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儿虽然年幼,但经苏蝉影口传手受,已经存了几千字在腹中。这天苏蝉影看着瑛儿写字,发现他j-i,ng力不太集中,眼睛老往一边瞟。苏蝉影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柜上堆满了木让送给瑛儿的玩具。
苏蝉影微笑着心想,该让瑛儿玩一会儿了。
一个丫鬟进来道:“公子,木公子派人给您送些东西来。”
苏蝉影听到“木公子”三个字,才想起自己好长时间没见木让。“人在哪里?去请他到我房里来。”他让瑛儿在屋里玩一会儿,自己走开。
丫鬟答应一声,不一会儿带来一位气质散淡的青年。
“原来是你,烛微。你家主人这些天可好,我竟好久没去见他。”
“主人很想念苏公子,让我来送些东西。都是山里的平常东西,您别见笑。”话虽如此说,烛微的脸上没有一点谦逊的样子。
是些山果。苏蝉影笑道:“告诉他‘多谢费心’,也难为他什么事都想着我。”他示意让丫鬟退下,邀烛微坐下。
“苏公子有什么想问的?”
苏蝉影迟疑一下,道:“你们家主人是不是有妻室,木让和她是不是过的不太和乐?”他补充道,“我本来不该管这些事,可我听说……听说一些不太好的话。”立禅说木让的妻室正在因两人的交往而吃醋。
烛微毫不在意地答道:“主人有一个在身边多年的侧室,最近是在和主人闹脾气。不过完全是因为主人很长时间没去她那里。”
苏蝉影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是算了。他让人采来十个池里新结的莲蓬和几段新藕,请烛微带给立禅,并说道:“那日和木兄一起修好了那把琴,木兄品格高雅,和那琴刚好相配,就请木兄留下琴好了。”
烛微答应着,没有立刻回去,他让随从先带礼物回去,自己找了家酒馆喝酒。他清冷的气质和酒馆的简陋格格不入,但没有人注意到。
客人们一边喝酒,一边说着最近的新闻。
“那个男人又送给周曦卿一座庭院,就是南边的那一座。以前有人出三万两那家都不肯卖,这次就因为他的一句话,那个男人就花了八万两买下来。”
那个男人自然是指浮尧,一日忽然出现在周曦卿面前的神秘男人。
“周曦卿跟那个男人也算值得,这几个月下来,少说也挣了几百金。倒是苏蝉影跟了蛇神大人什么也没得。”
“他还常和一个男人出去,大人从来不管。”
一个中等个头的男人故作神秘的叫道:“你们知道什么,苏公子正受蛇神宠爱,大人把他当宝碰着。那男人没准就是蛇神大人的凡身。”
烛微呷了口酒,嘴边带着一丝冷笑。
另一个客人道:“苏公子有些日子没出门了,该不是失宠了吧?”
“说些什么呢,”中等个头的男人大口喝着酒,露出龌龊的笑容,“前些天,苏公子跟蛇神大人晚上出门,到四更才回来。不知道得了什么宝贝,天天用,皮肤现在嫩的能拧出水来。看来陪了一宿也不亏。这样的美人当然要藏在深闺,谁舍得给人看见。要不是我表弟在苏府当差,我去找他时恰好苏公子路过,我还看不到呢,那个水嫩的我当时就傻了。”他丝毫没注意到话语中的不敬。
客人们哄堂大笑。烛微也冷笑几声,他自然看得出苏蝉影的变化,也看出他的隐疾,看来立禅很快就可以如愿以偿。他对苏蝉影没有任何的同情或其他感情,他所重视的,只是立禅的心情。
没几日,有关苏蝉影新的流言传得四处皆知。苏晋鹏和方乔荔原来不信儿子会做出违心的事,可苏蝉影的变化是掩不住的,他愈来愈清秀,他们不得不信苏蝉影和立禅关系暧昧不明。
[正文:第九章 y-in气]
苏蝉影回访立禅时,是一个y-in雨纷纷的早晨,这个月份,正是梅雨时节。
苏蝉影独自一人,一手提着一桶鲜活的扁鱼,一手举着伞,他的月白长衫已经微s-hi。
立禅的庭院仍是隐在淡淡的雾气中。苏蝉影看到门敞开着,略一迟疑,径直走进。
“有人在吗?”苏蝉影扬声问道。
庭院里芳草萋萋,奇葩争艳,淋着淅淅的小雨,像是一个个沐浴的少女。
树叶、草叶s-hi漉漉的,空气清凉,苏蝉影稍稍恍神。一个身穿淡紫色直裙的年轻女子出现在他的面前。“主人知道您来了,让我来迎您进去。”
苏蝉影没有把桶给她,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立在雨中的女子。二十岁左右,俏丽的瓜子脸。可她的气韵不似凡人,像是沾着露珠濡s-hi的花草。
女子浅笑道:“请跟我来。”
苏蝉影跟她,穿过亭廊。果然等在亭中的不是木让,而是立禅。亭中的石桌上放着一瓶酒和两个琉璃杯。
“你真是与众不同,连随从也不带,独自一个就令拎着扁鱼来了。”立禅接过他手里的桶和伞,分别交给一个黄衣女子和一个绿衣女子。“这鱼烤了吃最好。”
苏蝉影发现带自己来的淡紫衣女子不见了,刚才的两个女子也不似凡人。
“怎么是你?木让在哪里?”
“我想见你,知道你要来这里。不让你来一定会让你生气,不如在这里见你好了。”立禅没有戴往日那个遮住整张脸的玉色面具,头上的竹笠垂下白纱,只把略尖的下巴露出来。“我让他出去一天,这样就不会打扰到我们。”他很满意看到苏蝉影皮肤的细腻变化。
“我是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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