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霜有些无力,她就知道她今年回来肯定有人会这么说,“婶子,很抱歉,我只是个小学徒,对这事不清楚呢。”
“哼,就知道你不肯帮婶子忙,是怕新菊抢了你的饭碗啊。”那大婶有些不高兴了,瘪了瘪嘴。
芸霜还未说话,倒是一旁的翠花娘开口帮腔了,“我说宋家嫂子,你这就不对了,即使芸霜可以推荐也先推荐招娣啊,你一不是她亲伯娘,二又没帮她们家啥的,这么说她我可听不下去了。”
那宋家嫂子哼了一声,拉着闺女新菊就往前走了,嘴上还在嘀咕,显然是记仇了。
翠花娘见她走远了,呸了一声,“这都什么人啊,还见不得人好了啊,一家子都是这个德行,也不看看自己闺女什么样,一家子势利眼。”
这宋家嫂子是宋满仓的嫂子,是他爹第一个婆娘生的儿子,后来他死了,他娘就和他哥嫂分了家,如今不住一块了,一个还是后娘,不过那势利眼的性子倒是如出一辙,不知情的还以为两个都是宋满仓她娘生的。
“婶子莫气了,和她们见识作甚。”芸霜心性是真好,还能笑着安慰翠花娘,完全不把宋家婶子的话放在心上。
“还是你想得开,是不能和她一般见识,会气吐血的。”
“就是呢,对了,翠花呢,怎么不见和你一起出来赶集。”芸霜笑眯眯的把话题转移了,翠花娘顺口就接了。
“她啊,许了人家了,不能这么出来了,我让她在家待着呢。”
翠花许人了,芸霜心里想着自己姐姐和翠花是一年的,只比翠花小三个多月,也十四了,也可以许人家了,不知道谁愿意娶她,若是自己再强点就好了。
芸霜也知道一些自己姐姐的想法,她约莫是不想嫁人的,只想把云霖养大。
她回到家的时候芸露还在山上挖竹笋,范氏在纳鞋底,云霖在玩。云霖已经快三岁了,他是三月初七生的,这么算起来,差不多是两岁八个多月了,已经会走会说话了。
云霖看到她还认不出来,也是,小孩子不怎么记事,芸霜上次回家是中秋节了,都已经过去四个月了,哪还记得二姐姐的样子。
芸霜拿着糖哄了他几句,告诉他她是二姐姐,云霖吃了两个糖才没那么拘谨了,喊了声二姐。把芸霜感动的想哭,她好久没见弟弟了,在织坊她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个弟弟了,有时候午夜梦回,都是云霖的身影。她梦见过他长大有出息了,也梦到过他没有长大,还梦见过他以后不认她们了。想着他这么小的人儿,生下来的时候又弱,能养大是多么幸运的事情。
芸霜逗完弟弟又和范氏说了几句话,把自己在那边闲时做的一双鞋子给了她。
“你在那边好好学就好,怎么还做鞋,别浪费这个时间,我有鞋子穿。”话虽这么说,范氏还是高兴的接过了。
“我每月都会放一日假,每天晚上也不上工呢,有时间做。”
芸霜不止给范氏做了,也给云霖做了一双,给芸露做的是几件好料子的肚兜和亵裤。那几块好料子也是坏了不能卖分给她的,还是和她同住的女孩用那些料子做了肚兜和亵裤,还和她说女孩子的□□得精细点。芸霜听她的自己做了几件,又想到自家姐姐肯定舍不得那些好料子给自己做,铁定全给云霖做了里面穿的衣裳了,就给姐姐也缝了几件。
芸露回来的时候范氏在做饭,芸霜捡起针线篓子里一件做了一半的衣裳在接着做,见她回来了,忙出来帮她卸了东西,还从灶上打了一盆热水,亲自拧了帕子递给芸露。
“去了那边养的这么水灵灵了啊,还勤快了。”芸露也不矫情,接过妹妹递来的帕子,瞅了几眼芸霜,揶揄的说。芸霜在那边的确养的水灵多了,皮肤没有那么黄了,白皙很多,人也圆润些了,对比芸露起来,除了身高差了点,样样要比芸露好了。
“姐姐就知道笑话我。”
等芸露洗完脸,芸霜拉着她进了她们的房间,从包袱里翻出那几件衣服,羞红的递给她,如蚊子声一般的说了句:“给你做的。”
芸露摊开看了几眼也羞红了,她现在胸前。两坨正是发育的时候,她的确是用粗布缝的肚兜,每天做事的时候摩擦的很疼,下面也是,有时候她自己去看还红红一片。这些都是和上次芸霜带回来那几块布一样的好料子,细的很,就不用担心摩疼了。
芸露也轻声说:“谢谢妹妹的心意了,我晚上洗了澡就换上。”就把那包东西放进了柜子里。
晚间,范氏抱着云霖一起睡了,芸霜和芸露一起睡,两个人躺在床上就说起了芸霜在织坊的生活。芸霜把自己在织坊受欺负受排挤的事都说了,还把何师傅告诉她的话,给她的教导也说了。
芸露和何师傅的观点差不多,就对芸霜说:“被欺负被排挤你也不要觉得太委屈,不是还有人帮着你吗,那些不喜欢你的就不需要深交了,能避则避着,避不开也不硬生生的挺着。要是她们做的不过分,能忍一下就先忍一下,如果过分了,你也别真是个软柿子,任她们捏,偶尔爆发一次的效果比每次都是火脾气的效果要好得多。人啊,要乐观的活着,才能活的下去。你多想想关心你的人,想想我们,就觉得人生也不错。那几个帮你的,若是没有太大心眼,没有利用你,你可以深交。有心计也没有关系,谁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着,你也别太实心眼,长点心眼,姐不介意你学了点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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