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奇怪?”
“我没有感到妖气。”她没有进去,而是在洞口驻足,给钟明烛身上设下几重护体结界后叫她在外面等候,“前方恐有蹊跷,我先行前去查看,若一刻内未归,还劳烦钟小友前去僬侥报个信。”
她如此谨慎不无道理,前不久地x,ue中才发生过妖兽吞食修士的事,以她的修为,在极远处就能察觉此处的妖气,可如今到了洞口她都没发觉妖气,洞中很可能有她应付不来的东西。
“好。”钟明烛想也没想便答应了,墨沉香能想到的事,她自然也能想到,这时候哪怕对方不提,她也要留在外面并看情况逃跑的。一刻钟虽短,已足够化神修士将地x,ue拆了再重新拼上,一刻不归,她当然是能有多远跑多远。
话音未落,身畔那袭鹅黄色长裙已然失去踪影,她连对方怎么离开的都看不清。
“哇,真快……”她由衷感慨,然后算了算自己和墨沉香的差距,便闷闷不乐起来。
修士修行,越往后越难,修为差距也越来越难以靠其他手段弥补。
她以筑基修为,靠朱明帖和灵符能打败金丹修士,金丹修士也可以借助于法器和战术击败元婴修士,但元婴修士面对化神修士,几乎没有可能占得上风。
像长离那样能在正面交锋中一瞬迫得百里宁卿显出妖相是前所未有的,只有话本敢这么写。
什么时候自己也能那么厉害,就不用畏手畏脚,见到百里宁卿也能打断她的鼻子。就是不知道那老太婆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她丝毫不怀疑自己以后是不是能到那个境界,就好像那是天经地义的一样。
“毕竟我那么厉害,小白你说是不是?”才一会儿功夫,她已经给那头白犀起了名字,而且是最不走心那种。
不知道为什么,这称谓给她一种异样的熟悉感,似乎在什么时候,她也喊过什么人“小白”。
“大概是失忆前的事吧……”她喃喃道。
“你说什么?”
墨沉香的声音忽然窜入耳中,惊得她险些跳起来。
她一抬头,便见那袭黄裙已在眼前,正打量着她,于是干笑了两声移开视线,道:“你怎么这么快?还没一炷香呢。”
“里面确有蹊跷,不过暂时没什么危险。”墨沉香若有所思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说道,“没有血迹,也没有妖气,看起来只是个寻常地x,ue,若非地下隐约有灵气波动,我大概会觉得你找错地方了,不过我不擅长阵法,看不出里面的门道。”
“阵法?”
“这只是猜测。”墨沉香叹气,又道,“如果贵派云宗主在就好了。”
“宗主才元婴修为,能看出什么?”
“术业有专攻,云宗主擅长布阵,又以寻踪显象之术最为j-i,ng湛。”
云逸天生j-i,ng通幻象之术,辅以在天一宗学到的阵法,能凭借残留的灵力以幻象重现这处曾经发生过的事。
曾经有门派镇派之宝失窃,门中均怀疑犯人是前来拜访的客人,将他扣住逼他交还宝物,恰好那客人与云逸是旧识,急信向他求助,云逸亲自登门,布下显象之阵,所显景象出人意料,竟是长老监守自盗。掌门本不信,认定云逸与那客人串通一气,可很快就在云逸在长老处寻回宝物后心服口服,最后宝物物归原主,那长老被废了修为逐出门派,那时云逸才结成元婴不久。
而今云逸已是元婴末期,并且极有希望突破境界,有他在,就算无法看清来龙去脉,多少也能发觉一些线索。
“原来如此。”钟明烛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接着挂上跃跃欲试的期盼表情道,“宗主今日会在僬侥逗留,我们快些回去,应该来得及。”
这阵法听着就很有趣,她也想看一看。
“啊不对,在此之前……”她又想到一事,“劳烦前辈再陪我去一个地方。”
她要去的是当日见到血光冲天之处,如今有墨沉香在畔,她便不像那天那般顾虑了。
反正也来了黑水岭,多留一会儿也无妨。那地方与这片林子隔了好几个山头,白犀速度很快,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已抵达那处。
还没到,墨沉香便说察觉到了煞气。
那煞气未加掩饰,可能和那地x,ue不是同个来路,钟明烛正如此心想。
很快,连她也感觉到了——几乎能溢出血腥味的煞气。
这次连指路都不需要了,远远地就能看到地上一滩血迹,昭告着此处即使当日血光所在之处。
“为何煞气会如此重……”墨沉香审视那摊血,自言自语道。
“是邪修?”
“不一定,这煞气只与杀戮相关。”
邪道门派五花八门,各有各的邪门法,却也并非全都是滥杀之辈,而正道中亦有双手浸透血的人。
墨沉香接着又皱着眉道:“可才元婴修为,怎么会有这么重的煞气……”
她设结界锁住地上的血迹,打算回僬侥与人从长计议,忽地察觉到什么,探手往虚空一抓,一团黑影顿时跌落到她脚前。
“这……”她打量着那那团黑影,正考虑要怎么处理,紧接着就听到钟明烛咦了一声,冲上去对着那黑影就是一脚,用了十成力道。
若是凡物,怕是要被她一脚踢断气。
“好哇!得来全不费功夫!”只见她怒气冲冲瞪着那团黑色,踢了一脚似乎还不解气,又跨上去想再踩几下。
“稍慢。”墨沉香拦住她,“你认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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