樘华马上将金粉紧急叫停,让手下人再想别的法子。
何梓见状,小心提议用金箔代替金粉。
金箔不比金粉大多少,如头发丝粗细的金箔也有,完全能代替金粉。
樘华对金箔有所了解,打金箔得先将黄金化条拍叶,而后落开子、炕炕、做捻子、打箔 、出具、切箔,十来道工序下来,每一点金箔都耗费着制作者的巨大心力。
这样弄出来的金箔好看是好看,却也着实贵重,樘华原本不想用金箔便是因为金箔贵,比黄金还贵三倍,成本实在高。
现今他没法子,只得让人去联系会打金箔的匠坊,免得误事。
樘华事情多,又要忙户部,又要忙自个生意,晚上去阮时解那里还得拼命背课文,学日语,一天从早至晚,可怜原本白玉一样的脸庞,硬生生熬了些黑眼圈出来。
阮时解这日给他换了一批新的夏装,樘华一看衣帽间中的衣裳,探出脑袋来,问:“先生,我不是还有那么多没穿完么?怎么又换新的了?”
阮时解随口道:“你最近瘦得太厉害,原来的衣服不合身。”
樘华低头掐自己腰身一把,疑惑道:“有么?我未发觉呀?”
“有。”阮时解招手让他过来,“先下去吃饭,今天的补汤,赶紧喝了。”
“哦。”樘华放下手中的衣服,一想到阮时解先前为他买的衣裳被扔掉了就十分不舍得,忍不住小声道:“这么多衣裳都扔了,多浪费呀。”
“不浪费,有些送去我投资的相关工作室,有些捐了。”阮时解见他仍愁眉不展,叹口气,“你年纪轻轻,怎么c,ao心那么多?”
樘华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道:“那是你买给我的呐。”
说完他觉得逮着机会,赶紧按贺席岭教的,磕磕绊绊撩了一句,“c,ao,c,ao多点心会显得我心理年龄成熟一些,正好配你?”
阮时解见他笨拙的模样,无奈摇摇头,“还不赶紧过来?”
樘华早就闻到香味了,一见他招手,赶忙笑着跑过来。
两人下楼,去餐厅用饭。
阮时解最近专门请了个营养师,每天下午过来做一顿饭。
樘华在他那边时晚饭用得不多,只用五分饱,到这边再补一份,从汤到菜再到甜品,樘华每天都能吃撑,学两个小时候后,刚好消化得差不多,回去方便睡觉。
樘华过来一看,“咦,今天吃鱼?先生,这鱼看着好奇怪,是什么鱼?”
“不知道,就是海鱼的一种,你要感兴趣,明天营养师过来了问问他。”
营养师八点四十五才做好饭下班,现在桌上的菜还烫着,鱼蒸得尤其好,一点腥味都没有。
樘华吃了一块,忍不住将鱼肚子上的嫩r_ou_挟下来一块,送到阮时解碗里,献宝道:“先生,这鱼好吃,您尝尝。”
“知道,吃你的,别管我。”
阮时解已经到了每天必须努力lu 铁,控制饮食保持身材的年纪。
他晚饭不吃,现在陪樘华用一些,却也不多吃,只吃小半碗饭菜,就停下筷子了。
倒是樘华,还在长高当中,每天都能吃下一头牛,桌上三菜一汤并一道小甜品很快就被他扫进肚子里。
他用完饭,手脚麻利地收拾好碗筷扔进洗碗机里,走过来小小地打了个饱嗝,又连忙不好意思地捂住嘴。
阮时解看着他笑了一下,轻轻推着他的背,“去刷牙。”
樘华应一声,乖乖去找出自己牙刷来刷牙。
樘华吃完饭刷完牙,时间还没到九点半。
“先生。”他拿着本书,问:“问你件事行么?”
阮时解抬头看他,“问什么?”
樘华没拿儿女私情烦他,只问香云纱印染的事情,他先将情况说了一遍,而后道:“我看他们往衣裳上贴金箔都用大蒜水贴,我让他们试了试,不仅沾不住,还有股蒜味。”
阮时解最近陪他看了不少论文,对他那摊子事有所了解,闻言问:“不是用鱼胶贴?”
“鱼胶也不成,弄到衣裳上硬邦邦,不舒适。”
樘华自做生意起,一路有阮时解保驾护航,从未遇上过什么问题,这个问题出现后,他耗了不少j-i,ng力,却颇有些束手无策,此时已有些心烦。
阮时解提示他,“你看了相关论文没有?”
樘华点头,他翻看过不少资料,却没有找到行之有效的法子。
他也是最近才发现,论文虽好,但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在论文上找到,大家都紧紧把能挣钱的当代相关技术捂在怀里,他想参考也参考不了。
阮时解名下的产业多属于高新产业,对此也不大了解。
他沉吟一下,“不然试试明胶?”
“明胶?”樘华脑子里多少有些印象,“我去找找要如何制作。”
明胶比鱼胶要麻烦,将牛皮、猪皮等下脚皮内层油脂去除,切成小块,放在石灰r-u中浸泡,而后加盐酸中和,后面还得加水蒸煮、过滤、浓缩、冷却等。
短短几句话,里面却蕴含着盐酸这个技术难点。
樘华只得再去找盐酸制作方法。
实验室制法与现代工业制法他都能查到原理,想要搬去他别庄那里制作却没辙。
樘华现在还得面临着先制作出硫酸再制作盐酸的窘境。
樘华看书看得头昏脑涨,他揉着脑袋,脸贴在冰冷的书桌上,“先生,我怎么觉得我读研究生应当去读化学类的研究生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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