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是我!”看着眼前尚能保持基本外形的“人”天翔轻轻的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怎么样?在这里,过得还好吧?”
“好?哦......还......还可以......”只要不是傻瓜,谁都能听出这句话背后包含的辛酸与痛苦。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面对如此境地,陈志文难道还能按照自己的脾气,继续曾经的大闹大骂不成?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刚刚被押解到监狱的第一天,面对狱卒的置疑和索供,自己是多么的不屑一顾。甚至恶语相向,用尽所能威胁对方。这样做固然是解气,也维护了自己应有的尊严。可换来的结果,却是险些把金贵的小命断送在了这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犯人没有自由,尤其是那些被严格看守的重犯,更是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他们往往被加装重镣,被捆绑结实,更有甚者,还必须时刻被看守所注意,尤其是像陈志文这样被统治者再三“关照”过的刑讯对象,就越发被狱卒所重视。因此,除了能够在拷打空隙稍微休息之外,他根本没有任何用于安抚伤痛闲余。漆黑的污垢、恶心发臭的大小便、还有干涸后板结成块儿的血污……所有一切最为肮脏的东西,在他的身上,都有着淋漓尽致的体现。陈志文的眼睛完好无损,但是却根本睁不开。从头顶的伤口流淌下来的血液。使得那两条能够关合的眼皮,就好像是被世界上最好的胶水紧紧粘连在一起,根本无法分开。为了能够找到天翔所在的确切方向,能够亲眼看看这个给自己带来无比痛苦,却又无法对其指责的男人,陈志文只能用双手紧紧巴住上下眼帘。忍住那种撕心裂肺般的剧痛,咬紧牙关,从中狠狠一拉。。。。。。顿时,在一声仿佛裂帛般地清晰声音中,闭合已久的眼睛终于从强力分开的破口露出,大量的鲜血从伤口泉涌而来。将凌乱散碎的睫毛、碎肉、干血块冲刷开,一直分散到脸部。看上去,就好像是用水做了一次满是腥气的清洁一般。“不要那么急,何苦呢?”天翔无动于衷地看着番动作,丝毫没有上前帮助并抚慰地意思。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以最温和的口气慢慢说道:“别着急,我们有的是是时间。”
“求求你。。。。。。。。求你。。。。。。放了我吧!我愿意说出知道的一切。。。。。。只求你放过我。。。。。””放了你?没有问题。”天翔微笑着转过身,慢慢踱到旁边一张宽大的木椅前,反身坐了下来。紧紧地盯着对方那双完全浸泡在鲜红液体间地双眼,久久看了半天。这才悠悠地说了一句:“我现在问你两个问题,至于你的要求能否满足,就看你回答问题的答案来定。是生是死,你自己选择。我绝不强人所难。””要活!我要活!”天翔说话的声音不大,陈志文的耳边也被各种污垢所大量覆盖.可是,这并不影响他对这句满含深意话语地理解能力.当下,几乎看不到太多生息的他,仿佛打了兴奋剂一般,忙不迭地连声答应下来.
”问题很简单.”大概是被对方的情绪所影响,天翔冷漠的脸上,也不由自主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意.只听他轻咳一声.缓慢而清楚地问道:”第一:那种绿色的能量培养槽,它的实际功能,真的仅仅只是用于治疗伤病这么简单吗”“哦……这个……”听到这里,原本欢喜至极的囚犯顿时一阵哑声。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所问的,竟然是被自己心目中最大的秘密。一时间,陈志文不由得有些张口结舌。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不想说吗?”天翔笑了笑,以最平和的口气问道:“呵呵!大家都是朋友,我也不会强人所难。既然你觉得不好说,也不想说,那就最好不要。我有的是时间,慢慢来,总有一天……会清楚的。”“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闻言,可怜的囚犯顿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恐惧。他连忙忍住从眼部传来的阵阵剧痛,以颤抖和不甚确定的声音,小心地说道:“这个问题……我记得……你们之前已经问过,答案……答案……我也都告诉了你们……怎么…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重复?那当然不用。”天翔与身边的秦广对视一眼,以一种戏谑般的口气道:“我的记忆力一向不错。我现在想要知道的,是那些你应该说,但是还没有说的部分。怎么样,我地话,够清楚了吧?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
冷场。。。。。。
对此,天翔似乎毫不在意。只见他把身体转向秦广一边,用刻意遮掩过,但是从方位和角度上来说,又能被囚犯所在位置清楚听到的微小声音道:“待会儿还有什么安排?”
“差不多该吃饭了吧!”秦广会意地点了点头,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听说餐厅新来了一种刚刚开发成功的虫肉罐头,滋味儿很是不错。要不,咱们去尝尝?”如果有人问起陈志文,他这一辈子吃过最美味儿的东西是什么。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虫肉罐头。那种鲜美的味道,柔嫩的口感,还有浓郁的香气,使得它成为脑海中久久难以忘怀的记忆。再加上监狱本身为犯人提供的饮食数量相当稀少,时刻处于半饥饿状态的他,就更加难以抵挡食物的诱惑。要知道,身体上的疼痛可以依靠今后的更换手术来解除。而胃袋发出的胜利抗议,却是哪怕再坚强的意志也难以忍受的巨大折磨啊!那一刻,陈志文几乎要哭了起来。“肉虫罐头”这几个简单地字词,对他而言,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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