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知道您都是为了孩儿好,您知道孩儿其实很害怕,屈尊为蝉影接生。母妃,千万不要离开孩儿,孩儿好不容易才有了个完整的家。”他不禁热泪盈眶。
任恩也忍不住双目垂泪,道:“立禅,我好不容易才认你这个儿子,哪里舍得离开你。只是我与你父亲……已经情断意绝。”
“母妃,父亲已经悔悟,您不是一直期盼这一天,孩儿还要接回闵池,不让他再受不落烟的虐待。咱们一家团聚了。”
任恩低头垂泪,久久不语。他心里不恨岑屿,但也不再爱他;而常豫末,他已是难以割舍。
“母妃,难道您要离开,离开孩儿。”立禅想了想,请求道,“父亲也不再逼迫您,您只要和父亲表面称作夫妻,私下里的关系可随您的意愿。”他迫切希望能阻断任恩和常豫末的关系。
任恩支着头,皱眉道:“我头疼,你不要再说了。”立禅的阻拦,不落烟的非礼,又是他另一个心病。
相比之下,苏蝉影更能理解他一些。
立禅不好多言,细声劝他服药,道:“孩儿也是心急。”
“闵池对我说,不落烟想带他出去游玩,你意下如何,他似乎还未完全情断。”
“不落烟多次向孩儿表示悔意,但他确实难以相信。”
平心而论,不落烟在情事上着实过分,但他的才情和对朋友的关照,倒也不是不可赦的。
“听听闵池的意见吧,他想怎么样。”任恩想起不落烟那夜对他说:“我对闵池,确有一份真心,但对您,也产生恋慕之情。您只要听听我充满深情的话语,看看我写的信,给我只言片语的回应就行。我对这份恋情的要求就只有这么多,您难道还不能满足我吗?”他不由说道,“不落烟遇到情事时x_i,ng情就很怪异,常有意想不到之举。早知道他会劫持闵池,不如当初就告诉他闵池被欺负的事情。”
“不管怎样,闵池遭遇不幸,不落烟非但不寄予同情,竟还因此折磨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立禅担忧任恩再陷入苦闷,劝道,“此事孩儿自会料理,请您尽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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