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等于多少?”方饮追在他旁边问。
陆青折顿住, 过了很久,这位拿过金牌的保送生犹豫地回答他:“11。”
方饮笑了起来,挽着他说:“别逞强啊, 你稍微靠着我一点。”
“不对,是2。”陆青折反应过来了。
方饮还在笑,双手抱住他的胳膊:“行了行了,陆老师要退休了。”
他走得蹦蹦跳跳,脚后跟忽然再度磨到伤口,他没能忍住,下意识地“嘶”了一声。
陆青折本来很迟钝,这时候的反应却很快,他搀住方饮,弯腰去看方饮缩起来的那条腿。灯光昏暗,乍眼看去发现不了什么,他说:“你怎么了?”
“可能脚后跟磨破皮了。”方饮不以为意道,“没什么事,这种一回生二回熟,我能扛。”
军训那会一个小水泡就把他折腾得够呛,可这时候,他满脑子都是陆青折喝醉酒,懒得注意这些,连伤口都无关紧要了。
这样一来,陆青折抽开了被抱住的那只手,转而扶住方饮:“走得小心点,小心磨出血。”
方饮想说大概早就出血了,忍了忍,没讲出来,任由陆青折把自己带去了长椅上坐着。他打听:“你到底是糊涂了,还是没糊涂呀?”
陆青折是真的有点醉了,但酒量不至于喝了一瓶就神志不清,他见方饮那么执着,不自禁问道:“怎么了吗?”
方饮说:“想趁着不用顾忌那么多,再亲几下。”
“这和我喝没喝醉有什么关联吗?”陆青折虚心请教。
方饮毫无顾忌地牵起陆青折的手。在校外,他不怕路过的人为他们的关系感到惊讶。这里相对来说比较安静,偶尔有夜跑的人与他们擦肩而过,其中有个人回头多瞧了几眼陆青折。方饮不肯让人多看,拿出自己摘掉不久的帽子,扣在了陆青折的脑袋上。
他道:“当然有,你清醒着的话,我要尽量含蓄一点,不能太那什么,否则我岂不是显得风急火燎的。”
“喔。”陆青折也不知道理解没理解,应声道,“风急火燎怎么了吗?”
“这要怎么说呢?无所保留的话,会显得傻乎乎的,在你眼里可能像笨蛋哈哈哈哈。”方饮道。
陆青折见他笑得开心,跟着他笑。方饮就凑过去亲他,先是急迫的,再试着不那么横冲直撞,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对方。
酒气浓重,不过没让人反感。方饮今晚倒了酒却没喝酒,现下在陆青折这里尝到了味道。他圈着陆青折的脖子,脚上的痛也感觉不到了,就觉得这个夜晚很好。
灯光没那么亮,车子没那么多,仿佛是老天关照他们,连打扰他们的都没有。
过了会,方饮舔了舔嘴唇,他趴在陆青折的肩头,感觉到陆青折低落的心情在好转,喃喃:“哥哥,我错了,下次不会和你闹脾气了。”
这样说完,局面转变成陆青折吻他。他想着,完了,自己男朋友被自己传染了,也变得傻乎乎的了。
回到了学校,宿管已经睡着了,方饮不好意思把人叫醒,和陆青折说自己室友没回来,又没法拿共用钥匙。
“我室友也没回来,去我的寝室好了。”陆青折道。
方饮顾着形象,死活不肯在陆青折面前一瘸一拐的,也不愿意让人背着,他再瘦也是个成年的男生,分量不轻。他微微踮着有伤的那只脚,尽量正常地随在陆青折身后:“还得去趟医务室,涂了药膏好得快。”
陆青折说:“我寝室里有。”
“咦,你居然有?”方饮惊讶。
陆青折领着他去了自己的寝室,两人寝的条件比三人寝好得多,空间宽敞。给方饮拿了新的短裤,还有自己的睡衣,方饮先去洗漱,他把药膏找了出来。
方饮洗完澡,身上带着陆青折常用的沐浴露味。陆青折让方饮抬起脚,斜着搁在自己的膝盖上,他拿着棉签小心翼翼地涂着药膏。
方饮追着问他:“到底怎么会买这个?这个又不是碘伏,不算常用啊。”
他喝了酒,抵不住方饮这么问,也不想搪塞方饮,干脆道:“那次去了你家,你家保姆说你脚上有伤。”
“嗯?”方饮似懂非懂。
陆青折看了会方饮,继而说得更直白些:“我买的时候,就在想,如果下次遇到你,那我就问一下,你伤好了没有,正好我这里有多余的药膏,你要的话就给你。只不过,当时左思右想,还是没问。”
方饮嘀咕:“为什么?”
陆青折道:“不管你要没要,都会让我心里很乱。以前感觉这是一件值得害怕的事情,不过现在想想,准确来讲不该是这种说法。”
他这么讲述着,垂下眼睫,药膏很快干了,便拢着掌心,虚罩着方饮的那处小口子,像是握着方饮的脚腕。
他说:“该是荣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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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熟,真的还没有熟,汤底都没冒泡。”苏未再三劝阻,这才让虎视眈眈着火锅的几双筷子撤了回去。
大家热热闹闹地围成一桌,一边焦急地等待着开锅,一边摘菜叶子,摘完了再开始削土豆或者理金针菇,把这些食材弄成平均的几份,放在碗里。
纪映望眼欲穿,发现有小泡泡浮上来,立即往里面倒肥牛和羊r_ou_卷。同学们欢呼着,感叹:“哎呀,真是要饿扁了。”
之前为了垫肚子,在场会烧菜的都露了一手,尝了一圈,只有苏未的比较好吃,被大家早早地扫空。有女生说:“幸好纪映带了这么个救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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