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在昏迷中看到的一切,让司徒空看清了许多事,明白了许多道理,更清楚地知道不能再用昏迷沉睡来逃避现实。
只是八天的昏迷,他的肢体似乎已然不听使唤,就算主观意识中想要醒来,却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在司徒空床前伺候的疾风和闪电,到底没有医术傍身,因此就算司徒空的脉相有变,他们也不可能感觉出去。
司徒娇则不同,今日才在司徒空床前坐下,还没搭上脉,就从司徒空的脸上看出了一丝异常。
待她把上司徒空手腕上的主脉,就隐约感到司徒空有了苏醒的意愿,只是被心头依然有郁气凝结,单凭司徒空个人的努力只怕一时半刻还是无法冲破。
这个时候,自然就需要司徒娇用针灸来替司徒空破开心头压着的郁气,疏通他的脉络。
只是司徒娇并不想将司徒空的苏醒,归功于她的针灸。
如今府里倒下的两人,情况大不相同,司徒空这样的情况,不同与老夫人的中风,属于可治愈的一类,而老夫人的中风症状,却是不那么容易治愈的。
以娇对老夫人的了解,一旦得知司徒空是在她施针以后苏醒过来,她必定会将身体恢复的所有希望都压在她的身上。
对于使了阴私让韩氏将她早产在七月半的罪魁祸首之一,又是一丝犹豫都没有坚持要将她送出府去的人,更是对她没有一丝祖孙之情的人。司徒娇就算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治愈老夫人的中风症,也不想出手。
更何况老夫人由于年龄大了,吃食上又向来重口味,因此老夫人的中风症别说是痊愈,就算要减轻也不是易事。
何况司徒娇觉得如今老夫人那个样子,应该再也无法在安宁侯府掀起波澜,无论是对于安宁侯府。还是对韩氏。应该是最好的状况。
难道还是想尽一切办法将老夫人治好了,再让她继续折腾韩氏吗?
司徒娇觉得她没有那么好心,更没那么贱!
她觉得她能够出手稳住老夫人的病情。已经很孝顺了!
要让她更深层次的去救治老夫人,司徒娇真的没有那么好心。
故而司徒娇察觉出司徒空有了苏醒的迹象,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施针,而是与平日一样。先在司徒空脑袋上比比划划,分散疾风的注意力。
在疾风被青竹转移了注意力。与青竹“打情骂俏”的时候,司徒娇迅速地给司徒空施了针。
若疾风的注意力一直专注在司徒空和司徒娇的身上,必定会发现司徒娇收起的针包少了一根针,不过细心的青竹却在最后的时候发现了司徒娇的秘密。
不过对于青竹来说。司徒娇做任何事都是对的,所以虽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异常。
“小姐。留那根针,不会有事儿吧?”出了司徒空的屋子没走出多远。青竹终于熬为住问道。
司徒娇浅浅一笑:“能有什么事?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下午咱们早些个过来,到时你引开疾风的注意力,我会将那根针取出来,到时就该醒了。”
“真的!”青竹眼睛一亮,否则择时高了声音。
司徒娇嗔了青竹一眼,倒也没有责备于她,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示意青竹将这事放在肚子里。
青竹不由长出了口气,这些天最辛苦的莫过于司徒娇。
司徒空这里每天早中晚都要过来看看诊诊脉,老夫人那里虽然有李妈妈看着,但是司徒娇每日也总得过去看看。
再有就是韩氏那里,司徒娇也得帮着她料理一些府里的事务,又要处置小林氏和司徒安身边伺候的人。
虽然青竹也不知道杨凌霄生辰那日安宁侯府的家庙里到底发生了何事,她曾经私下问过疾风,疾风却丝毫没有吐露,从来不对她说一句重话的疾风,当时还对青竹拉了脸,吓得青竹再不敢过问皮事。
这些天家庙那边紧闭门户,小林氏和司徒安身边的丫环、婆子、小厮,但凡与芙蓉苑有关的下人,全都经了司徒娇的手,然后如数发卖了出去。
这下番作为下来,结合司徒空的气怒攻心昏迷不醒以及老夫人不过去了一趟家庙,最终走着进去躺着出来,第二天更是中了风,别说是其他的下人,就是青竹这样的一个包打听,也不敢再对此事再抱有好奇心。
青竹是压下了好奇心,不过看着司徒娇不过短短几日功夫,这一年来好不容易长了些肉的小脸,眼看着又消瘦了下去,自是心疼得不行。只恨不能劝司徒娇丢开安宁侯府的一切,重新回到桃林别院支离过她们安静快活的日子。
当然青竹心里也明白,回桃林别院不过是她的想法罢了,以后或许会去桃林别院,不过绝对不会再是去长住了。
今日司徒娇是在梅苑内的碧纱橱内午休的,起来以后与韩氏说了会儿话,就带着青竹和春梅去了司徒空的屋里。
司徒娇几人还没进司徒空的屋子,就见疾风从屋里冲了出来,一见到司徒娇就兴奋地喊了起来:“小姐,快,快,侯爷好像要醒了!”
司徒娇眉头微挑,快步走了进去。
此时不但原本应该休息的闪电守在司徒空的床前,连此时原本应该替司徒空处理事务的申先生也在司徒空的床前。
一向在人前都表现得风光霁月的申先生,此时却显得格外激动:“小姐,刚才侯爷的手指动了,真的,我们几个都看到了。”
司徒娇心里有数,若不是她那根银针阻着,早在她替司徒空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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