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一把甩开。
“我要去救我的妹妹难道还要你们同意不成?”江湛冷冷道。
“昨日那些人必然已经走远了,你去哪里救人?!”孟凌沉默许久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生硬与不容置疑的威势,“你先留下来,我们再从长计议。”
江湛听得孟凌开口,仿佛听见一个笑话一般,不禁冷笑一声,转过身子,直直地盯着孟凌的双眼,声音中带着讽刺,“那些人不是说了么,他们要孟崇渊的命。我若找不到他们,便去洛城杀了孟崇渊,一样能够救翎儿!翎儿只是你的病人,想必你也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去杀自己的父亲。你若是觉着我这么做让你为难了,那从此刻起我们往日的情分便一笔勾销,从今往后你护你的父亲,我救我的翎儿,若是有一日我们须得短兵相接也无需手软,一切全凭天命!孟凌啊孟凌,我居然傻到相信你的鬼话,将翎儿的生死交到你手中。这样的错,我绝不会再犯第二次!”
“呵,你连我大哥那关都过不了还妄想杀我父亲,简直是痴人说梦。再者,你可曾记得他们是要我去亲手杀了我父亲,他们要的就是我们父子相残!即使你真杀了我父亲,你以为他们就会放了翎儿?清醒点儿吧!”
“那你要我如何?眼睁睁看翎儿去死还是威逼利诱你去杀了你爹?我不会再信你了。”江湛顿了顿,“之前我自认为命不久已,将翎儿托付于你,却不想她因此招来杀身之祸。孟凌,我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你对翎儿的好我很是感激,只是你的恩情恕我们兄妹实在是受不起了!”说罢,便意欲离开。
沈铭正想再度上前劝说,却被孟凌抢先一步,一个反手将江湛打晕了。“我们先带他找个地方安置一下,再计划下一步该如何吧。”
待一行人收拾停当驾着马车向下个驿站进发时,沈铭才终于得了空,担忧地看着孟凌问道,“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终是要先回去的,孟崇渊与我虽非血亲,但多年他视我如己出,我断断下不了杀手,但要我放弃翎儿,我也做不到。为今之计只好先回去与我父亲商量,借七杀门之力救回翎儿。”孟凌抱歉地看向沈铭,“二哥,真是对不住没想到竟然把你也卷进了这趟浑水。”
沈铭正打算开口安慰,却被马车内江湛的怒吼生生截了回去。孟凌听是江湛的声音,皱了皱眉,向孟凌道,“二哥,我先进去看看,只怕战歌儿一人顾不了江湛。”说罢,便撩起马车的帘子俯身进去了。
还未待孟凌在马车中坐定,歌儿便匆匆到孟凌边紧紧挨着,小声抱怨道,“你们不是说他不会那么快清醒么,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没事儿,这儿有我在。”孟凌低声道,“要不你先出去吧。”
战歌儿咬着嘴唇,不情愿地嘟囔,“那我还是在这儿呆着吧,我可不想和那人在一块儿。”
孟凌轻笑一声,也不知这沈铭是哪里得罪了战歌儿,总觉得这两人有着莫名的隔阂。
“孟凌,你绑着我干嘛?!快放了我,不要拦着我去救翎儿!”江湛怒气腾腾地盯着孟凌。
“江湛,你冷静一下,你这样子怎么救翎儿?打算冲过去送死么?虽然我无法动手杀我父亲,但是与翎儿相处这几个月,早已将她视作我的妹妹,我是绝对不会放着她不顾的。”孟凌缓了缓语气道,“我们现在正在去洛城途中,大哥大婚,父亲到时必然在洛城,届时我再与他们商量计策,必然能救出翎儿。你若是现在走,只有你一人,你若是跟我回洛城,便有整个七杀门帮你,你自己选吧。”孟凌面上笃定,心却悬着。之前江湛坠崖将翎儿托付于自己,可自己却让她身陷虎穴,他不确定江湛是否愿意再相信自己一回。
江湛沉默许久,眼中的光芒渐渐暗了下去,孟凌说得不错,若是借助七杀门的势力,成功救出翎儿的概率自然大增。
“好吧,就姑且再信你一回,但若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陪葬!”江湛心底苦笑一声,不甘心又能如何,即使老天爷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又如何,到头来自己还是那么弱小,终究要靠别人才能护得住她。
孟凌见江湛闭上眼不再说话,颓然靠在马车上,千番滋味涌上心头,他强逼自己打起精神上前为江湛松开绳子,“那日你坠崖之后发生了些什么?又是何人掳走的翎儿?”
“说来话长了。其实,那日我并未坠崖。之前为了挣钱替翎儿治病,我曾在街头卖艺,身上总携着些戏耍玩意儿,这习惯一直没改,那日我腰间绑着一捆绳子,加之之前为翎儿采药有些下崖的经验,便竭力爬了上来。”江湛微微蹙眉,似是陷在了漫长的回忆中。“谁知刚爬上来便看见有个神秘人救走了瞿自寒,当时我见你并无大碍,便想先追着那人去看个究竟。可那日实在伤得有些重,终究还是跟丢了,我再回来时你已经不在那儿了。”
“那你为何不去茅屋等我汇合?”
“我怕再遇到类似的事儿,上回他们在暗我们在明被打个措手不及。如今既然大家都认为我死了,我便干脆在暗中保护,这样调查那神秘人也容易些,再者我怕瞿子寒找上翎儿,连夜赶回了北曲。之后我就一路跟着你们。”
“那后来呢?”孟凌沉声问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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