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见到的迟玥,大多是我行我素,面色自在坦然,头一次见她这么瓮声瓮气的说话,不禁觉得好笑。又问:“朱老师没找过你吗?”
朱老师很是敬业,也很是较真,有这样破坏规则的家长,她不可能当做没看见。
迟玥翻过一页,慢吞吞地回了两个字:“找了。”
“你怎么说的?”
迟玥停了手里的动作,看向秦言一眼,口气沉沉,“你是怎么说的?”她这一问还是针对刚刚的问题。
秦言收了托下巴的手,上身倾着一点向迟玥,声音既小又细,“我的情况,有点不一样。”
迟玥语带嘲讽,“有什么不一样?哦,催的急了,就将自己给卖出去了?”
这话是正怼着秦言上午的话。
秦言再哭笑不得,正要开口,浴室门开了。居浩林探着小脑袋,“老妈,我衣服呢?!”
迟玥白眼,“叫你进去之前拿好。”说着起身替居浩林拿衣服。
一番事忙妥后,居浩林入睡。
迟玥进了秦言卧室,很自觉的睡到自己那头。她这样的人,天生迷糊些,又经常出差,认床这一说,基本不存在。
此刻,她就靠着床背,等秦言自投罗网。
秦言不知道在忙什么,只知道她在客厅做事,做什么,不知道,半天发出一个声响,表明她的方位。迟玥不是个喜欢刷手机的人,此时等着无聊,就在秦言的房间里扫视了一遍。
靠窗的地方,是个木色的长形书桌,东西很简单,一台笔记本,一个简易书架,几本书,一个笔筒。
迟玥下床过去简单翻了翻,抽中一本封面图色都很投眼缘的,窝进被窝。
还没看几页,秦言进来了。
“嘿嘿,这书蛮有意思。”迟玥没抬头,人正投入在书中,有了人进来,就直接说了一句。状似全然忘了自己刚刚想做什么来着。
秦言走到另一头,掀开薄被进了被窝,靠着床边。虽说有肌肤之亲,也虽说是很成年的人,但秦言的性子,不是一两日就能奔放起来的。
本来没什么,迟玥看书也看得不注意其他,这一个小动作却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侧目瞟了一眼,哼笑了声,将书放在床头柜子上。“这个是什么做派?小白兔与大灰狼?”
秦言正看着家长微信群,听了迟玥挤兑的话,苦笑了下。
与迟玥清冷的白皙不同,秦言的脸色偏粉,充满胶原蛋白的皮肤,很显柔嫩。她鲜少有丰富的表情,大多是淡笑,浅笑,或不笑。这一番又笑又處眉的表情,叫迟玥又恨不得拿牙咬上几口。
不过她没上牙,就是上了手,手伸进被窝,摸着秦言的睡衣衣摆,顺着衣摆哧溜一下滑进去,惹得秦言一个娇呼,立刻放了手机,整个蜷起来,“迟玥……”
迟玥手在她身上游走,人也滑进被窝,“不放不放不放就不放,你说,是不是你先撩我的”按住底下的身体,一口咬上她的脖子,手底下用了几分劲,“是不是?你倒好,撩完装起小白兔和乖女儿来了。”
秦言缩成一团,面色绯红。口里还辩解着,语带娇音,“不是这样的,你先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我要先办事。”
秦言手抵着迟玥,小小声的:“……才刚洗的澡……”
迟玥往下瞅了瞅,瞅着秦言抵着的手,“可你这手倒是实诚的很嘛。”
秦言这才注意自己摸得哪儿,手下是一片软绵,一个着慌,又松手。
迟玥正正得逞,贴着秦言身上。
一番折腾后,秦言叫迟玥弄的筋疲力尽,完全不想动。迟玥只得半抱半拖的将她弄进浴室。
两人真正的“坦诚”相对,水流缓缓流过全身。
迟玥调侃:“我们这是鸯鸯浴吗?”
“鸯鸯浴”反应过来的秦言噗嗤笑了。刚噗嗤两声,迟玥又靠过来,秦言一边力不从心,一边嘴里嚷着:“腿酸了……”
“可我没够怎么办?”
水雾滑过眼帘,秦言避开水流,翘着唇角,“迟玥,你当初和你前夫,是不是也这么的……这么迫不及待……啊,你别咬我呀。”
迟玥笔直着腰身,俯首看着迟玥,“哈,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啊,说,你刚才说了一半的解释呢?”捏着秦言的小下巴。
秦言却闪躲了下目光,转过身背对着迟玥,“我们上床说吧。”
“好呀,那再让我皮一把。”
一把搂过秦言细软的腰。
这么一折腾,已是深夜。
两人都疲累的很,迟玥却还似意犹未尽。半趴在床上,睡衣滑下肩头,露出莹白地发亮的肩头。眼半合不合的,听秦言给她的解释。
秦言平躺着,对着屋顶。
“我妈妈,是我继母。她嫁给我爸之后,没有再要孩子。不是不能生,是她想全心全意只照顾我,没有再要孩子。她对我,在我看来,超过许多亲生母亲对孩子的感情。而且,她的性格,很是,很是执拗的。”
迟玥已经皮的很困,半合的眼终于全合上,最后的“执拗”二字,她是收进了耳里,但她当时还不知道这个执拗,到底是怎么个执拗法,到底执拗到了什么程度。
秦言不再说话,将迟玥滑下肩头的睡衣朝上拉了拉,拉上之前,又在那莹白的肩头上轻吻了一下。
将她放在床头柜上的书拿回书架,才熄灯睡觉。
晨起,迟玥又见秦言在厨房忙碌,过去撅着嘴抱了抱。
“我明天叫家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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