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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不到八点我就醒了。外边的天光隐隐约约透进来,打亮宽敞而舒适的卧房。边野还在睡,一只胳膊搭在我身上,有诱人的肌r_ou_线条和筋脉,即使松弛着也令人感到一种无声的力量感。
他从身后半抱住我,昨天洗完澡也没有换睡衣,赤裸的胸膛贴住我的后背,只隔着薄薄一层我的衬衫。大清早的……我掀被子看了眼自己的小兄弟,果不其然,晨勃了。
我闭着眼默念金刚经,只想赶紧让它自己消下去,不然边野起来也太他妈尴尬了。结果我刚动了动胳膊,身后人的气息就缠了上来,呼吸打在我耳边颈间,刚睡起来的声音慵懒而喑哑:“月月?”
我浑身一僵,期盼他赶紧睡过去,结果边野还真醒了个透:“醒多久了,怎么不叫我?现在几点……头好痛。”
“你昨晚宿醉啊,不头疼有鬼。”我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八点整,起来给你熬点粥吃,还有哪儿难受吗?”
“有啊。”他又低低笑起来,“生理现象了。”
c,ao。
他绝对是故意的。边野很清楚自己的魅力,也很清楚如何发挥自己的优势和魅力,他掐着那个点,知道怎样最能令人脸红心跳。我刚睡醒,大脑还晕乎着,撩开他的手和被子,打算就这么背对他起身,也不至于让他发现我也晨勃。最主要的是,赶紧离开那片炽热的胸膛,温度都快要灼烧我,更别说要下面那话儿要消退。
谁知我刚起了一般的身,就被边野从身后长臂一揽直接给扣回床上,他迅速地翻了个个儿,自上而下地覆住我的身体。除了昨晚后来船上的那条内裤,他几乎全身赤裸,身体线条饱满紧实,动作之间牵出的每一寸弧度都令人联想到矫健的兽类。这样蛰伏而沉默的力量感令我瞬间呼吸紧促,不自觉就放软身体,潜意识中想要对这种力度的美感而臣服。
边野笑着看我的反应:“不是我一个人难受啊。”
我知道他说什么,顿时有点脸红:“起来了,我好渴。还有你昨晚衣服扔了一地板,赶紧收拾一下。”
边野“唔”了一声缓缓侧身,躺在我身边支撑着身体,若有所思地打量我。我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昨天晚上他发酒疯的种种,或许不记得……反正是我的话,不记得也会装作不记得了吧。
结果他说:“月月,你昨晚摸我屁股,还亲我?”
“……”
这他妈让我到哪儿说理去?
好在边野还是知收敛,我打算出去弄点吃的,发现他冰箱里的东西还挺多,锅碗瓢盆一应俱全,酱料更是不能再齐全。想起我刚开始四人合租时,边野接风洗尘时给我们做了一大桌丰盛的菜,还特别好吃……看来他平时不但自己做饭,还颠得一手好勺。我淘米,煮粥,煎j-i蛋顺便弄了两个小菜,等回房间叫他时,发现边野竟然又睡了过去。
我好笑,过去想叫醒他,触摸到皮肤才发现温度有点高。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早上觉得他的气息炽热和身体的热度高,或许不单单是气氛的暧昧和自己有点动荡,也可能是边野他真的身体温度有点高。
他发烧了。
边野半天睡不醒,我不好擅自翻他家里给他找药,我只好下楼去给他买药。我身上没有钱包,钱都在手机里,但是手机又被边野昨晚给拿走了。迫不得已我只好去翻他扔的乱七八糟的衣服,顺便给他拾起来。
总算找到手机,开了机,里面几乎刷屏的微信消息,全部是王钊的。我登时有点儿晃神。隐约记得昨晚边野把他拉了黑名单,怪不得没有电话和短信,全部都是微信。我打开界面,里边全是一连串,六十多秒那种语音消息。我一看就完全不想听。
我告诉自己,不管他现在说什么,都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就算要听,也不至于选在现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帮边野买药。
就这样,我关掉手机,简单洗漱后穿衣下楼,在附近的药店和商场来回跑了几趟,分别选了几种不同的药,还有醒酒的汤药。摸不清他到底是什么症状,所以只好多买几种。
等我提着药回去时候,已经过了差不多快一个小时,我有点担心边野是不是已经醒了?他醒来了如果没看到我,是不是以为我走了?
应该也不至于,那他会给我打电话的,我想。
我乱七八糟地想着一些有关于边野的事,自己都没察觉到嘴角竟有些上扬。等电梯门到了对应楼层,打开的时候,我嘴角却再也翘不起来了。
我看到双眼通红,脸色极差的王钊,站在边野的房屋门口,一声不吭地看着我。
见到王钊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已经有好一阵子没见到过他了。自从那天搬出来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他看上去憔悴不少,目光里闪烁的东西,仿佛也和从前完全不同。面对他的突然到访,我竟首要感到的是愕然,他怎么会知道边野的住址?其次才是一些个人的,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我和他久久都没有说话。他的第一次挽留几乎是发狂而强势的,第二次是痛苦而服软的,那么这一次他又来做什么?我很快想起昨天晚上那通电话,边野当时那么说,再加上现在我又出现在边野家门口,看来王钊不信也得信了。
我以为他会说什么,但他只是往前走了两步,忽然跪在了我面前。我生生定在原地,提着塑料袋的手有点抖,终于还是别过头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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