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管事也是奴籍,两人成亲后,生的孩子就成了家生子,世世代代都做奴仆,那有什么好?
无双不开心的把心思说了一遍。
楚曜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放籍不就是你我一句话的事。总之等先看看有什么适合的人选,当然只是我们觉得好还不够,得让乞巧相看满意了才是。”
无双便笑逐颜开,陵光卫里的人她不认识几个,郢王府里的管事她却全知道,于是掰着手指头一个个说起来,恨不得立刻就找出给乞巧相看的好人选。
楚曜攥了她的小手不让动:“我大老远回来,你不问我几句,就只顾着说旁人的事,合适吗?”
无双嘴硬:“有什么不合适?乞巧又不是旁人。何况我看你高了还壮了,挺好的,没什么好问。”
难不成要她抱着他说想他,睡不着的时候还用他的名字来数羊,光想想那情景就觉得牙酸,她可做不出来。
还高了壮了?
楚曜眯眼,以为他几岁,还能长个子?
真是太敷衍。
他大大的不满意。
于是故意道:“那不如我来问问你,我的王妃为什么不在我的王府等着我,却跑回了娘家去?”
无双不知道楚曜母子间的旧事,一听他问起,难免心虚,转动黑如点漆的大眼,有点想撒娇耍赖混过去。然而转念一想,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该说的早晚要说,索性直言道:“我知道我一句话不说就回了娘家很不应该,我错的我承认。可是,母亲她……如果她觉得我哪里不好,教训我就是了,为什么要连我的家人一起骂。我怕我留在王府里,这样的情况多了,早晚会忍不住与她顶撞争执,让人看笑话,也怕你难做,就避了出来。”
家里发生的事楚曜都知道。
自从乔妈妈几个的事后,他趁着无双给内院换人的时候,安插了几个耳目进去。倒不是不相信无双能管好内院,只是想若有什么事情不对头,无双从小娇养着的,未必那么敏锐能看得出,他却能提前得了消息,压制整顿也能做在前面,省得她操心或受伤害。
“我知道双双受了委屈。”楚曜亲亲无双的小嘴,又轻拍着她背脊安抚道,“我也知道双双向来明白事理,不会胡闹。我会同母亲说,她毕竟年纪大了,在家中颐养天年就好,不要再管那么多事,也不要总是为难我的双双。”
有楚曜轻声细语的哄着,无双果然安静下来,噘着小嘴趴在他胸前,不时翘起小脚丫晃动两下。
她是无心之举,却不知道自己软乎乎的小脚小腿不时触碰摩擦着楚曜的大腿,令他的身体起了某种不能言说的变化。
楚曜停顿许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能继续说下去:“还有婠婠的事也一样。我会说服母亲不在让婠婠相看,毕竟母亲看着再好的,婠婠不愿意,嫁过去也未必过得好。成亲还是得两情相悦才好。”
“就是就是!”无双连声附和,“咱们上京城里开明的人家都不兴盲婚哑嫁那一套,订婚前都会让儿女们相看的,不然到时候成了亲,两人互相不待见,过不到一块去,天天吵架,家无宁日,那结亲岂不是成了结仇。”
楚曜不动声色地按住她兴奋得翘来翘去没个停的小腿,轻咳一声道:“双双说的对,所以我想过,就让婠婠自己选,只要人品性情没有大差错,她选了谁都行。”
“咦?”无双眨眨眼,“博哥哥也行吗?”
楚曜点点头。
他心里清楚,一直以来他对汪弘博的不待见,不过是因为他曾是君恕夫妇心中给无双做夫婿的人选。汪弘博的人品、性情与能力,却是不容质疑的。若因这点陈年飞醋,就不管妹妹的意愿,那和老王妃又有什么区别。
无双更开心了,抱着楚曜的脖颈,小脸贴着他的脸颊蹭来蹭去,撒娇示好。
楚曜哑声问:“既是这样,你怎么答谢我?”
无双浑然不觉有何不妥,乖顺道:“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被楚曜亲得头昏脑涨,好不容易回魂后,无双宁着他的胳膊质问:“为什么你不阻拦他们两个,却要我来还账?”
逗得楚曜哈哈大笑。
两个人一时嬉闹,一时说着亲热话,无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何时睡着的。第二天醒来,楚曜人已不见。
三日后,他才正式登门接她回郢王府。
郢王府位于青龙大街,与汝南侯府所在的四条胡同不过两刻钟路程,马车却悠悠地走了许久也不到。
无双倒是不介意在楚曜怀里多赖一会儿,可到底觉得奇怪,掀了窗帘往外看:“怎么走到朝阳门来了?”
车夫还是原来那个,不会不认得路,怎么兜起远路来。
“没事,咱们可以看看风景。”楚曜说着,把窗帘重新放下。
无双呆滞。
看风景?
关着车门,挂着窗帘,能看什么风景?
楚曜板过无双的小脸又来亲她,无双便什么也想不起了。
回到王府的第二天,花朝听了府里丫鬟婆子们的议论禀到无双处,她才知道俞家被抄了家。
“你可听错没?”无双难以置信,“俞妃娘娘的娘家,大公主的外祖父,五皇子的岳家的那个俞家?”
花朝就笑:“可不就是他们家,不是这么显赫的家族,大家伙儿也没兴趣说呢。听说是涉及贪墨,还出了人命。咱们王爷亲自带着上门抓的人。他们家里金山银山的,到现在还没清点完,可见着实贪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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