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两处的人才会汇集在一处共同打造兵器。
元长剑已经派人去地下取了兵器上来,都是上好的草原大刀。
这下不用问这刀究竟卖给谁了。
原来徐家这么多年一直想要隐藏的秘密竟然是资敌!
所有不合理的地方都合理了。
江景元这时疏通了全部的脉络,为何明明是大字都不认识的几个草原人,每次来攻打大明都屡战屡胜。
为何明明是连铁匠都没有的草原,却能够制造出那你么j-i,ng细的武器。
原来背后都是徐家在搞鬼。
可笑的是,大明将士死守的边疆不是败给了草原人,而是死在自己人的刀下!
从这些人的嘴中,江景元得知这个据点在京城已经隐藏到了将近三十年。
三十年来一直在不停地给草原输送武器,而且中间还没有人察觉到,那是因为京城四个城门的守卫全都是他们徐家的人。
元长剑得知真相后,原本还算气定神闲,下一刻直接抽剑将面前的桌子给劈成两半,捶胸顿足,“气煞老夫也!”
“元大人,息怒。”
元长剑的举动,成功地吓到了江景元,差一点点就砍到他了。
“息怒,你知不知这三十年间,一共死了一百多万的将士,你知不知那些战死沙场的士兵们,有六十万人都没有超过二十岁!”
元长剑目光乍红,嫉恶如仇,每次兵部收到将士们的死亡名单,都像是一柄利剑在他们心头反复刺杀着。
“他们才生下来多久,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看一眼这凡尘就死在了那暗无天日的战场,有些甚至尸骨无存,可笑的是本以为他们是为国而死,却没有想到死在了自己人的刀下,我是能够息怒,谁来为那一百多万的英魂息怒!”
元长剑说着老泪纵横,恨不得将剑搁在自己的脖子上,自刎谢罪,“都怪我,都怪我没有早点发现这些猫腻,不然也不会让人在自家眼皮子底下做了三十年的祟。”
“元大人,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正是因为这一百多万的将士死得憋屈,所以我们才要将这些隐藏在黑暗里的毒虫找出一一拔除,徐家现如今还过得如此风光,甚至隐约有京城第一善人家,元大人就不想揭了他们这层伪善的皮?”
江景元目光灼灼,谆谆善诱道。
元长剑猛然想起,徐家在京城可不算是什么小户人家,在京城也颇具名望的,自己死了不要紧,可不能让这一群拔在大明身上的蛀虫继续吸血下去。
元长剑瞬间恢复了理智,他不会让战场上那一百多万的英魂死不瞑目的。
“既然现在已经将证据拿住,元大人还请去一往打尽吧。”
江景元可没有忘记,每天的码头上还有一船运输的人,将这些人捉住,徐家不死也得死了。
江景元的动作很快,连夜拷打了这些人,其中以张坨子最为积极,他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了,可他还想再活五十年。
既然已经沦为阶下囚,还不如多说点保住自己的命,只是他没有看到元长剑那张想要吃人的眼睛。
将拷打来的资料连同证据收好,江景元和元长剑两人一同连夜进了宫。
做高官就是有这点好处,就算是半夜求见天子,天子也会同意。
其实这会已经算是不晚了,都快要上早朝了,因此江景元和元长剑一同来求见天子的时候,天子的脸色也黑了一下。
“有什么就不能等到早朝上再说,非要如此急切。”
福公公知道这是天子在说气话,其实根本就不会将两位尚书大人怎样,劝慰道,“陛下,两位大人如此急切,必定是很重大的事情,陛下是我朝最勤奋,最体恤百姓的天子,自然是不会与两位大人计较。”
是人都喜欢听拍马屁的话,福公公这一记马屁可算是拍对了天子的口味,天子听了这话果然不再抱怨,穿戴好衣服往勤政殿而去。
原本天子还挺有些不屑,两人一同前来,无非就是为了兵部要钱那事,之前江景元和元长剑的交易天子自然是心中有数的。
就连他们何时交货心里都是有数的,这会猜想他们恐怕是为了这事而来。
哪知当江景元将奏折放在天子面前的,天子彻彻底底被激怒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连我的东西南北四个守城卫都被收买了,今日他们可以给敌军资助武器,明日草原部落打来,他们是不是敢给他们开门!”
天子这次不同以往,是真的龙颜大怒了!
一百多万好儿郎战死沙场,竟然死在自己人的刀下,这该有多么的寒人心!
更可怕的是,做了恶的徐家竟然在京城还被称作大善人家!
天子此刻都觉得那战场上的英烈们死不瞑目。
“陛下息怒,如今证据确凿,还请陛下速速将徐家捉拿归案,好让那冤死战场的将士们能够早日瞑目。”
元长剑当然清楚那种愤怒,方才他得知的时候也是愤怒到了极点,可愤怒终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嗯,传我口令,派御林军去将徐家所有人给我捉拿起来,统统关与刑部,等候发落。”
天子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心慈手软,判国乃是大罪,绝对不能姑息。
“这件事情既然是你们二人发现的,就由你们二人全全出面办理,刑部那边只能从中协助。”
天子想了想,还是没有让刑部的人进来c-h-a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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