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霍淡如面上虽然依旧要强,可是心下实则早乱成了一团。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偷偷早恋,结果被家长给逮个正着的小丫头,虽然面上竭力装作没事,可是实则怕得要死。甚至如果家长这时候说一声“分手”,她也一定会去乖乖摊牌的。
她咬了咬唇:“汤姆是,呃,前任。joe呢,算现任吧。”
“你还打算继续跟他交往?”
杜松林也不想玻璃心,这几年隐隐约约他不是没听说过霍淡如身边男朋友不断。可是听说跟眼见毕竟不是一码事。更何况,他刚表白,可是她却有弃他而选那个joe而去的趋势!
霍淡如深深垂首,眉头紧锁:“松林你听我说……这件事我需要一点时间。”
“需要时间跟他解释?还是需要时间继续跟他交往?”杜松林也想提醒自己耐心再耐心,宽容再宽容。可是,说真的,此时此刻的他就像个毛头小子,冷静不下来。
霍淡如深吸口气,终于抬起头来:“我需要再跟他交往一段时间。有些事……需要有始有终。”
“我明白了……”杜松林踉跄了一步,黯然地笑:“我终究还是晚了。淡如,我已经失去了你。”
“你听我说……”霍淡如心下也是惊乱地颤,她急着想要解释什么,可是最终,还是徒劳地攥了攥拳头垂下头去:“算了。总之,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给你解释。”
此时此刻杜松林嫉妒死了那个joe,也恨死了自己。
那个joe的背影莫名越看越眼熟。
他眯起了眼:“……我是不是,早就见过他?”
本来只是无关紧要的一句话,霍淡如面上却是一片紧张。她急忙扭头背影的方向,然后急忙解释:“你不是说上次在曾经见过他的背影么。”
“不止那一次。”杜松林努力搜索记忆。
霍淡如忙又说:“也许是因为澄澄也见过他,所以跟你提过了,你就有印象了吧!”
杜松林狠狠一怔:“你说什么?澄澄,也见过他了?”
可是女儿却对自己从未提起过这样一个人。
事情越说越多枝节,霍淡如深深叹一口气,走上前按住杜松林手腕:“松林……我现在也不知该如何对你说,只是我希望你给我一点时间。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对你解释。”
“你若信我,就别再胡思乱想;反之,你如果觉得我不值得你相信,那……就算了。今晚的话,我就当你没说过;同样的,那些话你自己就也都收回吧。”
“淡如!”杜松林沉痛地叫。
霍淡如摇摇头,转身朝joe消失的方向跟上去:“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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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夜晚,安澄没在家休息
,而是这么晚了还坐在法院走廊的长凳上。
她的小律所没有委托人上门,她只好跟法院申请做吃力不讨好的公派律师。公派律师一般来说是被法官直接指派给被告,不管是什么性格、什么案情,通常律师自己都没得选。
而公派律师的计费方式多数是按件计费,不管你为一件案子花费了多少个工作小时,哪怕是一跑就一年呢,你也只能收人家大约700块。
更要命的是,既然是需要法庭指派律师的被告,这部分人通常都是年收入低于2万块的低收入人群……做这类案子通常赚不到什么钱,对于维持律所生存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可是即便这样的案子,还未必能轮的上她。
每一年法学院有太多毕业生进了律师这个行业,大多数的新手律师也都是从做公派律师起步的,都想从这条线上来积累声望和经验。安澄来法院等了几十次开庭,人家法官和被告竟然都没选她。
律所眨眼开业两个月了,又到年底,竟然连一个案子都没代理过,一分钱进账还没有呢。年底好歹要算算账面收支……该如何面对满篇儿红果果的字儿呢?
她跟吉米也都发了狠,发誓年底前好歹也得抢到一个案子,在账面上多一点进项的字儿。
她跟吉米轮班到法院来守着,今天轮到她来守株待兔,吉米在办公室里维持律所运转。
可是这里是法院,是所有律师都有可能聚首的地儿。她在这儿坐冷板凳,就免不了要撞见旧识。比如汤叔叔律所里的人,还好办,她厚脸皮嘻嘻哈哈过去就完了;最糟糕的是总避不开鲨鱼里的人。
海伦、兰斯、本杰明,甚至可可先生,她该撞见的都撞见了。来得及提前躲进洗手间的,她都抢先撒腿就跑;实在躲不开的,她索性也就放松面对。
总归……不是汤燕犀。
只能说庆幸,轮到她来法院守着的时候,还真的没遇见过汤燕犀呢。
想来也是,汤燕犀现在是业内有名的“魔鬼代言人”了,不是魔鬼的谁请得动他呀。
今晚法院里大多数的庭审都已经结束了,重视下班时间的法官们都赶在下班之前宣布休庭。只剩下保释法庭的法官还耐着性子在磨嘴皮子。她就等着哪个请求保释的嫌犯是没有律师的,然后法官慈悲地向门外大喊一声:“公派律师还有谁在?”那她肯定仗着腿长,第一个蹦进去。
可惜盼望却一次又一次落空。
她累了,原本坐得笔直的腰弓下去。目光呆滞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就在此时,一双男式正装皮鞋不紧不慢侵入了她的视野。尽管只是一双鞋,只是这双鞋运动的模式,却可以管窥出那个人的傲慢和霸道。
尽管……那步子还装出恪守礼仪的风度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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