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镇上有名的戚家当家的是这里的常客?”
“戚家?”男人闻言变了脸色,他满眼戒备的上下打量了沈墨一眼就要赶人,“出去出去,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那男人的态度变化明显,沈墨被他一边推着往后退去一边也反应过来,他从怀中掏出一些碎银递了过去,不再追问戚云舒的事情,转而说道:“我想见见常给戚当家作陪的那位。”
戚云舒常来这里根本不是什么秘密也不是什么不能提的事情,但这人却忌讳莫深,看样子应该是有人交代过什么。
沈墨不再追问戚云舒的事情,那男人果然不再赶人,他迟疑片刻后,收了银子进门去叫人。
小片刻过去,一个穿着一身宽松长袍的双儿出门来,见到在门边的沈墨他走了过来,“听说你找我?”
“我来找你是因为戚当家的。”
“戚当家?”那双人闻言,也立刻露出与之前那男人如出一辙的戒备。
沈墨道:“你无需担心,我只是想要问问以前的事情。”
那双儿听沈墨说不是要问最近的事情,明显的松了口气。
“以前戚当家的常来这里,他曾经在这里留宿过吗?”沈墨说话的同时又掏了些碎银出来。
俗话说有钱好办事,那双儿看着沈墨递过去的银子,微皱着眉头思索片刻,似乎觉得沈墨问地问题的他戒备的无甚关系,这才接下并回答。
一个月之前,戚当家的曾派人来交代过不能把之前他带人去楼里的事情泄露,说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戚云舒时常照顾他们的生意,他们自然不会与戚云舒作对,但沈墨问的又不是戚云舒交代的事情。
“戚当家以前不曾在这里留宿过,不只是我们这,据我所知镇上其它青楼他也从未留宿过。”那双儿道。
戚家家大业大,戚云舒模样长得好看又年少有为,这样的男人对于大多数双儿、女子来说无疑都是梦想中的如意郎君。
楼里的姑娘双儿对他新生仰慕的也不少,若戚云舒当真在谁那里留了夜,众人自然免不了要吃一顿醋,肯定会知道。
得到想要的答案,沈墨离开。出了后门,沈墨收起脸上的笑容忍不住抬手捏了捏鼻梁。
戚云舒从未在青楼留宿,络腮胡子之前告诉他的就站不住脚。
不只是如此,刚刚楼里的人对他要问戚云舒的事情明显十分戒备,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有人曾交代过什么。
刚刚两人的态度,再加上之前他询问戚云舒是否夜不归宿时戚云舒那明显的掩饰狡辩行为,这一切加在一起,让沈墨越发确信戚云舒有事隐瞒,越发肯定那夜的人就是戚云舒!
可也正是因为越发肯定那人就是戚云舒,沈墨的头也越发的隐隐作痛,为什么偏偏是戚云舒?
沈家因戚云舒设计才没落,沈家木场易主戚云舒,原身沈墨的父亲与母父更是因此而一蹶不振相继病世。如此状况,就算撇去沈家木场的事不提,戚云舒也算是间接害死了原身沈墨父亲与母父的杀父仇人。
若那天夜里的人当真就是戚云舒,若戚云舒当真是怀了他的孩子,那他岂不是把杀父仇人睡了,那这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沈墨一路眉头微皱,始终不得解。
接下去的几日,沈墨倒也没有再见到戚云舒。鉴定会临近,戚家在做最后的检查与准备,沈墨也提前向作坊请了十天的假。
鉴定会一共举办十天时间,其中重头戏的鉴定比赛只有三天,其余的七天则都是木头的展示会与交流会。
鉴定会第一天,沈墨大清早赶往设立在木场中的鉴定会时,会场中已经有很多来自各地的商人游客。
商人游客来来往往,数量之多让沈墨都不禁诧异,但更让沈墨觉得惊讶的是会场的规格。
整个会场非常的大,占地几乎比他们所在的镇子还要大些,一眼望去都望不到头。
会场的布局不算复杂,整个就是一条街道通到底的感觉,但因为通道两旁摆放的都是些最少都好几米的原木或者料子,看上去格外的壮观。
在那一堆堆原木料子磊成的小山衬托下,穿行在其中的商人游客就像是一只只蚂蚁,格外的渺小。
沈墨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后也进去,他如今囊中羞涩并无意于买木材,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了解这个世界的各种木材与开开眼界。
沈墨本目的明确,可在会场里闲逛没多久,他却忍不住由心的赞叹起戚云舒当真是个做生意的料子来。
戚云舒之所以耗费大量j-i,ng力与财力举办这样的鉴定会,目的本来就在卖木材,但戚云舒却只发名帖正式邀请了一种人,那就是业内的行家,除此之外他做的就只是提供了一个场地和把木场的各种木料摆在那。
做完这些,戚云舒就什么都不再做,甚至每一堆料子旁边都只有一个报价记账的下人,就这样的情况下,自鉴定会开始下订单的人群却一直不断。
沈墨并非愚笨之人,他很快就想明白其中的缘由。
会场中来往走动的除了看热闹的游客与少数闻讯赶来的单干木匠外,大多都是商人,而商人扎堆的地方往往都有一两个业内知名的行家在。
这些商人未必认识所有木匠,但却肯定知道一两个业内名人,在会场中见到这些人,商家免不了要上去打个招呼聊上两句结交一下。
这里是木场,四周摆着的又都是木料,话题聊来聊去肯定还是得聊到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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