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光庭:“人赵青君才十二岁,别乱说。”
路易也没多说什么,小孩早恋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他也不会像其他老师那样草木皆兵。毕竟就算路光庭想要早恋,有个按着他脑袋写数学题的步步高在,他那点不安分的小心思也会被数学这桶冰水浇得一点火星都不剩。
路易拍拍路光庭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没有骸骨和怨念的干扰,路易这几天过得相当舒坦,转眼就到了周六放学的时候。路光庭往常都是直接回郊外祖宅,这次因为和赵青君约定看“哈士奇”幼崽,便还是蹭路易的便车。
路易今天也有约,之前他承诺帮老三搞定女朋友的身份证,前几天空闲下来后马不停蹄地打通关系,今天正好带着他们小两口去拍照。
路光庭在凤栖江大桥口就已经下车,路易叮嘱他小心车辆,路光庭敷衍地“嗯嗯”答应,随后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一般,头也不回,兴高采烈地跑远。他脑袋上还趴着书灵步步高,这些天一人一灵关于数学的拉锯战到现在还没画上休止符,书灵怏怏不乐已经好几天了。
路易摇头失笑,驱车前往行政中心。
到达目的地后,路易泊好车,抱着陆吾下车。老三打来电话,告诉路易他的具体位置。兄弟俩没花多少时间就见上了面。
“这里!”马路边传来一声大吼,路易循声望去,正好看见向他挥手的陈逸仙。
几周不见,陈逸仙似乎又黑了一个色度,衬托得他身边的女子更加白皙素净。路易这是头一次见到陈逸仙的女朋友,果然如他所说,是一个雪一样的姑娘,神情淡然,眼神单纯,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
也不知道陈逸仙和她是在什么地方认识,这个大老粗成天都和一群糙老爷们一处,哪有时间认识漂亮女孩?
想到此,路易不禁摇头感叹,这姻缘果真是世界上最说不清楚的东西之一,来得莫名,消失得也奇怪。多少男男女女在爱恨上纠缠不清,还是单身比较一劳永逸。
他还来不及庆幸自己单身,怀里柔软的触感却提醒他——你不仅在某种意义上结婚了,你还带着生生世世、永远有效、没地方离的“结婚证”。
陈逸仙敏锐地捕捉到路易脸上一闪而过的郁卒,关切问:“怎么了?”
路易收拾好心情,换上一张温和的笑脸,道:“不介绍一下嫂子吗?”
陈逸仙连忙把刚刚的问题抛到九霄云外,他虚虚地护住女子的肩膀,认真地说:“来,薛无瑕,草字薛,洁白无瑕的无瑕。”
“好名字。”路易赞叹。
薛无瑕细声细气地说:“你好。”她声音极好听,如玉石碰撞,泠泠作响,活似夏日里吹来的清风,能洗去满身的暑气。
近看薛无瑕的脸蛋更是j-i,ng致,五官几乎找不出什么硬伤,却又不是那种几乎能灼人眼目的美。她的美如溪涧流水,山巅白雪,安静而出众。
她这个人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完美无瑕。
“走吧。”路易挪开了视线。
……
路光庭大步跑进小区,路易住的小区叫漫江苑,这名字怎么看怎么乌鸦嘴。好在凤栖江千年来从没出过什么事,小区名字乌鸦嘴一点也不碍事。路光庭兴冲冲地跑回漫江苑,来到和赵青君约定的湖边。
湖边修着木板铺就的栈道,两旁还悬挂着花盆,娇艳的花朵肆意盛开。
秋天蚊子还不少,路光庭在凉亭里坐了几分钟,就有好几只蚊子惨死在他手里。
“路光庭!”
凉亭外传来女孩清脆的喊声,路光庭回头一看,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正向他跑来,长裙翻动如欲飞的蝴蝶。她怀里抱着一只毛绒绒的黑白团子,蓝色的眼睛炯炯有神。
赵青君满面笑容地来到路光庭的眼前,她按着自己的胸口深深地喘了几口气。
“几天不见,它就长大了一圈。”路光庭低头看着赵青君怀里的狗崽子,惊讶道。
赵青君把哈士奇放在凉亭的长凳上,说:“小狗长得都很快,一天不见就换了个样。”
这只哈士奇论品相可谓顶尖,它软塌塌地睡在长凳上,脑门上三把火一眼就能攫住旁人的视线,显得呆头呆脑。
“你打定主意要叫它狗蛋?这名字太……”路光庭欲言又止,话里的嫌弃意味浓郁得都快溢出来了。
“贱名好养活,”赵青君一边抚摸哈士奇的背毛,一边说,“而且他很喜欢这个名字,是不是呀?狗蛋?”
狗蛋奶声奶气地汪汪叫。
在赵青君看不见的地方,书灵路光庭脑袋上幽幽地叹气,恨铁不成钢地盯着路光庭的脑门,咬牙切齿道:“你还嫌弃别人,你取名技术就好了?”
步步高愤怒地表示他有话要说。
路光庭压根没留意书灵,和赵青君聊得正欢,赵青君刚好是他下一届,还正巧都是同一个班主任,能聊的话题很多。路光庭正说到兴头,就听见赵青君看着他身后,挥手大喊:“路叔叔。”
路光庭回头一看,路易正慢悠悠地向他们走来。
路光庭张嘴就想喊祖爷爷,余光瞥到赵青君,他猛地住嘴,支支吾吾地蹦出一句:“叔。”
身份证办理起来很快,过段日子直接邮寄到薛无瑕手里,头一次和这位准嫂子见面,路易怎么说也得跟他们一起吃顿饭。他挂念着家里的路光庭,便回来带他一起吃饭。
一听说可以蹭顿大餐,路光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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