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将话带到, 长离便回房练功了。
留钟明烛和若耶两人在院子里交头接耳。
若耶将信将疑看着手中扁平的青黑色铁匣, 翻来覆去, 打开又合上, 嘴里不住嘟囔道:“这真的管用吗?万一被发现,岂不是偷j-i不成蚀把米?”
钟明烛不理她, 而是笑眯眯伸出两只手, 双手握拳,问她:“你猜我哪只手里有灵石?”
“两只都有。”若耶皱了皱眉,不知钟明烛在搞什么花样, “我还知道你左手有两枚,右手只有一枚。”
修士不比凡人, r_ou_眼虽然看不到, 但灵石法器之类的气息知晓以灵识一探就一清二楚。
“那这样呢?”钟明烛将一把灵石丢进铁匣,啪地一声合上盖子后问道。
“不就多了几……”不屑一顾的话语戛然而止,若耶盯着那铁匣,面上露出惊奇的神色。
只见盖子与盒子牢牢紧贴,一丝缝隙都没有, 她几番尝试都没能察觉匣子里的灵气。
见她不说话了, 钟明烛得意道:“把那扇子,还有五泉山送来的东西放进去。”
若耶手脚麻利地将东西放入匣中后,见钟明烛开始匣内四角六方排上灵石, 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钟明烛却与她卖起关子来,她动作极快,看起来似乎已练习了许多次, 早就成竹于胸,待排好灵石后她又在其中贴上数十道灵符,最后将一团被灵力裹住的东西放了进去。
刚合上匣子,忽地c-h-a入一道严厉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钟明烛一抬头便看到程寻沉着张脸朝这边过来,程寻从未来过长离屋子附近,这次突然出现,叫钟明烛有些措手不及。不过稍纵即逝的惊愕后她很快镇定下来,不慌不忙将匣子往若耶手里一塞,使了个眼色,暗中传话叫她赶紧收起来,转向程寻时脸上已是一派天真无辜,笑道:“回师伯,阿虞姑娘正在与我说些故乡的见闻。”
云逸知道引出千面偃的计划,所以若耶明面上的身份是宗主的客人,钟明烛给她胡诌了个名字,她就算不乐意也只能硬着头皮承认。
程寻将信将疑看了那匣子一眼,面上的不信任一目了然。钟明烛则暗笑,刚刚她如果说那匣子是自己的,程寻必然要叫她打开探个究竟,但说是客人的,程寻守礼,就算起疑也不好冒犯。
果真,程寻没有再过问那匣子的事,而是问她长离在不在。
听“长离”两个字被他说得如此生硬,钟明烛就觉得这师伯愈发讨厌起来,一抬下巴不自觉露出桀骜之态,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瞥见长离推门而出。
“程师兄。”和程寻相比,长离这副淡漠的态度几乎能称得上友好了,“找我何事?”
“我收到了宗主师兄的信,他有话要对你说。”程寻将一枚玉牒交给长离,又道,“还有,我想问,近r,i你可有我师父的消息?”
长离道:“多谢,小师叔没有联系过我。”
说两件事时依旧是毫无转承,不过钟明烛听得多了也习惯了。
程寻的师父就是龙田鲤,自那日一别后便没有再见过她,钟明烛以为她是提早去合虚之山了,可听程寻的意思似乎是出了什么变故,她不免好奇起来,便打起j-i,ng神想多听些。
偏偏长离答完这两句就闭口不言,换了其他人势必要多问一句“小师叔怎么了”,偏偏她半点都不懂通情达理,气氛一时陷入僵持。
见程寻被晾在那,钟明烛心里好笑,她本想帮长离问上一问,可转念一想这师伯脾气不好,自己多话了说不定要被训斥,索性也装聋作哑起来。
倒是若耶,见识到这师兄妹之间的生疏,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自觉露出尴尬之色。
“我这些日子给师父传了好几回信,不过都没任何回应,我再去问问宗主师兄吧。”最后还是程寻先打破沉默,稍后他却话锋一转道,“功法修炼脱不了一个‘勤’字,你既为人师,就当勤于督促,而不是放任门下弟子无所事事,望好自为之。”
待程寻离开院子,若耶立即小声问道:“他是不是不喜欢你师父。”
闻此,钟明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连若耶都看出来了,这可真是有够明显的。
她第一次见程寻就觉得他不似其他师伯那样友善——至少表面上的友善。
待长离来了后钟明烛便愈发肯定这个猜想,程寻虽然在照顾长离一事上没有怠慢,但动辄吹胡子瞪眼睛,但凡见了长离总要给她挑点刺。
目中无人,恃宠而骄,罔顾礼节等等。
这些指责倒不算是无中生有,虽然钟明烛对此嗤之以鼻,但也心知肚明,以正道宗门弟子来说,长离身上的确能挑出一堆毛病。
单是待任何人、包括长辈都不假以辞色这点,就足够去抄书思过好几年了。礼法教条这些虽然没有明明白白写入门规,却是人尽皆知的世俗之礼。长离之所以能我行我素,只不过是依仗三大长老的偏袒以及云逸的好脾气,其他人就算颇有微词,也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程寻却是第一个对待长离像对待普通门人一样的人,叫钟明烛不满之余又有些好笑,好笑之后便是好奇。
私下里她偷偷问过长离是不是得罪过程寻,长离却说没有,她只记得幼年时与程寻有过一面之缘,但是连话都没有说上,天台峰结界牢固,连声音都传不过去。
琢磨着要不要找别人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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