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和问公子:“你是谁!”
公子声音里有些缥缈与遗憾:“该死之人。”
“好好用它,否则谣言就白传了。”说罢他便离开了,夙和震惊了,谣言只有一个,那就是藏宝图,难道是他所传,他忍不住上前去,想要质问他,可就在这时,其他人都来了。
众人都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夙和只能停下来,叫下人将老夫人扶到床上,叫了大夫。嵇府有自己的大夫,大夫看后,说不过是惊吓后的昏厥,过一段时间就醒了。而他的手下也是如此,只是会比老夫人醒的早,夙和问老夫人的丫鬟:“老夫人为何来此?”
丫鬟哭哭啼啼,妆容花了一半,她也知道老夫人才是家里的主心骨,如今主心骨伤了,这么多江湖人该怎么办。
她抽噎地说:“我也不知道,只是老夫人一早起来就来这了,没和我们说有什么事,只是不让我们这群下人跟着。”
“昨天谁是最后一个见老夫人的?”
丫鬟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这群人:“昨晚都在。”
嵇洐的舅舅立刻说:“你在怀疑什么,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夙和:“我只是公事公办。”
舅舅立刻反驳:“外面的那群人更值得怀疑,我明白了,你和外面那群人一样吧,你就是为了藏宝图,把这份脏水泼在嵇府身上,搞得嵇府四分五裂,我告诉你,嵇府没有藏宝图。”
夙和想起来那么一群糟心的人,道:“正好,你们也和我去前院。”
众人等的不耐烦了,见夙和出来,立刻有人喧闹起来,话里话外依旧是藏宝图的事。
夙和快要听腻了,他的手下来到他身旁,和他说了两句话,夙和挥了挥手,表示明悟。
接着他道:“我倒是有了一些想法,不知道诸位愿不愿意一听。”
有人道:“有话快说。”
“藏宝图之事,想必各位都听过,可这份谣言似乎是在这几个月才传出来的,而且还十分j-i,ng准的传到各位的耳中。”他说话慢悠悠的,仿佛像是一颗石子,落在平静无波的水上,骤然间惊起涟漪。
“想来传谣言的人是个天才,竟然能把各位聚在这方寸之地。”
“你什么意思?”有人质问。
夙和拿出一份账本,道:“原本我觉得是个巧合,只是后来我的手下和各位越打交道就越觉得各位熟悉,想来各位也是和我的手下熟悉的。”
“三月初三,西塘陈家婴儿案,原本凶手是当地一位的富商儿子所做,衙门也将他们儿子斩首,可在场的某一位参与了进去,富商家破人亡,而最为奇怪的是,他们的财产反而找不到了。
三月初五,煨然亡女案,凶手乃当地富商,凶手已被伏诛,可在场的某位参与了进去,富商家也是落了个家破人亡,当然,他的财宝也没了。
四月初五……
五月十三……
六月十二……”夙和一点点念了下去,众人冷汗直流,无关其他,而是夙和念的这里面包含了在场一大半的武林中人。
语毕,夙和又说:“我能好奇一下么,在场的诸位,没有门派,看起来毫无联系,为什么在参与当地案子之后,那些富商的财产都不翼而飞呢。”
原本富商家破人亡的事倒也不少,可夙和一念完,却让人无端的起了身冷汗,这些事发生的太密集了,太凑巧了,仿佛有人带着恶意的目的,故意掺在其中,惹出了这么一堆乱子。
今日来的,除了一群无门派的,还不乏有名门正派的,他们都知道藏宝图之事,他们出来时,门中长老派告诫他们,看着这些人,别出了乱子,他们毕竟无门无派,没有束缚。
他们看着了,但也就是想去打探藏宝图,也没惹出人命,他们也就不管了,毕竟藏宝图这种东西,天天在云白山听谣言,有没有是一回事,就算有,他们身上也有名门这条锁链,扯着他们,将他们拉到底线之上。
他们却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如今这个捕头一念完,仿佛一根针,穿起了线,将乱如蜘网的东西变成了一面恶鬼图。
有人出声:“你血口喷人,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也希望我说的是假的,毕竟这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一处。”蛮族,夙和没有说出来,但他心里却啐了一口。
又是他们。
“各位和朝廷说道说道,不知这样如何。”夙和道。
“朝廷和武林从来不是一路人,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们!”有人骂道。
“确实,那不知这位能不能管你们呢。”夙和话音刚落,就听到整齐的脚步声,逼近着嵇府。
“谁?”众人开始慌乱,可夙和却噙着笑,等着来人。
昭武将军到了,他带着军队围住了嵇府。
夙和轻声说:“人多势众,有时也挺有意思的。”
昭武将军很快将账本上的人捉拿,剩下的人只有几个凑热闹的,还有名门的武林中人。
夙和道:“不知诸位回门派后能否将此事解释清楚。”
名门中人看着军队,再看看夙和,一人立刻表态:“我会上禀师父,让师傅查探西塘。”
接着其他人也开始明志。
事情完美的解决,十分迅速,比他想的要容易很多,只是,他可能要失去什么了,他要亲手折了一个人的羽翼。
昭武将军去搜查了那群人的行李,果然查出了不少东西,有了这些,昭武将军十分好交差,甚至已经想到开始反击蛮族的景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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