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秦无衣试图堵住它的嘴。
“主人是个坏人,主人是个坏蛋,主人没有同情心,主人没有人性……”某雀索性窝在一个角落里,用它那本来就不太灵光的脑袋撞着墙壁。
“别叫啦!”秦无衣猛地取过桌上一东西砸了过去,“我怎么就花钱买了你这么个傻雀!你快出去,卖身一百两金子给我,给自己赎身去!人家都走了你嚎什么嚎!”
但其实在秦无衣的耳朵里,这雀儿说的是人话,但在小琴的耳朵里,这雀不过是在歇斯底里地叫唤而已--鸟叫,再大声也不过是声音尖了点。
所以每次秦无衣同这只乌漆墨黑的雀儿对话,小琴和云姑都是一幅莫名其妙地对视的表情。而云姑的手里,正抖着准备带去天黎的鲛服--这东西珍贵,不带上放在秦宫可惜了。
被秦无衣喊得愣住的某雀忽然转头,看见了云姑手里闪亮亮的鲛服,主动忽视了秦无衣的长篇说教,忽然举起它几乎tuō_guāng了毛的翅膀指向云姑手里的鲛服,大叫起来:“主人,主人!雀雀见过这个衣服!”
“你见过?”秦无衣斜着眼看那蹲在高烛台上的某黑雀,十分不相信模样。
她现在是越来越不相信这只乌漆墨黑的笨雀了,一回出去比一回狼狈,就它,这半个月前还被关在鸟笼子里的傻雀,还能见过从太后宫里出来的一件鲛服?
虽然说她是不怎么喜欢这骚娘骚娘金光闪闪的鲛服的,可是不能否认的是,这件衣服它就是很值钱,价值连城也不过分。
虽然她十三年来不怎么出这秦宫,但考虑到终有一日她要自己在这个大路上谁也不靠地生存,她还是将五洲十国的大致情况了解了一遍,在了解各国菜肴的时候顺便做的工作。
所以万一有一天她真要自己生存了,这件衣服还能换好几个钱呢。
“真的人家见过啦!”某雀一激动说话就越发嗲,秦无衣当真想抽死它,“就在几天前,就在那个要卖人家的那个地方,有一个年纪挺大的姑姑去那里,进去了大概半个时辰,出来的时候她身后跟着一个侍女,手里捧着的就是装着这件衣服的黑匣子啊,人家是不会看错的啦!”
秦无衣眼睛斜得越发厉害了:“什么年纪很大的姑姑?什么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侍女的?还有你说的人家用黑匣子装的,你难道还有透视眼可以看见人家黑匣子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不成!”
秦无衣抓起桌子上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又欲砸过去,某黑赶紧跳脚躲开:“真的真的啦!人家没有骗你啊!那个姑姑,上回人家了来主人这里的时候还看见呢,就是那天她带着四个侍女来主人这里的时候啊……”
秦无衣放下云姑笸箩里的金剪子,颇有些意外:“你是说顾姑?你没有看错?”
“人家不知道她叫什么姑啦……”某雀尖叫着,“人家就是听见别人喊她姑姑姑,就是咕咕咕啦!她出来的时候,有个很高大的黑衣人撞了她一下,还撞了她身后的那个小侍女一下,然后那个小侍女手上的黑匣子就掉啦,然后那个黑匣子就打开盖子啦,然后人家就看见里面有一件这样金光闪闪的衣服啦!人家没有看错啦!”
“好好好!”秦无衣赶紧出手制止某雀的长篇大论模式,她怎么有一种错觉,这鸟说不定是从耶律雄奇家里飞出来的,肯定是上了岁数了这么啰嗦,一句话非要分成四五句话来讲吗?!她一定要找个时间纠正它这个错误,不过这是后话。
问题是,为什么这件鲛服是顾姑姑从花鸟市场带回宫的?不是从太后的宫里出来的么?而且这么贵重的楚国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秦国的花鸟市场?然后由云姑带回,太后请各位公主验身,而后南楚耶律雄奇就来提亲了。这件鲛服出现的时机,不早不晚,太巧了。
巧得让人怀疑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玄机。
这就好比天黎战将荆天羽威胁要攻打上坊城一样,前脚天黎国书递上来,后脚荆天羽就到了上坊城下,下的战书又恰好赶在南楚前来提亲之前。
这一幕接一幕戏剧一样的事情,秦无衣当真觉得以偶然的机会发生在她身边,又能串成这样一件一件事情,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
“哎--呀!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秦无衣大大咧咧一挥手,决定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放到一边去。取过画具继续画秦朔的画像,同时还不忘指着某雀道:“自己找个地儿把自己折腾干净了再进来,看你这浑身毛,人家长毛要过冬了,你倒好,毛掉得跟落叶似的。”
某雀“嘤”了一声刚想撒泼,秦无衣一声“不许哭!”,到喉咙口的哭声戛然而止,委屈地转了个身,屁股朝着秦无衣,然后哀伤地扑棱棱没多少毛的翅膀飘了出去,掉落一地鸟毛,又被秦无衣嫌弃了一阵。
☆、第五十章 二遇刺客
夜色浓浓地笼罩着秦泱后宫。入冬的秦泱月光渐凉。一条深黑色的身影泥鳅一样从夜色中摸来,渐渐往后宫而去,落在紫微宫的主殿昭云殿的殿顶上。
彼时已是后半夜光景,月色勾勒着秦宫各处巍峨的檐角高轩,亭台楼阁错落。檐下一盏盏宫灯忽明忽暗在夜风里。黑色人影一闪,落在昭云殿前的空地上。
昭云殿虽为一宫主殿,但因为是庶出公主住处,并不似别的宫殿内那般豪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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