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给黎湛下药,战北冽紧张的神经反而轻松了许多,勾着嘴角一个冷笑:“谁说女人的计谋无聊?我看有些男人的追求也很无聊。女人而已,想要还不是自来,何必去追?说吧,你今日前来究竟有何要紧事?莫不是,就是为了同我说这个笑话?”
“笑话?你以为我说的是笑话么?”屠染却忽然盯着手中的夜明珠,猛地使劲捏住,“如果不是炼秋霜在中间做的好事,秦无衣她现在就应该是我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战北冽瞥了眼屠染手中的夜明珠,随即毫不在意地侧过头去。
夜明珠被屠染捏出一个诡异的形状,却未曾破裂。
“什么意思?”屠染猛地看向战北冽,“秦无衣现在是黎湛的人了,可她却并没有恢复记忆,你知道这代表什么?!”
战北冽右手猛地抓紧蛇头手杖,长而尖的指甲狠狠地掐进蛇头手杖中而不自觉,眼眸中的红光忽然大盛,久久无法退去。
“嗬,”再转身,战北冽已然恢复了往日的惯常冷漠,看着屠染只剩下嘲讽与冷笑,“这可不是正好向你证明了,你的努力都是白费。你这十世跟在白蔹身后,简直就连一条狗都不如。她何曾看过你一眼?她的心里,永远都只有黎湛一个。你还真是得感谢炼秋霜,否则的话,你岂不是永远都不知道这个真相?”
屠染却只是笑,他捏着那颗夜明珠走到战北冽面前,将那夜明珠往战北冽面前一照,然后才道:“可我今日来,真正想告诉你的却是,要想启动这些东西为白蔹记忆之门的钥匙,需要的,是白蔹的处子之血。处子之血,你懂么?”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天泉山庄
“你能明白我当日不碰秦无衣的心思么?”屠染一把抓住战北冽的衣领,狠狠地瞪着他,几乎咬牙切齿,“你以为我当初是疯了还是傻了?当着心爱的女人我不要,却白白让给黎湛?你以为我跟了她十世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看她和黎湛恩恩爱爱卿卿我我吗?!你知道秦无衣为何从前的记忆都没有就只记得上一世吗?!”
屠染那忧郁的眼眸此刻散发出来的全都是狠戾,那种积蓄了几百年的恨意和忍,在今日看见秦无衣额际的那一抹隐隐若现的莲花的时候,便到达了一个顶点。
“你全然不知……”
战北冽看着屠染紧紧攥着自己雪白衣领的手,眼中的怒火如同压抑的火山,只等着一个宣泄口,便爆发。
“屠染,你最好给本国师松开手,”战北冽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危险地看着屠染,右手的蛇头手杖慢慢地积蓄力量,口中的语气却越发悠然,“你说的这些本国师知道与不知道,与你有何干系?是你太蠢,怪不得谁。愿意和炼秋霜合作,你就该想到事情的后果。况且,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该去找炼秋霜,而不该来找本国师。”
“我会去找她的,”屠染眯着眼抚了抚战北冽的领口,就好像抚摸一条听话的狗,“我今天来告诉你的这几件事情,你可要每一件事情都牢牢地记得,否则某一天行事遇到了障碍,可不要怪我。”
“那就请你将你的心放回你的肚子里去,捂好了,”战北冽拿开屠染的爪子,“本国师行事,向来不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更不需要人在这儿假装好意提醒。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不送。”
战北冽举起他的蛇头手杖,指着门口的位置。幽暗的烛光映着战北冽深刻的五官,那尖削的下巴让他看起来更加阴险。他的眼眸细长得仿佛要绕到耳后去。
屠染深深地看了战北冽一眼,抓着夜明珠离开。红衣翩跹而艳丽,仿若彼岸花开在彼岸,花叶永不相见。
看着屠染翩然离去的背影,战北冽猛地一个冷哼:“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也来教训本国师,姬氏一族的人,都死光了吗?!”
然而想到屠染所说的话,战北冽对着虚空:“来人!”
才退下去的下人便又回来:“去北郊行宫探探,炼秋霜究竟被关在了什么地方!”这个蠢货,竟敢破坏他的好事,让她死在黎湛的手上,岂不是太便宜!
*
“还有呢?”
屋顶上,秦无衣看着说完战北冽没来救炼秋霜就安静了的自家小雀,不禁催道。战北冽来没来救炼秋霜,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黎湛问到炼秋霜把夜明珠都藏哪里了吗?”这才是她关心的问题。
“才没有呢,美丽的主人,”小黑雀这才道,“水牢里每天赵公公每天就给那个炼秋霜好好吃的,好好喝的,炼秋霜要什么呢,赵公公就给她什么的,美丽的主人,您说着赵公公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真的喜欢炼秋霜?”
“胡说!”秦无衣一把拍了小黑雀一下,“你这话要是被人听见,是要被笑话死的,以后可不准说了。”
然而秦无衣却陷入了沉思。赵常山同炼秋霜?这打死她也不相信。只是赵常山看炼秋霜的眼神确实不太一般。那天她远远看见赵常山让人将炼秋霜从心安殿里抬出去,小心翼翼的样子,压根儿就不像是在对待一个俘虏。
而且当天炼秋霜究竟在心安殿里做了什么,她至今一无所知。
一道轻缓的脚步声从容地来到屋檐下,秦无衣竖竖耳朵,脑袋忽然探出屋顶,果然看见黎湛双手背剪立在掩下,不远处的宫灯将他的侧脸映照得愈发俊美。
天青色的衣袍似冷水散开,而他静静地立着,如同水中的一朵遗世独立的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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