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墨轩一脸认真道:“大凶,险象环生,大难将至。但本太子相信,只要有锦在就一定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正说着,车外传来侍卫禀报的声音,“殿下,已至境州边境。”
娄墨轩闻言,掀起车帘,躬身出来。临州负责护送的将领上前行礼,说道:“轩太子,境州负责接应的兵马已至,我临州府只能送到此地。祝轩太子和南靖皇子一路顺风。”
娄墨轩浅笑道:“路径临州,这一路辛苦常将军了。”
常将军抱拳道:“轩太子言重了,这是末将职责所在。”
临州兵马在此止步,目送使团队伍远去,直至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内。常将军看着渐行渐远的队伍影子,嘀咕道:“护送使臣这么重要的事,弈王殿下为什么没派遣袁舒将军来?”
一旁的副将,说道:“大概袁将军有其他军务吧,你刚才不是已经查看过他们的令牌,确认没问题了吗?”
常将军点点头,觉得确实是自己太多疑了。于是调转马头,下令回临州城。常将军不知道的是,在距离此地不足十里处,还有一支千人队伍等在那里。
这支境州兵马带着两国使团的人行至玉峰岭的时候,突然起了大雾,雾气渐浓,一尺内不可视物,马匹不安的嘶鸣着,马车内,娄墨轩将锦护在身后,警惕的注意外面的动静。车外传来侍卫的声音:“殿下,外面突然起了大雾,请您待在车内不要出来。”
娄墨轩沉声道:“派人去看看南靖皇子那边情况如何!”
锦抬头,看见他紧锁的眉头,问:“殿下担心这是大兴的阴谋?”
娄墨轩点头,两国使臣同行,若是出了任何事故,大兴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东宁和南靖都不会善罢甘休。可若是其中一方重伤,另一方安然无恙,意义就不一样了。若是那样大兴便只是护卫不周,而安然无恙的那一方,就变成了狼子野心。
车外,传来阵阵马蹄声,还有车轮滚动的声音。半刻钟后,马车再次启程,娄墨轩的手摸向腰间的武器,小声的嘱咐道:“锦,等一会儿你在车上不要下来。”
锦抬头,眸光清冷,并没有寻常孩子的慌张,他说:“殿下怀疑大兴扣留了我们?”
娄墨轩冷静的分析道:“至少可以确定,车外不是我们的人。”若是东宁的侍卫,启程的时候肯定会通报,并且还来说明情况。让他不解的是,盛帝根本没必要花这么大的力气去挟持他们,直接杀了他,或者是杀了南靖的那位,不是更直接了当吗?
正想着,车外突然传来打斗声,娄墨轩从车内出来,看到交战的两方人马,他唇角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手从腰间的剑柄上移开,看来希望大兴大乱的不止一个人。
弈王府
慕景铄坐在椅子里,动也不动的坐了两个时辰了。
慕函看着自家主子这个样子,不由眉头紧皱,自从国节那日主子失魂落魄的回府之后,就一直是这个样子。除了唉声叹气之外,就盯着手腕发呆。慕函隐隐觉得主子的这个样子大概和白丞相有关,可是他又不敢贸然背着主子去找白丞相,他现在是左右为难,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慕景铄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腿,换了个动作继续发呆。慕函趁这个机会,上前说话:“主子,您之前让让齐大师做的那样东西做好了,今早送来了,您要不要看看?”
慕函嘴上虽然是询问的语气,可手上的动作确是直接将一个不大的锦盒放在桌上。
慕景铄看着盒子,眸光有些暗淡。他抬手,衣袖下滑,手腕处的雪白的护腕露了出来。那日在不渡江上,白哲所选的物件便是这枚护腕。这护腕白哲一直戴着,只因他一贯只穿白衣,这同色的护腕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只有他身边的人才能发现,慕景铄也是那日在监牢与他同榻而眠时发现的。那日在不渡江画舫上比赛时,他知道白哲不喜在身上带配饰,一定会选这枚护腕,所以他才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能找到他所藏之物。以白哲谨慎的性格,他不会将自己的东西放在不确定的地方,最后所有人都散了以后,慕景铄和白哲说起所藏之物,白哲当时从腰间取出这枚护腕丢给他。
慕景铄手指抚着锦盒的棱角,缓缓将盒子打开。一支男士发簪安静的躺在盒子里,发簪全身呈现梨白色,玲珑剔透,在所有的软玉中,半剔透的已经算是珍品了,像这般完全剔透的软玉,当真是世所罕见。这也是为什么齐大师会破例为慕景铄打造这支发簪的原因之一,毕竟这样好的宝石若是毁在技艺不精的人手里,终究是一件憾事。
慕景铄一直想送白哲一件礼物,却苦于不知道送什么。白哲气质清雅出尘,任何珍宝配他都显得俗气,唯有这世所罕见的宝物才配得上他。起初,他一直盼着能早些做好,也好早些看白哲戴上。
现在终于做好了,确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慕景铄也不知道他和白哲这算不算是在冷战。他不是爱面子不肯低头的人,只是他不知道,见到白哲该说什么。他们之间掺杂了太多复杂的利益,让他们不敢轻易去开始一份单纯的感情。总而言之,他们终究是不同的。
第43章 大乱将至
境州兵马在边境上等了许久,却一直不见有使团队伍前来,领队的正是袁舒将军。袁舒不是向远处张望,心中不禁有些担忧,派一队斥候前去打探消息。袁舒是弈王麾下大将,跟随弈王爷多年,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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