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这个声音被时光和爱恋催生成了最好的药,叶槐西只要一想起这个声音、这句话就会勃`起。
但是这个时候的叶槐西并没有多想,这个人以绝对强大的力量将他压在了地上,叶槐西能感觉到自己被拧着的手腕上氤氲出了汗水,而被顶着的腰背处的球衣早就已经s-hi透了,不知是来自对方的膝盖,还是他的身体。
盛夏沉闷的天气里,只是短短的时间里也让两个人接触的皮肤迅速升温,这个人刚刚应该是打了挺久的篮球,叶槐西能闻到他身上的汗味,混着清新洗衣剂的味道,居然是有点好闻的。
明明关节被人用力卡着,就连叶槐西也惊奇自己竟然还有心情想这个。
等到这人确认他已经冷静下来将他放开后,叶槐西才终于看到了他的脸。
旁边有人将那个被叶槐西揍得半死的人背起来送去了校医室,周围议论声也渐渐变大了。据那时候跟着他一起到篮球场的同学说,当时那里的地板上还留下了几摊血迹。
但其实在这之后,叶槐西能想起来的只有叶简青的脸,还有他压在自己身上时传来的体温。
叶简青长得很好看,这种好看不似叶槐西那种极抓眼球、明目张胆的美,他更像一块玉,敲击时有清越之声,探究内里有纯粹之色。
在这之后的一节大学语文公共课里,叶槐西因为叶简青的样子记住了一句话: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知道叶简青的名字是在辅导员的办公室里,那时候事情还未解决,被他打的那个人叫张滔,肋骨断了一根还躺在医院里。
辅导员便只能叫他和叶简青把事情经过讲清楚。
叶槐西完全没有推脱责任:“人是我打的,责任全在我,和别人无关。”
甚至连为什么打张滔也不屑解释,叶简青也没有替他说话。
辅导员看叶槐西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便只能无奈地让他们离开。
两个人沉默着走过一段走廊,在拐角处叶槐西叫住了他:“叶简青。”
叶简青停下来,侧过身子看他。
叶槐西记得那天是盛夏的正午,光线透过玻璃折s,he进来,洒下让人浮躁的炽热,摆在窗台的一盆吊兰却绿得尤为惬意。
叶简青的一半侧脸隐没在光线y-in暗处,暴露在阳光下的那一侧对着叶槐西,他脸部的线条恍惚变得柔和了,如墨的眼珠黑到极致。
可叶槐西觉得他注视着自己的眼神轻飘飘的,似有若无。
已经到了嗓子的话生生被他咽了回去,他道:“没事。”
叶简青大约也没多想听他说什么,转身便干脆地离开了。
这件事最后叶槐西到底背了个处分,另外赔了张滔父母一大笔钱。温娉知道后连电话也没给叶槐西打一个,遑论来学校了解清楚整个事情的始末,不过叶槐西卡里的钱又多了一位数。
除了卡里的钱以外,还有一点变化是叶槐西出现在了大学语文的课堂上。
大学语文课是一门公共选修课,连专业基础课都翘过不少的叶槐西却突然节节不落地出现了。
“等会儿我们一起去吃夜宵吧。”聂遥拍了一下叶槐西的手臂,压着嗓子对他说。
聂遥面相很嫩,眉眼昳丽,唇珠明显,平日里时不时抹点唇膏,亮晶晶的更显得色泽殷红。
同类总是很容易相互吸引的,在聂遥第一眼看到叶槐西时他就猜到对方是弯的,加之叶槐西的样貌也很合他的口味,聂遥仗着自己长得不错常常跑去搭讪对方。
叶槐西虽然时时心不在焉,但也从未直白地拒绝过他。聂遥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希望的。
但是他不知道,这一大半节的语文课里,叶槐西看似漫不经心地撑着腮帮子,歪着头转笔,其实一直在盯着叶简青那一小截后颈看。
没错,他是知道叶简青选了这门课才跑过来上的。
要问为什么,就连叶槐西自己也不知道,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中了邪。
叶槐西就这样跟着叶简青上了两周的课,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出现在叶简青的金融经济学课上,吸引了一群女孩的目光。
他不相信叶简青没有发现他,但是叶槐西从没上去搭过话,因而表面上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没有任何变化,倒是和聂遥变得熟悉了一些。
八月底的天气似乎更闷热了,天空蓝得澄澈,学校的校运会提前举行,田径场周围尽管绿y-in如盖,大家却还是支起了一顶顶遮阳棚。
在叶槐西的印象里,好像所有的校运会都是缺人的,每次临近校运会,体育委员都是一脸的苦大仇深,但是这一次叶槐西因为打了一架名气突然一下子大了不少,居然没有一个人敢提议让他报项目。
本来乐得清闲,却被聂遥磨得不行,叶槐西这才坐在了田径场的看台上。
直到来了这里,叶槐西才发现自己应该是没白来的,无关于这里的一切,只是因为叶简青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色运动衣,弓着腰站在起跑线上,在枪响的那一刻就飞了出去,白色的运动衣鼓起来,能隐约看到腰间坚硬紧实、因为力量迸发而线条完美的肌r_ou_,女孩子们不惜冒着被晒黑的风险穿越田径场在他身边吆喝。
阳光太刺眼了,叶槐西只能眯着眼睛看着叶简青跑过了终点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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