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匡蔷和御凤松的事,又觉得对不起韩雅之,本来她再三纠缠这事,他完全可以训斥,可想到他还是让韩将军失望了,韩雅之嫁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儿子,心内叹了一口气,瑾王站起来,掷地有声地开口,“这事纯属有人故意造谣,府中若是有人再提,就按家法处理!”虽然有愧疚,可他也不会容许有人为了一己私利,将瑾王府弄得一团糟。
瑾王发话,其他人在府中也没有了发话的权利,韩雅之有些不满,转而想到这事可不是瑾王想息事宁人就能解决的,又满意的走了。
送走了他们,屋子里只剩下了夫妻两人,御凤檀走到云卿的身边,蹲下来摸着她受伤的腿部,“这里还疼吗?”
他轻抚着她的动作,没有一丝其他的欲一望,只有无尽的柔情和疼意。云卿拉着他的手,站起来走了几步给他看,唇角绽放出明媚的笑意,“早没事了,让你说的,好像我双腿都不能走了似的。”
“别乱说话!”御凤檀记得那时候云卿刚回来,换下衣裳,露出受伤的全身,那一身的紫红让他看的心脏都在抽搐,而腿上的伤更是令他全身发抖,心疼得无以复加,他伸出手臂,将她揽在怀中,低头吻着光滑的额头。
天知道他有多疼她,多爱她,不愿意她受一点伤害!
光润的唇在额头轻如棉丝,云卿的睫毛微微的一颤,“凤檀,他们知道我那两日和四皇子在一起。”刚说完,便感觉到御凤檀的
身子微微一僵,顿时心底一颤,难道御凤檀心底还是介意的,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回来以后,御凤檀一直待她很好,关心有加,爱护更甚,甚至连伺候的这些事情都亲力而为。
那时候,她心里觉得和四皇子没有什么,问心无愧,而御凤檀也没有半点介意,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随着流言的起来,她不禁要想一想,御凤檀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
夫妻之间,虽然有坚实的感情基础在,然而每个人看人想事的方法角度都不同,有些事情坦诚的说出来,沟通沟通,会比藏在心底等着烂了臭了,腐烂成伤要好。
她接着道:“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那些流言蜚语,我想是有人故意放出来,想要搅合我们两人关系的。”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御凤檀的表情,却看他玉面y-in沉,狭眸的光彩黯如夜色,不由顿下了话头,抿紧菱唇,有些难过的垂下长睫……
握在掌心的手变得发凉,御凤檀才觉得云卿有点不对,低头一看黯然神伤的云卿,他脸上一惊,先是用手摸摸她的额头,“怎么,还是不舒服吗?”
他的声音依旧关心十足,云卿有些疑惑的抬起眼来,“你刚才不是在生气吗?”
御凤檀这才知道云卿那黯然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而是以为他在怀疑她,连忙笑道:“若是换做其他的男人,我还要想一想,四皇子就算了吧,就算他再救你一次,他也别想抢走你!”
他说的那般自信,手臂却不由自主的收紧,生怕有人从他怀中将云卿抢走,“不过你说的没错,这的确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目的就是要抢走你!那个人就是四皇子!”
他刚才y-in郁的神色,也是因为这个,从一开始四皇子就表现出对云卿浓厚的兴趣,甚至结婚这么久,他还是不死心。
开始瑾王那欲言又止的话,便是想说,当时除了云卿,御凤檀,四皇子,其他的便不知道此事了,而这流言传出来的时间就是四皇子醒来不久,如此明显,云卿岂会看不出来。不过此刻她却没那么生气,而是捏着御凤檀的手背,眼眸微微迷蒙。
忽地想起上一世的一件事,那时候她嫁给耿佑臣,然而她是因为失贞而久久无人问津的女子,她以为耿佑臣对她真的是一片真心,但是现在想起来,耿佑臣那时候新婚之夜是带着微微厌恶的,甚至喝合卺酒的时候,都很勉强,草草的就翻上床行洞房之礼,动作别说温柔,甚至还有些僵硬。
当时她就觉得有点奇怪,然而这一切,在发现她是处子后,才有了一些改变,那时候她认为耿佑臣看到喜帕是大喜的表情,其实是大松了一口气吧。
而其后,她若是稍许和别的男子说一句话,就会被耿佑臣拿失贞的时候讽刺,原以为是因为爱而吃醋,却不料耿佑臣从来都只觉得是耻辱,而没有设身处地的为她想过,即使她已经在chū_yè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不知道怎么,很久都没有想起关于上一世的那些事,恍若隔世一半。此时却跳跃到了脑海里,又觉得很讽刺。同样是苦苦追求她的男子,一个是从来都没相信过她,一个却是不停的将吃醋挂在嘴上,却是真正的呵护她,疼爱她。
“在想什么?”不满意怀中的人儿半天不开口,御凤檀抖了抖肩膀,低头咕哝道:“该不是我身上太舒服,睡着了吧。”
“臭美,你身上有多舒服。”云卿环住他的腰,撇了撇嘴,表示自己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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