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孙老师说姜飞骚扰他,可孙老师根本不信,因为他一直以来以他男朋友自居,孙老师还笑说他们两个该不是小情侣闹别扭吧,又劝他说姜飞虽然高傲自大,但是家世不错,将来结了婚也不会吃苦,更何况一支舞能怎么样。
乔烬脱口说自己已经结婚了。
孙老师更是不信,说自己都没有看见过婚礼,又问他丈夫是谁,乔烬没敢说是陆衔洲,只说他不喜欢别人知道。
孙老师便认为他撒谎,一定是玩物丧志荒废舞蹈事业,生气的让他出去不准再提,校庆这种事情可遇而不可求,不好好把握还往外推,知道自己是排除多少困难推荐他的吗?又说自己没有这种不思进取的学生。
乔烬站在舞蹈房里,看着自己的脚尖,甚至想再把自己的脚崴了,这样他就不用再被承受姜飞信息素的控制了。
窄小的脚包裹在连身舞蹈服里,他从第一天跳舞开始,老师就耳提面命的说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腿脚就是生命。
有的时候一伤,职业生涯就全毁了。
乔烬咬着牙将眼睛一闭,脚腕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顿时跪在地上疼得直冒冷汗,没一会后背上就全湿了。
他一动不敢动的坐在地上吸气,脸色煞白的抹了一把冷汗,然后给孙老师发短信说自己受了伤。
孙老师被吓了一跳,连忙问他伤的怎么样,乔烬给他发了一张照片,脚腕肿的高高的,很长时间是不能跳舞了。
“快去医务室看看,不能就赶紧上医院,也不知道小心点!这要是以后都不能跳舞了,我看你找谁哭去!”
乔烬听着他责备的话,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这时手机突然响了,他侧头一看,杨芹。
“妈妈。”
“乔乔,昨天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孙老师跟我说你脚受伤了,我正好在学校门口,过来看你。”
乔烬从地上爬起来,“嘶”了一声又跌坐回去。
杨芹忙道:“别动别动,你受伤了就老老实实待着吧,我过来看看你。”
电话挂了没一会,杨芹便找到了他,“你这孩子怎么跳个舞还能把脚弄伤,真是,疼不疼?孙老师说你脚受伤了校庆都不能参加了,问我你是不是有叛逆心思了,怎么回事?”
乔烬有点心虚的没告诉她是自己扭的,垂着头认错:“对不起。”
“算了算了。”杨芹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别多想,过了会欲言又止的说:“前几天妈妈听说陆衔洲惹上官司了,是不是真的?”
乔烬知道他说的是那个货的事情,便点了下头。
“他跟你说过什么没有?要真有这事儿,你就趁现在跟他提离婚,别因为这个对你将来的事业有不好的影响,涉毒不是小事,不可以包庇他知道吗,一旦有事一定要报警。”
乔烬本能的给陆衔洲说话:“他不是那样的人。”
“傻孩子。”杨芹皱眉说:“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在商场上逼死人也不是一回两回,当时要不是他……”
乔烬等她说,杨芹却不再说了,“算了,我送你去医务室。”
校医看完他的脚说问题不大,出去给他拿些药抹抹,让他们稍等。
杨芹看着医生出去,从包里掏出几支试管状的东西递过来,“对了,你发情期来了吗?我算着也是这么几天了,给你送些抑制剂来。”
“已经过了。”
“过了?怎么过的?”杨芹抬手就去拨他的毛衣领口,却没有闻到alpha信息素的气味,也没看到腺体被咬过。
“我打了抑制剂。”
杨芹觉得奇怪,陆衔洲不可能放着乔烬不标记,给他打抑制剂啊,他在想些什么?难道在抑制剂里动了手脚?
“乔乔,以后没有抑制剂了就跟妈妈说,别用他的,知道吗?”杨芹摸摸他的脸,严肃的交代,“妈妈不会害你的。”
乔烬不疑有他的点头,收好抑制剂。
杨芹说:“抑制剂别给他看到,知道吗?”
“为什么?”
“感觉自己发情期来了就注射一支,总之别给他看到,记住了吗?”
乔烬点头说自己记住了,杨芹放下心摸摸他的脸说:“妈妈还有事就先走了,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乔烬乖乖点头说知道。
杨芹刚一离开,乔烬的电话又响起来了,这次是周诉打过来的,劈头盖脸的问他怎么受的伤,是不是姜飞那个傻逼。
乔烬忙说不是,是自己故意扭伤的。
周诉茫然:“啊?”
乔烬说:“我扭伤了就不用跟他一起跳舞了,孙老师也不用觉得我不思进取而失望,我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不是,你难道就没想过找陆衔洲帮忙吗?非得用这么伤害自己的方式?你是不是傻!”
周诉说完忽然觉得自己失言了,乔烬确实是心智不如别人健全,又因为曾经得自闭症,导致的很多事情想不明白。
有时候很简单的事情,在他这里都会成为牛角尖。
乔烬抿了抿唇,过了很久才说:“只是崴脚没有关系的,要是找他帮忙,那大家都知道我们结婚了,他会不高兴。”
第二十四章 亲手捧月亮.
傍晚金砂岩,海风吹过来一股咸腥气味,破败的厂房上爬满了藤植,到处都是一股老旧气息。
陆衔洲把车停在很远的地方,只身下车走近厂房,突然被一个巨大的油桶滚过来挡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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