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里出来,我们走在路上,行人不多,a大并不靠近城市中心,路灯渐渐亮起来,周遭氤氲着水汽,a市的冬天是湿冷的,晚上,空气骤冷下来。
“天真冷。”何倾把手伸进大衣口袋,“德国没这么冷。”
我也搓着手,短装羽绒服的口袋浅而又浅,手指节冷得通红,在路灯下泛着苍白。
何倾拉过我的手,伸进他的口袋:“我给你点温度。”
“谢谢。”我抽出手,“不用了。”
我没想到何倾会问:“为什么?”
难道我说,在我们中国,男女授受不亲,未成恋人的男女不能有暧昧举动?我想他不会明白的,所以我说:“容易热出紫血。”原谅我直译了紫血为“d”。
何倾很不解地问道:“紫血?”
我看着何倾皱眉的表情在路灯的多次折下柔和起来:“类似于手上的肿块。”
“哦。”何倾了然,似懂未懂。
继续走路,我双手交叉着,还能感受到何倾手心的温度,一股莫名的情愫涌入我的心头,天知道,我到现在为止,心跳还是那么快。我想我的脸,也是微微发红的。
我们在校门口的小吃店里点了重庆**公煲,这是我们那时常去的地方,我热爱红色食品,但是何倾却不能,他的胃不好。
老板娘拿菜单给我们点下锅菜,我特地叮嘱辣不要多,老板娘显然是热情过度了。
她指着中号锅底说:“一般情侣过来都吃中号,便宜又实惠。”
说着,不忘朝何倾笑笑,又对我说:“你男朋友是外国人?听得懂中文吗?”何倾也回笑,真不知他是真懂还是假懂。
我说:“老板娘,他不懂中文。”
老板娘啧啧叹息起来:“长得真是好看。”我听着,总觉得,好像是我捡了大便宜一样,我也不反驳何倾不是我男朋友,也叹息起来:“老板娘,你看,这么英俊的老外都来捧场了,你就打个折呗。”老板娘豪爽地笑了笑:“那你可得多介绍几个人来吃。”我表示肯定:“那是一定要捧场的。”
老板娘拿着菜单走后,何倾才凑过来,问道:“你们说了什么,这么开心?”你确定我们这是开心,还是假意恭维?
我说:“她说你长得好看。”
何倾似乎并不惊奇:“你们说了很多话,该不止这些吧。”
我知道何倾听不懂中文,但不代表可以轻易蒙骗过他:“我问她,打不打折。”
“她怎么说?”
“她说,看在我是中国人的份上,就勉强打个折。”
“她不喜欢外国人?”
我神秘地招招何倾,示意他凑过来一点:“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个老板娘的祖先就是在火烧圆明园的时候,被八国联军杀掉了。”
何倾似乎有被我唬过去的样子,他端坐起来:“那我要不要跟她道歉?”
我急忙郑重地摆摆手道:“不用,你们总理不是跪过了吗?”
“那是在二战。”
“没关系,我刚刚已经道过歉了。”
“她怎么说?”
“她说,其实不是你们的错。”
“你们中国人真大方。”何倾释然起来,这么认真可爱的表情,何倾何先生真是让人“爱不释手”,原谅我的措辞,但我现在实在形容不出他的表情来。
我把这件事告诉朱米的时候,朱米大叫起来:“陆轻轻,吾未想到卿居然是这等狡猾奸诈之流,为之叹息叹息啊。”现在这个时候,我还真是有一种小人得志之扬眉吐气的感觉,原来和何倾拌嘴,永远都是出于下流,现在好不容易戏弄一番,真有一种农民翻身做主人的慷慨情怀。
何倾真的是一个绅士十足的男人,这让我对日耳曼民族嗜血野蛮的印象好了许多。真的,他从未送我到家门口,这是第一次。
何倾把我送到了家门口,然后对我说:“q,晚安。”
我感激涕零地看着何倾,点了点头,原来,要么是我妈让我护送何倾回家,要么就是和何倾住在一起,这种场景,在我脑子里出现过成千上万次。
我的想象就是,在有些微微调暗的昏黄路灯下,何倾递给我那些帮我拿着的东西,然后对我说:“轻轻,晚安。”何倾的脸最好是微微颔首,嘴角应该牵起一丝笑容,那种坏坏的温柔的笑容,然后如墨般的眼睛直我的心底,当我转身要走的时候,何倾就会一把拉住我,在我还未惊呼之前(当然,这种惊呼绝对会是我心设计的),他便一下子吻了下来,然后我们来一个法式长吻。
现在,我看着何倾朝我笑了一下,我回答说:“rk,晚安。”何倾便转过身去,越走越远,连头都没有回。我的梦就这样破碎了,不带破碎声音的那种,这叫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和何倾的进度就是,我们交流开始用英语和中文参半,一起为新片《悬崖》构思,在一个多月过去的时候,我们正式开拍了,我的任务就是在现场看演戏,然后临时修改情节,何倾的任务就是看带子,挑具有看点的段落录制下来,以备后期合成制作。
不过,在我们共同工作的时候,江谨瑞极少来现场,我们不怎么说话,但在表面上却相处地很好,连我妈都不知道我们其实在冷战。
就在我们冷战三个礼拜以后,我妈打电话让江谨瑞来吃饭,我还不知道,当看到江谨瑞站在门口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关门,不过我妈在厨房立马说道:“是谨瑞来了吗?快进来,轻轻,你招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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