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的睡裙上,狭长而深邃的么瓯子微微的眯了眯,“我不是说了我晚上会早点回来给你洗的么,你自己眼睛看不见,进去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她又不愿意让家里的阿姨帮她洗澡,所以,这种事情,前些日子一直都是他亲力亲为的,只是最近这几天,她对于他的触碰似乎越来越反感了。
除了一些必要的触碰,她根本就像是避他如猛虎似的。
路向南伸手揉了揉眉心,男人的情绪有些低沉,也不知道是公司里的事情,还是别的什么事情。
只是傅云深不知道。
女人闭着眼睛听着柔缓的音乐,这样才让自己的心情安宁了下来,只是安静下来还没有多久,耳塞就被男人给取走了。
路向南走过来,男人伸手捧着女人的脸,然后很快就轻而易举地就把她耳朵里的耳塞拿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专属男人的低沉甘冽的嗓音,“没听见我说话?”
也是,她塞着耳机,真的有可能听不见。
只是傅云深微微睁开了眼睛,女人黑白分明的眼睛没有焦距,但却能在黑暗里准确捕捉到男人的位置,一道冷冽的视线就这么看过去。
傅云深微微笑了笑,她刚才是听见了,只是,并不想理会他而已。
“没听见,你没看见我塞着耳机么。”
女人的嗓音淡淡的,又似乎带着莫名的淡淡的嘲讽。
“云深,你别跟我闹。”
路向南最讨厌的就是女人用这样轻描淡写的语气和他说话,更讨厌傅云深这样和他说话,这样的话,总会让他感觉自己很不舒服,觉得她的心里根本就已经没有了他的位置。
明明,她曾经是那么的非他不可。
傅云深闻言就轻轻渺渺的笑了,女人纤细的手指缓缓地攀上男人的脖子,抬眸,视线准确的落在男人脸上,可她分明什么都看不见,自己的眼睛里,只有一片的黑暗,就连一丝微弱的光都没有。
这样的感觉,真他么的让人感觉很绝望。
傅云深笑了笑,搁在男人身后的手蓦然握紧,“我闹?”
女人把路向南刚才说的那句话重复了一遍,“路向南,你说我在跟你闹?我哪一句话表明了我在跟你闹了,嗯?”
她说什么了么,她从头到尾就只说了一句,她没听见罢了。
他到底现在已经疑神疑鬼到什么地步了。
路向南看着她,男人的眼眸一点一点的变得深邃,修长的手指轻轻贴着女人的侧脸,伸手帮她把自己脸颊上的几缕有些凌乱的发丝给拨开。
给别在耳后。
“早上跟我离婚的事情,我就当没听见。”
路向南看着她,眸光无比的认真。
他怎么会同意离婚呢,从决定了要娶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辈子要和她离婚,更别说任由她从自己的身边走开。
已经离开过一次了,这一次,再怎么也不可能再让她走。
她也不会有机会的。
男人的嗓音低低沉沉的耳蜗处盘旋,路向南几乎是贴着女人的耳骨,淡淡的嗓音如同入骨的魔咒,“云深,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只是,别想着离开我。”
“记得你回来的那天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男人几乎是笑着说的这句话……
“云深,你一旦回来了,就别想着从我的身边再次离开,除非,是我死了,嗯?”
除非他死了,否则她再也别想从他的能力范围内逃开。
他的人生里,从来不会犯两次错误,也不会让她逃离两次。
傅云深别开脸,男人的气息径直就在她的呼吸里缠绕着,甚至很轻易就钻到了她的身体里,女人眼眶有一点微微的酸涩,他听着路向南的这一番话,却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只是想笑。
“路向南,直至今日,你到底还有什么理由是要留着我的?”
“我爱你。”
路向南看着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吐出了这三个字。
要知道,对于有的男人来说,也许是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吐出’我爱你‘这三个字的,可是路向南说了。
他
从前也觉得自己这辈子不会说这几个字,因为他曾经一度觉得这三个字,很矫情,说出来,也没有意义。
可现在,他却脱口而出,就是内心里最真实的回应,用了最真诚的表达。
我爱你这三个字,若是以往的傅云深听了,肯定是会特别的感动的,可是她现在,却只觉得嘲讽。
“爱我?”
女人的眼角眉梢都是嘲讽。
傅云深伸手捧着男人的脸,细长而柔软的手指轻轻的描摹着男人的五官,从眼睛,一直到嘴唇,没有一个落下,末了,她轻轻的收回手,笑了笑。
“你说你爱我,可是路向南……我感觉不到。”
“如果你说你爱的是她,我觉得这个可能性还比较大一点。”
毕竟,他为她做的,比为她做的,要多得多得多。
她其实一开始也不是一个多么斤斤计较,也不是一个嫉妒心多么严重的女人,可是现在,她却觉得,女人就是嫉妒的,本来的内心深处的嫉妒那是根本没有掩饰的,就是有,每个女人都有,没有一个人没有。
她以前觉得自己可以很落落大方的当路向南的太太,她以为路太太这个身份她真的已经做得很好了。
可是那个女人一出现,她就觉得自己的世界,全部都轰然倒塌。
他可以为了那个女人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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