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立嘴角一抽,冷冷一笑,“那若是这样的话,在下也只好原话带回,没准王爷只是一时兴起……”说完便要假意出门。
这下伍金枝急了“等等!”只见胡立狡猾一笑适时放下抬起步子,回首等着下言。
她有些尴尬的问道:“你刚说需要我的配合,怎么个配合法?”
见她终于上道,胡立也不打算兜圈子,便开门见山道:“王爷那边已有话,八抬大轿风光迎娶,不惜万金礼聘,这些都好说,只是白姑娘这边……”
听到不惜万金礼聘伍金枝顿时喜不自胜,心花怒放,“灵儿这边交给我,我一定让她高高兴兴的坐上王爷的花轿。”
“呵!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你放心,灵儿心里还是有王爷的,只要你家王爷多花些心思,多说些甜言蜜语就什么都有了。”伍金枝满面喜色的回道,眼里闪过的都是一张张的银票。
“夫人!在下就直说吧,白姑娘现在有了身孕,只怕没有那么容易答应。”胡立继续说道。
“你说什么?身……身孕!?”伍金枝双目圆睁顿时傻了。
灵儿有了身孕?为何她不知道?那个天杀的丑八怪竟然弄大了灵儿的肚子,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早知如此她定不会让灵儿住在他那里,真是造孽。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您也知道,咱们王爷地位何等尊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当今圣上的堂弟,深的恩宠,本来迎娶罪臣之女已属万分屈尊,而且还嫁过人,当然这不能怪白姑娘,王爷也知道错了,也在暗自懊悔自责。可他毕竟是堂堂贤王,怎可能替别人养孩子,而且这还是手下家奴的孩子,若传出去岂不被万人耻笑,颜面何存啊?所以这个孩子不能留!”胡立一边拍须墨庄的身份地位一边苦口良言,最后终于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你的意思是说要打掉灵儿的胎?这……这怎么行,这简直是造孽!天理难容!”胡立说的道理她都明白,即使她万分瞧不上那个丑奴,可灵儿怀的不止是他的孩子,也是她白家的一半骨血,更是她的亲外孙,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外孙被打掉,不,不行,坚决不行!
“只是一块未成形的血肉,何谈天理难容?趁着现在日子尚短只需一碗红花便轻易搞定,日子越拖久了就越不好解决,到时侯连大人都会有危险啊!”胡立再次威吓道。
他们这是摆明了要治她外孙于死地啊!等等,这奴才刚刚说要她配合,难道是要她动手?既除掉了碍眼的孩子,事后又可事不关己的得到灵儿,好个一石二鸟的毒计!那个人面兽心的王爷,好歹毒啊!她总算掰扯清楚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了!
想到这伍金枝全身都在颤抖,气不打一处来,怒火再次飚起,墨庄是在陷她于水火之中,她若打掉灵儿的孩子,那灵儿还不恨她入骨,作了王妃又能怎样?到时连她这个娘都不认了!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给老娘滚出去!”伍金枝一声暴喝,脸已变色,推搡着胡立便要将他赶出门外。
突然的举动让胡立措手不及,竟一时没了反应,待到被伍金枝推到门口,才适时把住了门框,这泼妇的力气还真大!
“你不滚是不是,我……”见胡立赖着不走,她再次抄起扫帚,照着他的脸面劈头就打,“看我不打死你……”
胡立咬牙切齿的拽开扫帚仍在一边,黑着脸,冷道:“夫人!你可不要敬酒不出吃罚酒!你若在这般无理,胡某可不客气了!”
“滚!”
“白夫人!既然你懂了我来此行的目的,我也就不多说了,王爷的意思就是要你亲手打掉白姑娘的孩子,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痴人说梦!那个什么王妃之位我们不要了,快滚出我的地盘,免得污了我的地界!”
“王爷的话等同圣旨,岂容你说不!把话说开了吧,你家白老爷命悬一线,老命就攥在王爷的手心儿里!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着办!”胡立撂下狠话。
就知道她不会轻易妥协,好在他早已想到了一件能够另她妥协的事情。
这句话好似一个惊雷劈在伍金枝头顶,使她顿时没了动作,嚣张的气焰犹如被泼上了冰水。
见伍金枝呆立一旁,不明所以,胡立继续说道:“两日前边疆酷吏向朝廷来报,说是前不久边疆闹起了瘟疫,不巧的是白老爷就是染病的其中之一!那边的医者一时拿不出抑瘟的良方,只能暂时以草药延缓疫病的发作,边疆苦寒你是知道的,又怎么会有什么上好的药材?所以目前已经致使不少犯人死于非命,不过你放心白老爷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记住只是暂时!还好圣上已经下旨拨发了大量草药运往边疆,不过这件事是全权交予王爷来处理,若是有个什么事情惹的王爷分心,致使王爷忽略了白老爷的存在,忘记了拨给他救命的药草,那可……”
子重危在旦夕!天呐!怎么会这样?他们这是在威胁她赤裸裸的威胁!她该怎么才好?一边是结发夫君,另一边是自己的外孙,她是不可能置自己夫君的性命不顾的,难道真的要亲手杀死外孙吗?她怎么忍心?
天不开眼,为什么所以的不幸都降临到她的身上,她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啊?
伍金枝内心苦不堪言,满脸的纠结,犹豫不定。
“夫人还是快下决定,否则为时晚矣!一个未成形的胚胎,换取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怎么算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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