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很明显:钓走唐冲的牌。
唐冲也意识到当前的状况对自己很不利,虽然恨不得掐死那两个指向自己的新人,但他还是不得不忍住怒气,谄媚地看向方里:“小方啊,虽然今天冲哥没在你边上照顾到你,但也保你活到现在了不是?”
他此言一出赵小彤立刻在边上呸道:“你得了吧,当谁没看到顾岳川怎么死的?这要是被你贴身保护了这会儿估计已经过奈何桥了。”
赵妹子嘴巴毒了点,但这都是因为她心直口快,且有正义感,所以方里对她的印象还不错。
一圈人看下来,方里收回了视线。
玛丽夫人说:“你很犹豫?”
方里顺着她的话重复了一遍:“是的,我很犹豫。”
玛丽夫人问:“为什么?”
她以为方里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唐冲,因为看起来这些人里唐冲的人缘最差,而且方里跟谢柏沅又是……那种关系。
那个狂妄的年轻人已经半死不活了,她在愉悦之余也替那人感到惋惜。
玛丽夫人不喜欢优柔寡断的人。
方里的回答更加令人出乎意料:“因为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顿了顿,他又说:“玛丽夫人,为了公平,我可以申请抓阄决定人选吗?”
玛丽夫人喜欢公平,所以她大方地应允了这个请求:“可以。”
于是方里得到了纸笔,他将纸撕成六份,在每份小纸条上分别写上六人的名字再叠好。
方里摘下头上的黑色礼帽,将纸条丢进帽子里,闭着眼睛开始抓阄。
他摸摸这个,摸摸那个,于是玛丽夫人又不耐烦了,催促道:“好了吗?随便抓一张就行了。”
她看见那顶黑色礼帽就会想起利昂,这让她感到不舒服,哦,利昂,可怜的利昂。
又摸索了一阵后,方里动作一顿,睁开眼睛,道:“我决定好了。”
玛丽夫人:“哦?你决定了哪一位?”
方里说:“我还没有打开看,我希望由您帮我打开这张纸条。”
说罢他补充了一句:“为了公平。”
“好吧。”玛丽夫人从她的座椅上站起来,纡尊降贵般走到利昂的帽子前,她的小羊亦步亦趋地紧跟在她身边。
玛丽夫人将手伸进那顶帽子里,然而下一秒,她的笑容凝滞了,方里奋力推开她,从帽子里抽出了一把锃亮的匕首,冲着那只羊的肚子砍下一刀。
这一刀他是下了狠心的,匕首刀刃锋利,伤口从羊的脖子一路划拉到腹部,整根匕首完全没入了羊的身体里。
羊儿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塌,倒在地上四肢抽搐,肠子从肚子上的豁口里流了出来。
玛丽夫人愣了两秒,随即尖叫出声。
紧接着,她的尖叫声就被打断了。从后方袭来的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y-in恻恻的男声有如地狱修罗般在她耳边响起:“夫人,我忍您很久了。”
随着“噗嗤”一声利器穿透身体的声音,血液飞ji-an,玛丽夫人被钉在铁笼中,和她用按钮变化出来的铁刺永远地融为了一体。
谢柏沅面无表情地捏断了手下纤长瘦弱的脖子,厌烦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这外套是方里给他披上的,如今不但被铁刺扎得千疮百孔,还染上了其他人的血。
其他几人被他俩这配套的c,ao作整懵逼了,馨馨站在铁笼里吓得哇哇大哭,路锐一连爆了好几句粗口。
赵小彤明显还在j-i,ng神缓冲当中,愣神道:“把她杀了钥匙咋办啊……”
古锋隔着铁笼哄着女儿,闻言也愣了,对啊,钥匙咋办?玛丽夫人不是说杀了她就永远拿不到七楼的钥匙吗?
唯一一个对七楼钥匙不知所以的唐冲,目前正因为近距离目睹了谢柏沅狠心虐杀n而对他忌惮不已。
“找到了!”众人为钥匙发愁的时候,方里那儿传来欣喜的呼声,“谢柏沅,我找到钥匙了!”
他手里举着一把银白色钥匙,那钥匙色泽相当漂亮,表面滴血不沾——看着一点也不像是从羊的胃里掏出来的东西。
十分钟前,谢柏沅打着说悄悄话的由头在他耳边告诉他七楼的钥匙极有可能就在玛丽夫人身边那只小羊的身体里。
“你头上的帽子是魔术帽,里面也许能摸到有用的东西,”谢柏沅声音压得极低,温热的气息全洒在方里的耳朵上,“到时候你找个机会把羊杀了,羊的主人就交给我。”
虽然谢柏沅看起来已经相当虚弱,但方里莫名地觉得他很可靠。
赵小彤愕然:“她居然把七楼的钥匙藏在羊的肚子里。”
如此看来,从一开始玛丽夫人就没想过让他们赢得这场游戏。
倒计时用的沙漏显示,还有最后几分钟他们在第六层逗留的时间就会满一小时,古锋说道:“既然钥匙拿到了,我们现在就上楼吧。”
除了唐冲,没有人有异议。
唐冲突然被拉进六楼的副本游戏,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为什么要上七楼?我不去。”
鬼知道七楼会不会又有什么汤姆先生冒出来跟他们玩新花样。
赵小彤对着他没好气道:“你不去就不去呗,都是来保命的谁还顾着你。”
唐冲表情尴尬,大概是因为很少有人这么不给他面子。哪个上车的新人不是听到有老手愿意带着自己就恭顺地过来抱大腿的,赵小彤却是处处跟他呛声。
路锐出来打圆场道:“沅哥他们接到的任务就是把企划案送上七楼,所以我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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