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找回清醒的时候已经双手搂住江月辉的脖子被抵在了浅水的那一头岸边。
他眼神迷离,江月辉却知道他眼下是最清楚的时候。他干脆问他:“哥,人伦许了,你也许吗?”
“......阿月。”江眠实在是有些累,在水中挣扎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就要和江月辉一起淹死,可他明明也知道江月辉水性极佳。
他后来也吻他,这算是许了,许自己明目张胆回应他的感情,和他死在这水里,想来一生倒也不虚此行。感觉江月辉就要对他做出逾越的事,却也是沉默地放纵着,他看他脱开两人的衣服,也看他双眼含着水汽不断朝自己靠近,看到那眼底一片雾茫茫里慢慢放弃抵抗的自己
......
再后来,江月辉进入的时候自己都觉得痛,他有些心疼,亲吻江眠的眉心,鼻尖,和唇瓣,动作缓了又缓,比这荡漾的池水还要多几分温柔。
他知道江眠痛,可他迷恋这样隐忍克制的江眠——为了他隐忍克制的江眠他从未见过,只这一眼便又入魔几分,觉得这人一声轻哼都能让他失守,让他神魂颠倒。
他与江眠说了许多“爱你”,江眠咬紧牙关就是不肯松口,他于是发了狠将这人撞得失神,细碎的声音一点一点从齿间溢出来。
最后断断续续地合成了一句若有似无的“我也是”,彻底让江月辉发了疯。
第六十一章 悔意与真相
白秋令和唐昀等了江月辉一晚上,次日一早收拾好行装便等在飞星谷门口。周围是一片紫色的植物,薄雾中司徒念君手里挎着个竹篮子步伐轻快地朝他们走过来。
司徒念君现在叫凌忆挽,唐昀和白秋令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常是“司徒”二字都到了嘴边,又默默地咽进喉咙去。
以前司徒念君的衣服是淡黄雪白居多,一种高高在上的、端正的大家闺秀气质,长裙及地,秀发齐腰。如今的凌忆挽喜欢穿青色紫色的裙,方便在山中行走还用绸缎将小腿缠起来,若是有风,她走起路来便是裙角飞扬,秀发束成马尾样,总是笑,声音也大方清脆。
她从手挽的竹篮里拿了几个新鲜的莲藕递给白秋令,笑道:“这是我刚摘的莲蓬,莲子又甜又饱满,两位大侠可带在路上吃。”
“多谢凌姑娘。”白秋令接下刚洗过的莲蓬,颔首果然看到那大颗大颗的莲子,外面包着一层嫩绿藏在那孔洞里。
她仍是笑着,用手指了指那莲蓬,又把臂上的篮子递给唐昀道:“吃的时候一定要剥了莲心,伏莲的莲子r_ou_甘甜脆爽,舅舅让我采了许多,这些给江公子和江少主。”
“江公子”和“江少主”这时才匆匆从那紫色的植物里挤出来。看白秋令和唐昀已是久等的样子,江眠拍了衣袖上的露水,歉意道:“让二位久等。”
“我们也刚出来,江少主不必时时刻刻都这样客气。”白秋令颔首回应他,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唐昀的广袖,又道:“阿月是阁主的亲弟弟,大家原是一家人才对。”
“一家人?”唐昀嗤笑一声,折扇打开在手中,缓缓摇着转了个身,迈开腿便朝前走。
听他这y-in阳怪气的语气,江月辉气得咬牙,方才来的路上江眠与他说的话是又忘了个一干二净,一脚重重踏出去,脸都憋红了憋出一句:“你要是这么不情愿——”
唐昀闻声停下脚步,偏过头余光瞥见他攥紧的拳头,弯了弯唇角又是轻笑,用了十二万分耐心来等他下文。
成千上万句赌气的话在江月辉脑海中兜兜转转,看到前面那挺拔的背影时,却奇异地化成了一声“对不起”,轻飘飘地撞向唐昀。
唐昀手上动作一顿,转过身来的时候扇子已经收在了手心里。
江眠抬手在江月辉后背拍了拍,江月辉得了劝慰和鼓励,便向着唐昀走了几步,攥紧的拳头也慢慢松开,用上比刚才那声对不起要大一点的声音,直视着唐昀的眼睛与他“对峙”片刻后,终于又道:“昨天我不应该那样说,对不起,——但我还是得回碧心门一趟。”
白秋令颇为理解:“嗯,你自小在那里长大,就算是要回到中原,当然要和江门主说清楚。”
“就算是要回去,现在也不行。”唐昀却道。
江月辉条件反s,he反问他:“为什么?!”
不愧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唐昀皱眉也反问江月辉,“那你为什么一定要现在回去?”
“因为我——我要!”江月辉还是头一回觉得不好意思,觉得在自己真正的哥哥面前讲出与心上人睡到一处去了,实在是比养蛊虫还要难。
他要讲的话江眠也并不知晓,见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江眠“贴心”地靠过去轻声问他:“怎么了?……我既已答应你,一定会信守诺言,你大可不必担心。”
唐昀那十二万分耐心很快消耗殆尽了,他不悦追问:“到底因为何事!”
江月辉像是突然从身边江眠的身上得了勇气,反手拉了他手腕掷地有声道:“我要回碧心门向阿爹求亲,我与哥哥不是兄弟那他就再没理由阻止我们,而且昨晚我已经对哥哥做了那样的事,——我是要对
他负责的!”
江眠窘迫极了,抬手捏了捏眉心,而另一只被江月辉拉着的手无论如何都挣不脱。
白秋令听了江月辉那惊世骇俗地几句话更是愣在了原地——这个江月辉,说着这样霸道的话,那神情当真是唐昀一模一样。他惊讶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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