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的副驾驶上坐着两个男人,正往江沅离去的方向看。
左边男人拍拍右边男人的肩,“宋啊,这下你放心了啊,你心爱的女人有资金了,可以安心继续自己的事业了……”
说话的自然是张涛,而右边的一身白衬衣配卡其风衣的正是宋昱庭。他将车窗开了条缝,还在朝那丛迎春花的方向看着。明媚的春日下他侧颜轮廓优美,眼睫浓密而鼻峰笔挺。
张涛还在说:“她缺钱你为嘛不直接给她?非要找常家绕个远路!常家这回再次被你敲竹杠,估计要气炸了。”
宋昱庭道:“我巴不得把我账户名都改成她的,可是她要吗?”
张涛若有所思,“这倒是,这美娇娘看着沉稳平和,骨子里可硬着呢。”说到这他也明白了,宋昱庭直接送钱担心江沅拒绝,便借常家之手,用赡养费的形式让江沅心甘情愿的接受。他点头笑道:“你这主意好,一箭双雕,逼常家掏钱,一可以解决心爱女人的燃眉之急,二来也能治治常家,谁让他们这么不厚道!离婚一分赡养费不出,还连东西都不许带!”
他说完凑过来,问:“不过你是怎么逼常郁青掏赡养费的啊?常氏现在这么难,这个节骨眼上要钱,不亚于割他的肉!难道……你手上又有他把柄了?”
宋昱庭淡淡一笑,默认。
张涛拖着下巴看宋昱庭,有些疑惑,“老宋,这可不像你,你从前不是老瞧不起拿东西要挟人家的吗?”
“对其他人我的确引以为耻。”宋昱庭眼神:“但常郁青就不一样了,从前他那么对江沅。”
张涛一瞬了然。
那些年常郁青不断用各种事要挟江沅,江沅为此忍辱负重数年,吃够了苦头。如今宋昱庭知道实情,照他对江沅的心,势必要替心爱的女人出了这口恶气——不过这事还真怪不得宋昱庭,他不过也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常郁青纯属自作自受。
张涛笑着转了个话题,“咱是不是也该回h市了?你在这守了她两个月,h市那边的事可拖不得了!那块拍下的“绿城”,许多事还等着宋总你亲自处理呢。”
宋昱庭压压下巴,但目光还是望向迎春花的方向,花丛里虽然早已不见江沅的身影,但他的眸光就没有离开过那个小路。
张涛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打趣道:“你又来了!瞧你这眼神!一见了她平日商道里那什么精明干练都不没了,就剩这爱慕痴迷……而现在可好了,美娇娘有资金了,一心扑在事业上,半点也没有儿女情长的意思,我担心她要是真一生都不肯嫁你你怎么办?你也终身不娶了,就这么看一生?”
宋昱庭回了句简短的话,“只要她肯让我看。”
张涛抚额,“情痴啊!这得是什么样的爱才能这么痴情啊!”
宋昱庭终于收回目光,日光映入他的瞳仁,像墨玉上镀了层辉,他兀自说:“爱?爱就是信仰啊。”
宋昱庭说着,慢慢笑了,唇角的弧度,写满对那份信仰的坚定。
遇到她之前,他不曾有信仰。失去她之后,他迷失了方向。
如果有一天,她愿回他身旁,这苍凉人世,他不必再流浪。
☆、r 26情狂
两天后,宋昱庭离开了小镇,回到了h市。
而小镇里的江沅对着一切浑然不知,全心投入到她的艺术事业之中。
施工队已经找好了,正在热火朝天的翻新学校与礼堂,道具的采购置备也在准备中,江沅忙得团团转。团员们被看团长这么卖力,深受鼓舞,也都积极加入团队建设中。他们自告奋勇帮施工队的忙,刷墙板砖类的粗活重活干得不亦乐乎。
不过,除了施工队与团员们里里外外忙个不停,还有个奇怪的老奶奶,也在跟着大伙一起忙。
老奶奶江沅并不认识,看样子起码有七八十了,隔三差五便要来学校一趟,或是拎着一篮子煮好的鸡蛋,或是拎着半篮热腾腾的糕点。奶奶虽然年纪大,腿脚却很利索,见了团员们就分吃的。由于团员家中会时不时有亲友过来送点吃喝,江沅便把老奶奶认为是某团员的亲属,老奶奶给她送吃的,她没有推辞。
见她吃自己做的吃的,老奶奶笑成了花,满脸褶子洋溢着长辈的慈爱,指着那圆滚滚的鸡蛋,一口浓浓的乡镇方言,“快吃,可是我自己养的土鸡下的蛋!可有营养了!”一面说一面往江沅兜里又塞了几个,怕热鸡蛋会烫到她,还仔细地拿手绢包了一层。
江沅推脱不过,只能道谢,老奶奶瞅着江沅眼睛都笑眯了,“谢什么!江家的好丫头!这是奶奶应该的呀。”
江沅也跟着笑,没往心里去。待老人家走后,秦素梅走上来道:“我说呢,原来大家是搭你的福才吃鸡蛋啊!”
江沅不解,秦素梅又凑过来,“你真不知道她是谁啊?”
江沅茫然。
秦素梅眨眨眼,暧昧的笑,“给你个提示,她有个大孙子,现在可出息了,长的一表人才,只是目前还没找到合适的对象。”
江沅无奈摇头——她回镇后,虽说离过婚,但人生的美,又知书达理,来说亲的人可是三天两头往江家跑,别说是本镇的,隔壁镇的,隔壁隔壁的,都有。
想来这位老奶奶,也是想说亲的其中一个。
江沅摇头无奈道:“我如今心思就不在个人婚事上,团里还有更要紧的事呢。”
“什么事啊?”
“市里一个文化活动。回头再跟你讲,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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