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谓我骚浪贱作者:聘得衔蝉无
世人谓我骚浪贱作者:聘得衔蝉无
宿欢轻笑一声,懒懒散散的与他说着话,“如今尚且还早,约得再过小半个时辰方才好让你回去。此间正好无事,不若我便陪着似锦闲聊几句,以遣寂寞?”
“都行。”他心底明了宿欢对他所言多有不信,却也不埋怨,还甚为理解的添了一句,“您要是有甚想问的,尽管问我。”
她弯起含情目,笑吟吟的,“哦?那不知似锦如何来的这儿?”
林似锦倏地觉得,他或是给自个儿挖了个坑,“……在故地于海船中摆宴,不甚被人推入海中,我再睁开眼就来了这儿。”
“如何懂得此地言语?”
“穿越者自带翻译器!”他一本正经的这么答着,又忍不住笑,“许是……那位林郎君给我留下的罢。”
“却不知那位林郎君……”
“不知道。”林似锦轻叹一声,眉尖轻皱,“哪怕他还活在我身体里都是好的。”
“再不知似锦年岁几何?”
他抬眸去看宿欢,失笑,“这道题超纲了!”
宿欢不懂,便挑着眉梢瞧他。
“不巧。”林似锦眉眼弯弯,忍俊不禁的说,“林某整整大你九岁,算上月份,足矣让你喊一声哥哥了。”
她眯起眸子,轻啧一声,又勾着唇角笑得戏谑,“哥哥年过而立,竟还未经情事,莫不是生得面目可憎?”
林似锦被这声哥哥喊得浑身骨头都酥了,耳根一红,再抬手握拳掩唇轻咳以作遮掩,“是啊是啊,生得百拙千丑,不堪入目。”
“呸!”宿欢啐了一口,“当我信你胡诌乱道?”
低笑着将身子倚向她,林似锦在她唇上轻啄了下,眼里含着笑,促狭又温柔的看着她,衬着那本就年少而青涩秀雅的眉目,愈发教人舍不得挪开视线,“好了,往后有空我画给你看。”
林家郎君生得个好皮囊,淡眉如黛、轻鬓堆鸦,既秀雅文弱又浑身书卷气,却因着这躯壳里的魂魄而半分不显软弱好欺,反倒气度过人。他乌眸清润明澈,干干净净的寻不见半点儿秽浊,而今这般目光,更是教人恨不得溺进去。
连同宿欢也略微愣住,随即笑着应他,“似锦善丹青?”
“以往研习过几年。”倦乏的埋首在她颈窝里,林似锦轻哼一声,佯做委屈的与她道,“困死了……”
“撒甚么娇呀。”宿欢轻轻拍了下他的胳膊,嗔道,“我多日不曾睡好,也不见像你这般没了骨头似的。”
他被这话惹得心尖儿有些发酸。
起身坐好后,林似锦便问她,“宿府里有旁人的眼线?以致你非得遭罪点这味香……”
宿欢抬手揉了揉眉心,“看破不说破。”
半晌无言。
林似锦有些摸不清她为甚喊自个儿过来,连同朝堂上局势如何、私底下情况怎样,他一概不知。那宿欢让他来此,并告知这许多,是何用意?
她先行开了口,“似锦想问我甚?”
“我不怎么愿意牵连进这些事里。”林似锦眉头轻皱,斟酌着言辞将自个儿的意思与她讲出来,“那位林郎君双亲早逝,如今撇开那些族人已无有亲眷,而我虽用了他的身子,也并非是抢夺来的。除却为他将该做的做了,旁的……例如入朝为官、青史留名,与我无关,我亦对此毫无兴趣。如若你想让我做什么,我是不情愿的。”
宿欢:那枚银簪子。
宿欢本就不是甚无私的性子,听他这么说也不觉有异,甚于还应和着讲道,“言之有理。”
惹得林似锦有些愕然,又忍不住失笑,再度凑过去抱住了她,“英雄所见略同。”
“……胡闹。”宿欢笑着推他,见推不开便由他去了,可眉眼间却还是有些无奈的意味,“原先让你来此别无他意,一为劝说,二不过有事相询,我也不耐得多加逼迫,若你不愿就罢了。再则,如今既知晓你底细,我还多事作甚?听了你那些长篇大论,如同我要使唤你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女郎莫恼……”腻腻歪歪的在她颈间蹭了半晌,林似锦方才问她,“你要问我什么事?”
她叫林似锦起身,自个儿去妆奁里取了一枚银簪子,递与他手里。
那枚银簪不甚明亮,甚于略略泛着旧色,灰蒙蒙的黯淡,可见此物是多年前的物什。簪头是寻常雕刻的玉兰花样,簪尖圆钝,通体无有半点儿引人瞩目之处,此刻搁在林似锦修长白皙的指间,更是衬得它愈发低廉。
若说与旁的簪子有何不同之处,便该是那簪身上,一格、一格的刻着尺寸,细微至毫厘。
现如今用于度量的尺大多刻十寸,再每寸细刻十分,与他手里拿的并无两样。可南朝计数却从未用过阿拉伯数字。
“这是……”林似锦有些愣怔,他抬首看着宿欢,压下心底的惊疑不定,“这是哪儿来的?”
宿欢眸底思绪复杂,“你果然认得。”
他一时说不出话。
“既认得此物,却不知尺上所刻可是似锦故地所用的文字?”
林似锦转首瞧了眼窗外天色,见并无异处方才敢应,“……是。”
她轻轻颔首,面色不改,“似锦可否读与我听听?”
“有何不可。”他将银簪上刻着的蝇头小字一一读来,见宿欢不做声,便也与她一同沉默着。
“……这簪子是旁人赠我的。”宿欢凑过去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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