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想着,目光在姚锦玉身后的屏风处闪了一下,这才情绪激动地怒声道:“为什么?!当初我已放弃了和爷的婚约,你大可嫁他为妻,为何还要设计我的清白,害我只能成为妾室!?”
“都说妹妹富有才学,做得好诗更是写得好字,连先帝爷见了妹妹都赞一声聪慧,说妹妹不愧是一门双状元的姚氏嫡长女,实乃望族名媛,清贵才女。却不想妹妹你在这后宅女子争宠一事上竟是如此的后知后觉,可见这上苍还是公平的,给了妹妹才学和美貌,却令妹妹命运多舛。哎,到底是有娘生没娘养的,缺了正经教养,命却是没我好。”姚锦玉说着慵懒地抬手抹了抹鬓角致的发簪,这才又拨弄着手中暖手怜悯地接口又道。
“妹妹,你这般的容貌和才学,当初我心系夫君,可夫君满眼满心都是你,你只要进府必定是三千宠爱在一身,是势必要压我一头,我又怎会甘愿让你进门!?若有一丝可能,我是死也不愿让你进府的。可我听了母亲的话却改了主意,母亲说的极是。依妹妹这绝色的脸蛋儿,这出众的气度,若是嫁于旁人,夫君他还不得记挂着妹妹一生一世?我又怎能得到夫君的心?”
她说着目光闪过鸷,舒了一口气,这才又狠狠地瞪着锦瑟,厉声再度道:“有你,我便永远不能真正霸占夫君,所以我要毁了妹妹!毁你清白,令你进府,从此夫君虽爱你甚多,但你已再不是他心心念念可望而不可得的那个高高在上的首辅嫡女,你成了他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贱妾!呵呵,妹妹,男人都是这般,再好的东西得到了便也就那般了。你没了清白只能为妾,而我是正妻,我又怕什么?左不过夫君疼宠你几年罢了。等新鲜劲儿过了,我再施展些手段,他便会对你弃之如履,而你腾出了位置,我便能占据他的心了。妹妹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姚锦玉言罢咯咯的笑了起来。
锦瑟目光却越过她花枝乱颤的肩头直直瞧向她身后的三扇绣竹屏风,见那上头映出的人影正在剧烈的颤抖着锦瑟冷笑,又道:“好毒的心思!”
“这便毒了吗?不止如此呢,妹妹素来清高,不得不委身为妾,若是一个想不开寻了短见,那姐姐我正好嫁过来安慰夫君。即便你苟活在世,一顶粉轿进了这侯门,还不是任我拿捏?我且容你两年,依你的子,做了妾必要心生抵触,对夫君只怕也多有怨怼,你们一日日感情疏淡,我才能将你彻底从夫君心中拔除不是?呵呵,只我没有想到你竟比我和母亲预料的更蠢,竟然因夫君未能娶你而怀恨在心,几次三番地欲阻夫君和侯府的前程,间日的念叨着让夫君致仕放权。哼,你只当夫君心中爱你,可他更爱他的地位他的锦绣前途,又岂会不厌恶你!?妹妹啊,姐姐真替你悲哀,堂堂姚氏嫡女,一门双状元的清贵名媛竟是落得予人为妾……我若是你当真是羞于见人了!”姚锦玉说着声音便尖锐了起来,神情也越发狰狞。
她自小便被姚锦瑟压着,如今竟是有些收不住话的感觉,只觉着这般说出来真真是痛快极了,就好似多年来所受的压抑和隐忍一下子都随着这些话远去了。
锦瑟见她陷入癫狂,问了心中一直存疑的最后一个问题,“文青的死可也是你们一手设计?”
姚锦玉听她问起姚文青的死微微怔住,倒没想到姚锦瑟竟连这个也猜到了,她面上悔和怕一闪而过,接着却又扬起笑来,一口便承认了,“是!有他在你便还有指望,还有丰厚的嫁妆,老太太便也会左右摇摆,无法狠心毁亲。要怪只怪他有你这么个姐姐,只怪你姚锦瑟挡了我的路!”
锦瑟虽心中早已猜到,弟弟的死怕不只是意外,如今这想法被证实她还是觉的五雷轰顶般,苍白的面色又惨白了几分,身子摇晃两下,这才勉强闭了闭眼。
待再次睁开眼时余光之处屋中已是多了一人,那自屏风后愤然走出,一身杀气的人却正是谢少文!
锦瑟目光在谢少文和姚锦瑟之间轻转,扬唇而笑,“姐姐将侯爷和老夫人皆玩弄于鼓掌之间,果真是算无疑算,深谋远虑,妹妹不如姐姐之处多矣。”
“贱人!”一声震怒之音携着雷霆之意响起,声落谢少文已怒容满面地冲到了姚锦玉的面前,抬脚便往她身上踹。
姚锦玉见锦瑟笑容古怪地瞥向她的身后已是觉出了不妥来,她本能回头正瞧见谢少文自屏风后出来,登时她的脑子便是一空,脸色飒白地僵在了那里。
谢少文怒骂着过来,姚锦玉匆忙站起身来却正对上他抬起的脚,眼见那一脚便要踢上腹部,她大惊失色尖叫一声,却是傻了一般竟是躲都忘记躲了。
而孙嬷嬷一直都站在姚锦玉的身后,如今眼见着谢少文动怒欲踢姚锦玉忙扑了上来,那一脚便结结实实地踹在了孙嬷嬷的背上,直将她踢得踉跄着向后倒。
臃肿的身子和姚锦玉撞上,两人一起扑倒在地,而姚锦玉挥手间衣袖挂倒了床前的羊角灯架,烛台落下恰砸在她的额头上,登时便是血染满容。
谢少文眼见那一脚被孙嬷嬷挡下,当即便欲再补上一脚,孙嬷嬷已蹒跚着自地上爬起死死抱住了他的脚,哭喊着,“侯爷饶命啊,肚子里还有您的骨血呢!”
“这般恶毒的妇人,不配生养爷的孩子!让开!”谢少文怒喝着,对着阻拦的孙嬷嬷又是一脚。
锦瑟冷眼瞧着,谢少文俊美的面容哪里还有半点风度,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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