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秉烛顿时来了兴趣,戳了戳那形状诡异的样子,张开手一看满手的墨汁,这一下季秉烛兴趣更甚,如果把它抓过来,等到那个无脸君再过来的时候把这个墨汁的燕子塞到他怀里,那时那个如此爱洁的人人,脸色一定很好玩。
他想着就伸出手朝那样子抓了过去,但是手再次碰上去的时候,那一直哀鸣的燕子漆黑的眼眸突然光芒一闪,接着它口吐人言:“一殃君,阵起。”
话音刚落,燕子顿时化为了一滩水迹融化在了窗棂上。
季秉烛:“啊!”
他惊呼出声,接着,那墨汁在窗棂上缓慢凝成了一个通讯的阵法,不消片刻,一个小小的人影就出现在了窗棂上。
禾雀君这半个多月来一直都在疯狂地找季秉烛,此时终于看到了季秉烛的脸,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他此时正在画中城中,周遭无人,他将面纱取下,低垂着眸,用着沙哑的原声小声道:“君上,我……我终于找到你了。”
那语气中满是委屈。
季秉烛一看到禾雀君也挺兴奋的,趴在窗棂上满心好奇地看着禾雀君,道:“你找我干嘛啊?对了你这个符阵还是挺好玩的,是怎么做的,有时间教教我呗。”
禾雀君原本以为季秉烛会被抓到他的人一顿折磨,定然消瘦得不成人形,但是此时季秉烛一凑近,他才有些尴尬地发现季秉烛此时不仅没瘦,好像还胖了点。
禾雀君眼中的担忧之色终于消下去了一点,他轻轻松了一口气,弯了弯眼睛,柔声道:“好,君上想什么时候学都可以。”
季秉烛又欢呼了几声,趴在窗棂上漫不经心瞪着腿,这时才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禾雀君道:“君上现在在哪里?”
季秉烛咬了咬手指,想了半天才道:“旁边都是水的地方,好像叫……什么水上城……不对,哦哦哦,想起来了,水中城,那个无脸君这里。”
禾雀君:“……”
禾雀君沉默了一会,才咬牙切齿道:“季夜行竟然把你送到那里去……”
季秉烛倒是无所谓:“这里没什么不好,什么都有,要吃的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就是不太自由,哦,说起来,那个无脸君还把我锁起来来着,我的脚踝应该都被磨出印子来了,禾雀你……”
他闲着无聊正要和禾雀君告告状打发时间什么的,但是没想到此言一出,禾雀君立刻拍案而起,怒声道:“他竟敢锁着你?!他……他一个才上位几十年的小辈……竟敢!”
季秉烛只听到那边传来砰砰的声音,大概是禾雀君把旁边的东西都给砸了的动静,不禁更加疑惑了:“我没事儿啊,你先冷静一点,我就是和你……”
禾雀君冷冷打断他的话:“君上,我会继续派人帮忙接引你从水中城逃出来,到时候我会用无声燕和你联系。”
季秉烛歪歪头:“啊?我……我没说要逃啊?”
禾雀君盛怒之下根本听不见季秉烛再说什么,冷着脸道:“我一定要让无边君那个畜生生不如死!”
季秉烛:“……”
季秉烛弱弱道:“那个……那个什么啊,我没想逃出去,这里挺好玩的……”
禾雀君没听他说话,身影瞬间消失在了窗棂上,大概是找人去了。
季秉烛:“哦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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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youjup!跳
接下来几天禾雀君一直没有传消息过来,季秉烛也就没把事情放在心上,每天赤着脚往外跑,大概不到七天时间他就把整个水中城逛了个遍。
而边龄也因为前几天季秉烛说的那番话一直没有出现在季秉烛面前,季秉烛反倒乐得自在,他这些年来不穿鞋子野惯了,一没人管着他,他就直接甩掉鞋子一个人颠颠的跑出去,没过几天脚上就起了好几个水泡。
他在落墨山的时候因为是灵体还无所顾忌,但是他现在完全是个连灵力都被禁锢的普通人,身体自然招架不住他这般折腾,没几天就鬼哭狼嚎地趴在被子里喊疼。
山茶看着他白皙的脚上一个个红肿的水泡,也心疼得不能行,慌忙拿了针和药膏来要给他把水泡挑开。
但是针刚刚戳上去,季秉烛立刻挣扎着往被子里缩,哭天喊地地叫着不要了不要了,弄得山茶一时间也没了法子,只好给边龄递了个消息。
边龄一听到这件事情立刻丢下手中在处理的卷宗,几乎脚不沾地地冲了过来。
季秉烛正趴在被子里,咬着被角小声呜咽,白净的脸上满是冷汗,看来是疼得不轻。
边龄立刻走进去,贴着他身边坐着,用手摸了摸季秉烛s-hi漉漉的额头,心疼道:“怎么了?很疼吗?”
季秉烛小声呜咽,听起来像是受伤的小动物一样令人不自觉地心生恻隐之心,他依然咬着被子含糊不清道:“你自己试试……”
边龄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挥手让山茶下去,把季秉烛的脚踝抓在了手中,满眼担忧地看着他的脚底。
若是边龄看到其他人有这样的伤口,早就眼皮掀都不掀的离开了,更有甚者还有可能让那人伤得再重一点,但是这一旦出现在季秉烛身上,他只觉得心脏密密麻麻的疼,恨不得以身替之。
这样的伤口边龄没办法用灵力修复,只好按着季秉烛的小腿,拿起了一根针,轻声道:“我要把水泡挑开,你忍着点。”
季秉烛也知道不将里面的水弄出来他会更难受,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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