命。这个男人有毒,她没看错。
遇冬问得中规中矩,符合她历来的习惯,“封先生,我的薪水和以前一样吗?”
封硝知道这个女人爱钱,但不知道她这么爱钱。别的什么都不问,先问薪水。他没点头,也没摇头,反问,“你觉得呢?”
“这就看封先生安排我做什么了。”遇冬板着一张扑克脸,对上那双幽沉如夜的眼睛,她自己的瞳孔也变得墨黑墨黑,“如果只是端茶倒水冲咖啡……”
“端茶倒水冲咖啡值一万块?”封硝习惯用这样的语气碾压她,但此刻配上他挑起的眉,倒像是在抬杠。
“那就要看封先生怎么定义了。”遇冬冷冷一勾唇,一手帅气地插在裤兜里,一手拿出个东西来,“其实有了这个,我倒并不在乎你怎么定义了。毕竟封家的东西,不至于是个次货。封先生,你能帮我卖个好价钱吗?”
她手里拿着的,正是早上封老爷子送给她的玉佩。碧绿润泽,晶莹剔透,饶是她不懂行,也知这是块好玩意儿。
封硝微眯了眼,“封家的东西?”
“嗯哼!”遇冬随时不忘耍帅,已经极其适应板寸气质,“你家老爷子跟我说,你迟早要和于大小姐结婚,叫我不要计较名分。该给你生孩子就生孩子,生出来的孩子还能当封家继承人!”
封硝的脸白了一白。
遇冬微微笑了一笑,“咦,封先生,你再帮我算算,我这笔买卖是做得还是做不得?是划算还是不划算?”
她挑衅地看着他,每讲一个字,就令得他的脸色更惨白一些。她很舒坦,第一次觉得自己占了上风。
听到他冷冷地问,“所以你答应了,就得到了这块玉?”
“不不不,封先生,我可什么都没答应。”遇冬没说谎,的确是什么都没答应。既没承诺生孩子,也没说不生孩子,于是凭白得了这块玉,爽得很。
人家硬塞给她,干嘛不要?她又不是傻子,站在那里白让老头子想美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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