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感叹,这就是一个大的循环。
就在这时,突然探照灯闪耀,想起了接连不断的枪声,有许多士兵冲出来,开始驱赶人群。这一幕和我们爬过来的另一边简直一模一样。
我们在人群里跑着,这时。有人拉住我的手,定睛一看原来是韩丽丽。
韩丽丽带着哭腔说:“你们怎么才来,我等了你们那么长时间。”
“你怎么会在这?”我奇怪地问。
韩丽丽道:“我醒来时就在这里的山上,跟着这些人一遍一遍往铁丝网冲锋。失败一次就重来一次,你们呢,怎么来的?”
我正要说什么。士兵已经到了,场面非常混乱。这些士兵真敢杀人,看见谁就是一枪。
我们三个人互相拉着手,藏在石头后面,流弹不断打在石头上,飞溅出碎块。
“三个人齐了,有什么话再说,现在赶紧走!”我说。
我们手拉手,一起在战火中冥想,睁开眼的时候场景果然换了。我们出现在一条笔直阴森的宾馆走廊里,亮着红灯,两排是紧紧关闭的房间大门。
“奇怪。”韩丽丽说。
“怎么了?”我问。
“以前每到一层新世界,我们三个人是散开的,可在这一层我们却是在一起了。”韩丽丽说。
李伟眼睛亮了:“这样太好了,咱们不必在这里停留,直接进入下一层。”
“试试。”我也心动了。
我们再一次冥想,再睁眼时,场景果然又变了。我高兴极了,终于顺利进入。我们三个人居然又在一起,出现在一处街道上,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似乎是深秋,天气很冷,周围一片肃杀。
街道不远处是暗黑色的大海,海水轻轻荡漾,整个天空阴沉沉没有一丝蓝色,整个世界像是工业崩溃后的末日。
我们顺着街道走着,旁边是各色商店,玻璃窗里展示着各类商品,塑料模特披着衣服,目光冷酷地看着外面。
现在已经到了第八层,再想办法进入那神秘的最后一层,我们就解脱了。
“我们再试试。”李伟说。
我们三人手拉手,一起冥想,结果想了一大圈,还是留在原地没动。看来要离开这里,必须要找到这一层的梦主。
我们一起顺着街道往前走,逐渐来到海边,码头上停靠着一些船只。我看到有个老头,叼着烟头,坐在围栏上。
我们走过去向老头打听,老头似乎老得已经糊涂了,问什么都不知道,低着头吧嗒吧嗒抽烟。
我们要走的时候,他忽然抬起头说:“这里已经是一座孤岛了,要出去必须坐船。”
我心念一动:“船怎么坐?”
“通行证。”他伸出手问我们要。
李伟呲牙:“我们哪有。”
老头不再说话,再次阖上眼皮。
还是韩丽丽心细:“老人家,怎么才能拿到通行证?”
老头抬起头,看了一眼远处,道:“通行证在主人的手里,你们问他要吧。”
我们回过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这片岛的很远处,有一座悬崖。悬崖之上,有一栋巨大的别墅。我们三个人互相看看,知道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往那里走去。
走了很长时间,天始终保持这么一个状态,黑沉沉的,也不入夜,压得人心里难受。
我们沿着海滩走到了悬崖前,抬头上看,这栋别墅气势磅礴,富有皇家气质,有一种欧式王族的风格。
正要上去,发现路口设着路障,岗哨里有拿着武器的人把守。我们上去通报,那个人很冷,说道:“对不起,主人不在家,请走吧。”
“那你们主人在哪?”韩丽丽不死心,继续追问。
那人道:“主人快死了,他此刻就在这个岛上寻找死亡的答案。”
我们得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答案。
这个岛子这么大,找人要找到什么时候。我们三人溜溜达达回到街区,一条街一条街漫无目的地走着。走了很长时间,没有其他人的身影,韩丽丽一个劲地喊累。
正好旁边是旅店,我们去投宿。进去之后,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前台也没有人,计算机屏幕关着,摸一摸,触手冰凉。
我们在二楼随便找了房间,三个人不敢分开只能住在一起。两张床我让给李伟和韩丽丽,我在衣柜里翻出一件大衣盖在身上,睡在沙发上。
关了灯,万籁寂静,四下里没有一点声音。
过了不知多久,我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房间里流淌着一股阴冷的空气,感觉有些凉。是不是窗没关?
我站起来走到窗边,正要关窗,忽然看到黑暗的街道上,有一个黑影慢吞吞地走过,似乎还拄着拐杖。
我心里一惊,莫非他就是主人?听守卫说,主人临近死亡,料想应该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我没有惊动他们两个,自己从旅店里出来,街道的灯光下,那个人走在不远处。我急忙追了过去,到了路口又不见他的踪影。
这时,我看到不远处有一家海鲜酒楼,那个人就站在门口,似乎在踟躇什么。
我走过去,来到那个人的身后。
他慢慢转过身看我,微微点点头:“我终于等到你来了。”
不出我的意料,眼前站着的这个人正是巴哈杜尔。现在是他的苍老版,头发花白,背也驼了,脸上都是老人斑。他尤广亡。
他看着我说:“我等了很久很久,你终于来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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