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现在已经知道了陇家心思,起了嫌隙,随处都警惕提防,两方表面上的友好都已经不能维持……撕破脸就撕破脸,不带怕的,可有些事也不对劲,本该节节胜利的局,不知为何竟然节节败退。
定南王在明处,赵英目标太大,被针对很正常,毕竟不管皇上话说的多漂亮,安抚的恩赏多多,心里对他们还是很警惕的,只要赵英敢动,禁军必会立时行动,可他这边不应该。
一直以来他的动作都很低调,也从未和定南王府有任何联络,连陇家都不怎么接触说话,别人不可能会猜到他。
可他之前埋好的钉子卧底,统统哑炮了,消息发出去没有人回应,提前设好的计划也没人响应,很多地方不但没照他的意思安上合适的□□在合适的时候炸翻对方,反而炸伤了不少他自己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
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骑马出去转了一圈,早年他学过斥侯,隐藏自己行迹的事很懂,好么,这一转不要紧,他远远的看到了裴明榛!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就是这个人坏他的事!
一定是这孙子私底下做了大套,让他事事不顺,怎么都不对劲!
范武想起了陇青梅拿回来的那份名单。
这些人,坏事的地方……可不少都在那名单里。
破坏的这么精准,要说裴明榛什么都不知道,他可不信。
可自打那名单拿回来,他们一系人就保管的很好,保证密不透风,裴明榛怎么知道的?
是了,人家根本不必打听,私下里动作,东西本就是从人家书房里偷出来的啊!没准那时裴明榛就在准备了!他们怎么就能确定,得到的名单一定是真的?
“陇家那个蠢女人!”
范武暗骂了一句。
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糟糕,如果裴明榛的计划那么久之前就开始了,那太子呢?会不会他们所做的一切,以为万无一失暗中秘密的一切,其实早就摊开在人眼皮子底下,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那他做这些,又是图什么?
这个想法实在太可怕,范武不想相信,催马到了宅子前,踢门进屋,问阮苓苓:“名单是不是裴明榛故意给的!”
彼时阮苓苓刚刚睡醒,小脸白里透红,看起来精神饱满,乖极了。她正一手端着白玉小碗,一手持勺,享用一碗红枣莲子羹,大约这碗羹香甜可口,特别适合她的胃口,她用的很香,连范武踢门进来的动作十分不礼貌都没有注意,迷迷糊糊的抬头:“什么名单?”
范武这个气,这位还有没有点自觉了?这是俘虏么?是哪家供着的祖宗吧!
他直接踹翻了椅子,阴笑冷漠:“老子说不虐俘,没说要当祖宗伺候!”
小丫鬟直接脸白,下人们哗啦啦跪了一地。
然而这些巨大声响,视觉刺激,一点都没吓到阮苓苓,她淡定的端着碗,自己拿着小勺子,一口一口的吃红枣羹,勺子和碗边相碰,还发出清脆声响,显得那么突兀。
“都指挥好大的脾气呀,叫人怕怕的。”
范武看到这张脸,再听听这句要多敷衍有多敷衍的话,差点吐血:“你怕了么!”
“怕呀,吓的我勺子都停不下来,必须得再吃一碗呢,”阮苓苓素白小手端着的碗都没空,已经娴熟的指挥小丫鬟,“你,对就是你,去给我再装一碗晾着。”
所有人:……
范武都气笑了:“你不信我会杀你?”
“哦,”阮苓苓放下碗,拿出帕子擦了擦嘴,坐好,“那你杀吧,反正我也吃饱了,不会做个饿死鬼。”
说话她还把脖子微微抬高了些许,摆出等待受死的姿势:“一尸两命,我夫君若是知道了,定会为我报仇,别的我不清楚,反正你一家子,谁都别想活。”
看到没,她这么乖这么甜,还会威胁人呢!
范武气的把剩下的椅子也踹翻了,努力压着脾气:“老子问你,那名单是不是裴明榛故意给陇青梅的?”
“什么名单?”阮苓苓继续眨了眨眼,一脸懵懂,“都指挥不说清楚,我不明白啊。”
范武吼出声:“就是陇青梅,从裴明榛拿到的那份名单!”
阮苓苓:“等等,你说我夫君给陇青梅拿了名单?你在影射他们有私情?好你个裴明榛,趁着我大肚子干坏事,看我不好好收拾——”
范武差点崩溃了:“老子说名单,没说私情!”
阮苓苓很坚持:“不是私情,我夫君为什么悄悄给陇青梅东西?我夫君的东西都是我的,不能给别的女人!”
范武真的要疯了,那帮读书人说的对,果然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女人有病!绝对有病!犯妒是七出之罪,裴明榛怎么就没休了她!养这样的傻子很好玩吗!
瞧着圆圆润润懵懵懂懂,一点女人的媚劲都没有,有什么趣儿!
阮苓苓瞧着这男人都快气死了,还假惺惺的关心:“都指挥,你的脸好红啊,是不是发烧了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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