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闻言望向他,那人飞快地将浑身上下唯一能动的脑袋摇得就差打转儿,一脸的欲哭无泪。
洛玄问道:“信呢?”
易风指了指桌上:“我刚刚试了下竟然拆不开,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诈……诶诶诶少主?!”
洛玄放出灵力一探便知只是封普通的信,却用术法封了口,若非特定的人是拆不开的。见信封上写着洛公子亲启,洛玄直接拆开信,只扫了两眼,忽而脸色变得有些怪异。他径直走到那被捆着的人跟前,伸手将他口中的布团拿出,问道:“谁派你来的?”
洛玄靠得近,此刻居高而下地望着他,又恰巧背着光,整个人笼在y-in影中看起来面色不善。那人干咳了几声,仰着头略带惊恐地望着洛玄,像是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还真是个胆小的。洛玄缓了缓神色,又微微蹲下.身子,放缓了语气尽量柔和道:“你不要怕。告诉我,谁让你送来这封信的?”
那人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瞅着洛玄,又飞快地扫了眼屋子里其他几人,缩着脖子小声道:“我、我不认识那人……”
易风一拍桌子:“你不认识送什么信?少主,这人怕是在说谎。”
“我、我真的不认识!”那人似乎特别怕易风,被一吓又急得快哭了,“真的,各位大哥饶我一命吧……我只是个种地的,那天突然有个长得俊俏的红衣服少爷给了我一大笔银子,让我把这信送来,我种几年地都拿不到那么多钱啊!就、就答应了……”
早知道送个信还会遇到这种事,只怕是有命拿钱没命花,他打死也不会跑这个腿的!
“你只是送信,那你鬼鬼祟祟的干嘛?”王菁c-h-a着腰质问道。
“我……我没见过这么气派的房子。”那人有些不好意思,吱吱唔唔道,“一下子,没敢敲门……”
还真是个老实朴素的农民,满屋子的名门之后并不能理解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洛玄再盘问了两句,见也再问不出个所以然了,抬手一指点在捆仙索上便将人放了。那人一刻也不想多留,连声乱七八糟地道着谢,一溜烟便没影了。
目送那人离开,洛玄转身将信递给白澄。白澄接过信纸看了两眼,神情也严肃起来。
信中内容竟是列举了姬子竺自继任家主之后犯下的屡屡罪行。上面写道,白家灭门之事、包括白澄背负骂名都是姬子竺在其中推波助澜,之后大小十余件命案均与他脱不了关系,包括那临安城中的关家,正是关文为了早日夺得家主之位而与姬子竺联手,先后害死了妹妹与父亲,又嫁祸于白澄——却没想正好被正主撞上了。
信中亦提及姬老夫人之死。姬老夫人早就怀疑姬子竺血债累累,姬子竺便设下一石二鸟之计——既除去心头之患又将“降灵”夺到手。只可惜,这次却是失败了。
洛玄本以为写此信的人定是对姬子竺恨之入骨,才会将他的罪行一一列出,送到仇家之手。熟料信的最后却是言辞恳切地表示自己一直以来良心难安却又无能为力,先前便想将这些事情告知洛玄他们,只苦于一直寻不到机会,希望他们能阻止姬子竺,莫要一错再错,莫要让更多的无辜之人丧命。
这可就有些奇怪了。
白澄面无表情地读完了信一言不发,捏着信纸的指节隐隐泛白。白澄原先便怀疑白家灭门是姬子竺搞鬼,如今坐实了,不用想也知道他定在心中将姬子竺大卸了八块。
余下几人见洛玄和白澄均一脸凝重,也都好奇地凑了过来,读完便连着倒抽几口凉气,瞪着眼相顾无言。
半晌,易风结结巴巴道:“他他他、他疯了吧?”
王莘喃喃道:“何止是疯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王菁则是想着另一件事,皱着眉问道:“你们说,写信的红衣少爷,会不会是姬如松?”
洛玄摇摇头:“应该不是。姬如松跟你们一个年纪,这里许多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才多大点儿,不会知道得如此详细。”
况且若他知道,以少年人正义凛然的x_i,ng子,绝不会将这样一个师父挂在嘴边当做榜样了。
洛玄手指微曲抵在唇边稍一思索,缓缓道:“有个人,倒是有可能。”
洛玄说着朝白澄望去,似在求证。白澄望着他,重又盯着那信上的字迹斟酌了片刻,点点头道:“嗯,姬子兰。”
“这如何看出来的?”易风诧异道。
白澄折扇点在纸面一个“姬”字上,解释道:“姬三公子修为平平,却是自小写得一手好字。这字看着眼熟,那日我见老夫人房中的墙上挂了不少书法,都是这字迹。”
姬子兰是姬夫人亲生,而姬夫人又为姬子竺所害。如此一来,姬子兰将这些罪行写信相告倒是顺理成章。
“这个……能当做证据吗?”王莘说话都有些放轻了声音,忽然间觉得这张薄薄的信纸弥足珍贵。
“这字迹没有掩饰,还有姬子兰残存的灵力,我想可以。”再不济,至少知道了姬子兰是知情人,将他捉来作证也不是难事。
洛玄说着,将信仔细叠好塞回信封:“现在我们差的,就是寻个仙门百家聚集的时机,将这些事公之于众。可是仙门齐聚的机会……”
白澄忽然轻笑一声,洛玄闻声朝他看去,突然间便读懂了白澄的意思,也不自禁地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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