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云谙拉住青桃的手,“不用怕,云芽换境而已,只是变个景致。一换境我们就不一定在一处了,你生的晚,会被风卷走,得有东西防身,拿着。”青桃手中被塞入两样东西。
霎时,所有花瓣旋在空中,片刻化为一团团白色的雾气,雾中伸出无数绿色的藤蔓,地面破土而出几座雪白的山脊,藤蔓从空中倒垂而下,爬满不断增高的雪山。
云谙拉青桃跳上一座山巅,雪山之上也并不寒冷,头顶雾层里缠绕而下的绿色藤蔓如同巨大的网,连接天地。
这么大的翻天覆地之变,声音却微弱如同花苞绽开,水滴垂落。
很快四周连绵雪山,藤蔓漫天,脚下下万丈冰川,整个世界又恢复寂静无声。
青桃正想如何才能出去,突然看见对面雪山上一颗黑黝黝的树下坐着一个白衣男子,正是云脉树,而那男子是却白鹭。
“你看......”青桃刚转头准备让云谙带她去找白鹭,却发现身边云谙早已不见踪影,手中是云谙留下的一面菱花镜和一颗杏子。
四周寻找都不见云谙的影子。
“白鹭,我是青桃。你能听到吗?”青桃顾不上寻找云谙,大声呼唤,只见白鹭转过身,冲她微微一笑,爬上云脉树,朝着树洞一头扎进去。
“白鹭!”他不应声。
青桃攥着菱花镜和杏子,四周又是一片寂竟无声,突然镜中传来一阵嘻笑声,青桃抬眼观看,却又听到镜子里一阵沉痛的叹息声,紧接着脚下的雪山也跟着叹息哀嚎起来。
青桃立刻明白过来,这是白鹭岁华之梦中的苦面崖,青桃看着对面山巅的云脉树,飞速把菱花镜和杏子装入口袋,攀爬上藤蔓,那雪山嚎叫着,晃动庞大的山体。
青桃的小手死死攥住藤蔓,身后的藤蔓渐渐枯黄松脆,随着山体的晃动碎成几节,青桃拼命向前,连爬带滑到了对面山顶,中间几次差点跌下山崖。
青桃一落地,立刻冲向云脉树,奋力往上爬,刚到树顶的洞口,藤蔓已然碎尽。
毫不犹豫,青桃扑进树洞。
☆、皇子
树洞内里似是有一股吸力,黑不见指,青桃旋转而下,后背前胸两股风穿袭,如腹背同时受着利爪挖挠。
突然青桃身体一震,四肢百骸如同摔碎,到底了?
青桃一阵咳嗽,微睁眼,自己正躺在一辆颠簸的马车内,昏暗的烛光映出车壁上繁密的藤蔓图案,层叠的藤蔓包围着一只只黑色巨鸟,似鹰似凤。
“三皇子,这两人救来有什么用啊?你看那男子,痴痴傻傻,问话也答不出一句,这女娃倒好,直接如死尸一般,而且苦面崖是什么地方?妖物最喜欢在上面吸食人的精气,这两人身上还拖着这么大一袋烂草叶子,搞不好是两个大麻烦,带来送不走啊,若是皇上知道了,少不了......”
“刘公公你真是越来越啰嗦了,本皇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堂堂君雅国皇子,莫邪神剑在握,真有妖邪能耐我何?你刚也看到了,那苦面崖上的树精石精也惧怕我这神剑的威力!”
“即便不是妖邪,却也不能久留,这女娃虽是好看,即便带回宫去养着,也不可能时刻放在您身边呀,不如在前面找个岔路扔下去,明早自然会有路过的人......”
青桃心中一惊。
“荒唐,这荒山野岭又是深夜,扔她下去岂不是羊入虎口,野兽不来吃她,冻一夜也死了。我偏要带回宫去作伴,只怕日后就算我要纳她为王妃也没人敢说半句不字。”
“这,这,三皇子不可鲁莽啊。”
“哼,鲁莽?我自幼性子如此,他们不让我还偏就去做。”
“三皇子啊,你还年幼,不知这世道险恶,此番前去凤陀国路途虽不远,但老奴听说那江城群妖横行,比不得咱们君雅,能平安到达应安寺,老奴这颗人头就算是保住了,您要是有个什么磕着碰着......”
那太监不敢再说,免得这皇子还真的心一横要纳王妃了,只好赶紧打岔。
“什么磕着碰着,怕死你就滚回君雅去,替父皇求药本就是臣子应该做的,更何况父皇乃我生身之父,我若退缩,还有何人敢前?”
青桃边听边眯眼打量车中谈话二人。
一个十岁左右的绿衫少年,盘发插簪,棱角分明的精致小脸,大眼睛里虽然稚气未脱却已然透露出一股凌厉。华服上也是细碎的藤蔓花纹,微弱的光映衬得他面色更显凝重。
边上的太监黑衣黑裤,棕红粗糙的脸上写满担忧。时不时拿脚碾踩着装翠草的布袋。
青桃分析一遍二人所说,明白自己和白鹭已经被救,白鹭虽不在这个车厢,应该也是被这皇子带在行进队伍中,也能感到铃铛正硌在手腕和软塌间,岁华之梦里得来的铜镜和杏子就在黄裙口袋里,翠草仍在,便放下心来,不作声,继续听着。
“我的小祖宗,就您知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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