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冬仿佛被雷击了,板寸都立起来。话说她不是没帮他拿过内裤,记不得是哪一天,还住在西途那个小房子的时候,他喝醉了还是怎么滴,反正他叫她拿,她就拿了。
但现在……他说她是他的未婚妻。他是清醒的,没有喝醉。他说的每句话,都应该有成年人应该负起的法律责任撒。
于是她推开门,虚掩着,伸手把内裤递进去,还使劲闭着眼睛。
哗哗水声停了,封硝却久久没来接她手里的裤子。
遇冬也没敢走,就那么伸着手,闭着眼,别提有多可笑。
门忽然被打开,遇冬吓一跳,不由自主睁开眼……他身上的线条流畅而性感,每一块肌肉都仿佛在解读男人青春的本钱,让人移不开眼。
她很没出息地咕嘟一下,像是吞口水的声音。眼睛睁得大大的,结结巴巴,面红耳赤,“你,你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怎样?”他反问,头发上滴着水珠,就那样一路而下。他身上裹了条白色大浴巾,露着结实的胸膛。
其实她也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身体,可今晚特别不同。是因为一会儿要睡一张床,还是他说她是他的未婚妻?她分不清,但就是觉得,这个男人反正跟她有天大的关系。
以前,他再好,也是别人的。
现在,他再不好,也是她的。
天了噜,怎么就成她的了?遇冬被自己的逻辑搞得头晕,手里颤着他的内裤,“你到底还要不要?”
封硝看她那傻样儿,忽然没有征兆地笑了。他一笑,仿佛黑夜变了白天,刹那间室内就亮起来,“你说呢?”
哎哟,你说呢你说呢你说呢?遇冬快要娇羞地骂人了。骂什么好?憋了一脸红,鼻子好看地皱起,“流氓!”
天下有这么严肃的流氓?封硝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把一句很正常的话用严肃的语气说得特别特别让人心痒,“遇小冬,去洗澡,我不喜欢跟脏鬼睡觉。”
“……”遇小冬的板寸又立起来了,全身汗毛也竖竖起来,“你,你给我出去!我不习惯和人睡一起。”
这次袁琴立功了,敲门,“遇小姐,睡了吗?晚上喝点牛奶再睡吧。”
封硝瞥了一眼身边的女人,命令,“给我擦头发,快。”
“哦。”遇冬被敲门声弄得一惊一乍,忽然感觉自己像是在拍谍战片。
敌我分明,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也许就会害死人。她入戏很快,立刻用薄被把封硝的身体盖住,再把那条大浴巾拿来替他擦头发。
封硝淡淡的声音,有些冷,“进来。”
袁琴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遇冬正跪在床上给赤着上身的封少擦头发,那动作说不出的和谐,说不出的亲密。
她赔着笑脸,“遇小姐,您把牛奶喝了吧,温热的。”
遇冬倒是个识好歹的人,“谢谢你,袁嫂。”
袁琴听得脸色有些不好。在金园的时候,因为老爷子的关系,大家尊称她一声琴姐。
她当琴姐当习惯了,便有种高人一等之感。听着这“袁嫂”,好似她真是在厨房混的人……生生把她身份降低了,还把她年纪拉大了,老大不爽。
但在梧桐馆里,她只能是“袁嫂”。
封硝的语气淡漠得令人心悸,“袁嫂,以后你不要踏进这个房间,我有洁癖。送上来的东西,放在门口的桌子上就行了。”
袁琴咬着牙,边退边答,“是,封少,我记住了。”
第59章 他未娶,她未嫁
这是个尴尬的夜晚。
遇冬等袁琴一出去,只坚持了五秒就抽疯地往浴室里窜。水淋在身上才想起,那条大浴巾是她的,而她也没拿该拿的东西。
但她没好意思叫封硝拿,只得像只水鬼般一个劲在里面冲水,直冲得皮都快脱了一层,冲得封硝在外面不满地敲门。
“遇小冬,快出来,睡觉了。”封硝低沉的嗓音穿透流水声钻进遇冬的耳鼓,令她耳颊一阵燥热。
睡觉!睡觉!睡个鬼的觉!她不搭理,继续洗澡,已经搓不出什么来了,皮肤由白变粉,由粉变红。
封硝再次开嗓的时候,声音力度大了些,“遇小冬,你再不出来,我砸门了!”
遇冬气得磨牙,关水,磨蹭好半天才隔着门说,“那个啥,给我拿件浴袍。”
封硝轻扬了唇线,看看手里白色的浴袍,就知道这姑娘丢三拉四,矫情蠢萌。他懒洋洋地曲起手指敲了敲,“开门。”
门开了一条缝,从里面伸出一只湿淋淋的手,在空中晃啊晃,一阵乱抓。
封硝不再捉弄她,将浴袍递过去,转身离开。他也穿着同款浴袍,坐在卧室的沙发里,看最新医学资料。
遇冬再磨蹭了一阵才出来,鬼头鬼脑,瞟一眼那些专业资料,没话找话,“封硝,你到底看得懂吗?”
封硝抬起头来,意味深长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看资料。
这个夜很怪。
遇冬本来是害怕的,孤男寡女,同睡一床。万一她抵挡不住封硝美男的诱惑怎么办?这长夜漫漫的,晚上吃饱喝足刚好有力气……她的耳颊又红得快滴血了。
反倒是他,丫的,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居然还看得进资料,赤果果地漠视她。
遇冬很纠结,也不知道希望他继续漠视,还是希望他来点酷帅狂霸拽的姿势……少女心真的受伤了,气鼓鼓,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没有魅力。
哎呀,但凡看过她打鼾又流口水的男人,还会对她有什么兴趣?她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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