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过去几个人,在路过后门的过道的时候,想笑不敢笑,憋得很辛苦,出门笑声不断。
易远暮忍无可忍,问走在过道掩唇笑的双马尾女生:“小爷脸上写着十万个冷笑话吗?这么好笑?”
女生笑得很开怀,嘴巴闭不住,只能用手捂着嘴,灰溜溜的出门去。
易远暮看向正在玩切水果幼稚游戏的同桌,说:“我其实觉得打架不利于身心健康,君子动口不动手,打架不利于人类的和睦相处,你觉得呢?”
他那同桌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一下,一个西瓜爆浆,此时一个大石榴冒了出来,他那白皙的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着,砰的一声,石榴爆浆,碎了满屏。
这时,他才抬起头,一个简简单单的字,“嗯。”
末了,他又说了句:“以后不要再喊我喊的那么恶心。”
“这是你动手推我的理由吗?”易远暮指着额头上那个大包说。
那个大包正在脑门上,而易远暮找的专业理发师打理过的刘海有规律的避开那个包,将那包完美的呈现出来。
他理综考完出考场的时候,喊了薄白一句白白,这家伙发飙了,使劲一推,没站稳的他,一下子磕在门上,磕得他眼冒金星,差点当场去世。
他的命算是捡回来了,但是脑门上顶着一个乌青的大包。
正中脑门中央。
这让他怎么见人?
这张帅脸顶着这么大的一个包,就好似满城尽是黄金甲的战队里突然冒出来个女装大佬。
他宁愿薄白揍他一顿,鼻青脸肿的伤也好过头上那个大包,最起码伤痕是男人的勋章,脑门中央那个大包是男人的耻辱。
现在全班只要看到那个大包,就会不由自主的笑出来。
“我跟你说,就你这态度,我将来肯定会劈腿劈出个联合国。到时候你不要哭。”易远暮郁闷说。
薄白:“死远点。”
“噗嗤。”祝培上完厕所回来,又毫不留情的嘲讽易远暮:“你究竟是怎么磕的,磕成这样?我就算找好角度,也磕不成你这样的。哥们儿,要不要去申请个吉尼斯世界纪录?”
易远暮推了一把祝培:“滚犊子。”
祝培笑着说:“我去校外吃饭,你去吃不?”
易远暮现在苦于见人,说:“不吃。”
祝培说着:“那我走了。”
易远暮:“滚。”
薄白看了眼易远暮额头上那大包,说着:“你这个包最少得两三天才能消,除开后天周六,你明天都不打算出门见人吗?”
易远暮微笑:“我明天请假,后天周六,有这三天,我不就活过来了,我可是个偶像包袱很重的人。”
薄白没话说了。
这时,钟浪敲了敲窗户玻璃门喊着:“小白,小青喊我们去校外吃饭。”
他看到易远暮头上那个包,没忍住,站在走廊上笑得像个傻逼:“暮哥,你这个包……包……”
易远暮脸色极其难看:“再笑,我就赏你跟我这个一模一样的。”
钟浪笑得快断了气,立刻捂着嘴,喊薄白:“我跟小青楼下等你。”
薄白说着:“好。”
他把手机揣进兜里,站了起来。
易远暮看向他,可怜巴巴的拦住他,不让他走过道,说:“帮我带饭。”
薄白:“自己去。”
易远暮:“你把我搞成这样,你还有没有一点儿道德心啊?”
薄白:“完全没有。”
易远暮:“你这样子以后真的没人要的,我是最后一个肯要你的人,你还不好好珍惜?”
薄白:“滚。”
易远暮:“看在我是你的未婚夫的份上……”
薄白:“你想死就直说,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易远暮伸手扯住他的衣袖:“白……”
薄白脸色骤然一沉,这货如果再敢喊他“白白”,他一定要废了他。
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叫的这么恶心过。
易远暮连忙说着:“白哥。”
薄白睥了他一眼,看来这人是不打算让他去过道了,他转过身,一只脚踩在自己的课桌上,然后从窗户跳到教室外的走廊。
行云流水的动作只给易远暮一个迅疾的背影。
易远暮冲着窗户喊了声:“你联合国秘书长的位置没了。”
他没想到这家伙宁愿翻窗也不给他带饭。
这种未婚妻除了能生崽,能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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