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树提着猫笼子,有些不是滋味地说:“用我的名字预订试试。”
用李树的名字,房间是预订上了,可到了地方,人家瞅一眼吕铭浩,立即就赔礼道歉说:“不好意思啊,我们系统出了点问题,按理说房间已经满了,是预约不到的。”
柜台下面的电脑显示着吕铭浩的照片,原来是他爸事先打点过了。
李树不禁感叹:“啧啧,你爸这招果然高明,不愧是苏北首富,这手段跟魄力,是连亲儿子都不认啊!”
“你闭嘴!”吕铭浩垂着脑袋,背影显得很落莫。
李树看他难过,想起当初被李博赶出家门的凄凉,心里竟然生出一丝同病相怜来。
“现在酒店民宿都住不了,还是想想别的办法。总不能就这么灰溜溜地滚回去。”
吕铭浩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将喵咪从笼子里捉出来,不顾它的反抗用力虎摸着。
“还能去哪?我那些朋友,肯定也是被我爸打过招呼的。”
李树摸着下巴想了想:“刚才那个钱小三儿,你跟他很熟?”
“不熟!”吕铭浩噘起嘴,白了他一眼,这人真是爱说风凉话,他和那钱小三儿过去是熟,都是过命的交情,可看看如今,几年没联系,上来就动刀动枪的,还能熟到哪里去?
“把他叫来再揍一顿吧。”李树轻描淡写地说。
吕铭浩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很快便反应过来:“你是说……”
于是他打电话把钱小三儿约到附近的巷子里,没头没脑又是一顿胖揍。这钱小三儿也是单纯,先前动手伤了和气,接到吕铭浩的电话心下竟有些惭愧,不疑有诈,一个人就来了。
这可真是羊入虎口,被两尊凶神恶煞的大佛打得哭爹喊娘。吕铭浩打够了才慢悠悠地提要求:“钱小三儿,我记得你在明华山有幢半山的别墅啊。钥匙呢?拿来给爷住两天。”
钱小三儿一听这话,立刻跪下了:“爷爷您饶了我这孙子吧!你爸可是发了狠话的,我要敢帮你,我爸那几个亿的投资项目可就打水漂啦!”钱家做洗护用品起家,在全国开了几家连锁店,最近想拓展海外市场,打上了东南亚那边的主意,这中间少不了和远洋国际合作。吕彦白也是瞅准了钱小三儿和吕铭浩过去的交情,早早地给他爸下了通牒,做生意可以,先管好你儿子。
钱老板这边刚给儿子洗完脑,姚叔又找上门来。早上刷微博,网上连吕铭浩的航班号都扒出来了,他老人家掐指一算,小少爷这可不就是奔着市不出现父子相残的惨剧,他亲自给钱小三儿指了条立功的路。没想到这纨绔实在是笨,没把吕铭浩这尊大佛“请”回a市,反倒自己折进去了。
钱小三儿用手□□了下鼻涕,抱着吕铭浩的大腿哭得更惨了:“爷爷哟,你和你爸那是有深仇大恨啊,可我跟我爸好着呢。这要是搅黄了我爸的生意,我爸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吕铭浩嫌他那手脏,甩了甩腿,向后挪去,嘴上却是半点不饶:“钱小三儿,你别忘了当年谁救你出来的。没有吕小爷我,你活得到这么大?你爸?你爸给得了你金山银山,你这命却是小爷我给挣回来的!”
钱家小三儿识趣地磕头如捣蒜:“是是是,小爷您的救命之恩我小三儿没齿难忘。可,可这……”他实在是为难,先前被喵咪大人抓伤的血痕都扭曲在一起,模样狼狈极了。
吕铭浩还要再说什么,李树拉了他一把:“哪这么多废话,放喵咪!”说着就要去掀那只战斗力爆表的猫的笼子。
钱小三儿吓得如一摊烂泥跌坐在地上,嗷嗷大哭。刚才被这变异怪猫抓伤的脸又流血了,腰窝还被李树踢青了,现在又结结实实挨了吕小爷的胖揍,实在是半条命都没了,哪里还再经得起折腾。他一连迭地大喊“饶命”,可喵咪大人哪里是个听得懂人话的,“嗷呜”长啸一声,挥着爪子就上来了。
钱小三儿屁滚尿流,手足并用地爬到吕铭浩身后,抱住大腿没命地哀嚎:“爷,爷,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啊!别放猫。我同意,我答应你还不成吗?”
有了这句保障,李树满意地大手一捞,将朝着目标兴奋得腾空而起的的喵咪抱了回来。喵咪大人满脸懵逼,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转了转脑袋,不带这么欺骗喵的啊!
钱小三儿战战兢兢地将两人带去明华山的别墅,一路都保持高度警惕,不敢走有摄像头的大路,还要求两人全副武装,戴着帽子和大口罩,窝在后排不许冒头。
“他那么怕你爸啊?”李树捅捅吕铭浩,看着汗流浃背开车的钱小三儿问。
“别说他,我都怕我爸。”吕铭浩缩了缩脖子。
当年他为了救钱小三儿,只身闯魔窟,那帮黑社会看他只是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根本没放在眼里。他把钱小三儿救出来,自己也在医院躺了好几个月。就那么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爸派人一举端平了贼窝不说,还顺藤摸瓜,找到某政界高管贩毒的把柄,扳倒了生意场上多年的死对头。从此以后他爸在这群纨绔富二代中间简直被膜拜为天神,他爸就是在欧洲跺个脚,这群窝在苏北的小辈们都要吓个好几天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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