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她的爹娘知道许相如的好,许相如要如何继续获得她阿娘的认可?
“那我再补一封信。”安二叔无奈道。
安桐想了想, 为免安二叔不知道她的打算而毁了计划, 她还是将她要做的事情告知了安二叔, 后者听了以后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桐儿啊,这会不会太大胆、冒险了?”
在他的印象中一直都是“虽然被宠坏了,但是并不娇纵, 也单纯善良”的安桐,提出要将徐家斩草除根时, 他仿佛不认识这个侄女一样。
“如今不仅仅是徐家要对付我们安家,我们连钱家也得罪透了,若是我们就此离开,难保钱家不会再以别的理由对付我们。届时我们远在瞿川,根本便无法掌握这儿的动向。许漕使与陈少卿等能帮我们一回,还能帮第二回 ?而且我们与陈少卿只是因粮食而走到一块儿,若是别的事,陈少卿还会再为我们出头吗?要知道这天底下,可不只是安家有粮食可卖。”
“可那是太常寺卿,正三品大官!”安二叔继续持否定的态度。
爬上这样高位的官员,哪个不是有家世背景的,安家对付钱家,便是以卵击石!
“安家自然无法对付钱家,可有人可以。”安桐道。
前世钱家因何被抄家流放,今生为何不能重蹈覆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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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桐找人给秦韶茹去了一封信,将徐上瀛是如何将所有的罪名推到江晟安的身上,又是如何推波助澜害死江晟安,而他却在汴京娶妻生子,过得无比逍遥的事情告诉了她。
秦韶茹如今在临安过得并不如意,因燕姝和赵惟才的关系,使得她无法成为赵惟才唯一的女人,故而她偶尔还会想起和江晟安的快乐往事来。至少那时候江晟安的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当得知这件事时,她明白江晟安本不该死的,他或许还能活着,而这一切除了安家、许家牵涉其中,徐知府才是那罪魁祸首,是他将许多致死的罪名推给了江家!
在对江晟安的思念以及被眼下的不如意所折磨下,秦韶茹对徐知府父子依旧能逍遥自在而感到怨愤。安家她暂时找不到把柄,许家她也暂时无力对抗,甚至她连秦家都待不下去了,为何天道对她如此不公?
她为此而忧郁了许久,赵惟才见了自然是好奇又心疼,便追查发生了何事,最后被他查出她是因意难平。
虽然秦韶茹意难平是为了江晟安,可他也理解这种心情,正好那钱家也是他要对付的人,虽然并不是主要对付的对象,可若能除掉这一个人,也能减少对他不利的潜在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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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桐不会寄希望于秦韶茹,她在汴京打点了一番,几乎将她攒的积蓄都花光了,待她与安二叔离开汴京返回瞿川的时候,汴京的士人和学子中都流传着徐上瀛“不凡”的传言。
如何不凡?
“传闻那钱太常卿之孙女婿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断言明年便会开科场!”
“这算什么未卜先知,那钱太常卿是三品大官,受官家器重,他从官家那儿收到消息,告诉了徐上瀛,何需徐上瀛未卜先知?!”
事关等待开科场多年的士子和读书人的命途,他们自然不敢轻视,为了求证,他们纷纷涌到钱家去找徐上瀛打听消息。
徐上瀛本来便觉着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曾断言明年会开科场,可是来询问的人多了,他一开始还能坚称自己不曾这般说过,更没有从钱家那儿得到什么消息。
可是并没有人相信他,一些与他结交的学子都因为他的否认而觉得他这是在隐瞒真相,万一来年真的开科场,而学子们又毫无准备,受益的自然是徐上瀛了。
不仅是这些人,连他的岳父和钱太常卿都来询问他是怎么一回事。他倒是想查,可是却查不到源头,后来钱家的人去查,才知道消息是从一个和徐上瀛交往颇为频繁的士人嘴里传出来的,他坚称是徐上瀛在喝醉后说的。
徐上瀛对眼下的生活并不是很满意,故而偶尔也会和友人喝一些酒解闷。而对于来年开科场的事情他也说过他的猜测,可是那只是寻常谈话,当不得真,也有人认为后年才会开科场,这也算是“未卜先知”吗?
不过钱家和他都发现了,这似乎是他赚取名声的好时机,他干脆就没有反驳了。倒不是打着“未卜先知”的旗号,而是聚集了一批同样等开科场等了许久的士人,他们常常聚在一起高谈阔论,想吸引一些德高望重之人的注意。
然而他们都没预料到,皇帝确实想在明年开科场。
本来“明年开科场”之事也只是士子们内心的殷切希望而产生的猜测,可偏偏这样的流言传的很广,让皇帝都不由得有些好奇徐上瀛是否真的“未卜先知”。
可皇帝生性多疑,他先想到的是否是身边的人泄密了。
可他是在天圣节才有此决定了,知道他的心思的人并不多,那钱家的人是如何得知,并这般肯定的?
所以他觉得必然是身边的宫人被钱太常卿收买了,所以自己的一点心思和一举一动,都有可能传到外头。
这个想法让皇帝不寒而栗,同时又十分愤怒。同时又有宫外的消息传到他耳边,似乎是一群士人在造势,要他明年开科场。这样被威胁和强迫的感觉让他更加恼怒。
他借着祭祀之事批评了钱太常卿,而正在此时,赵惟才的人也动手了,他们利用太子行为不端,而身为左赞善大夫的钱父未能起到规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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