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慕容定祯承认的异常坦率,仍在伏案书写著。
“皇上,自从卓允嘉回来之後,您改变了许多。”
“那是好是坏?”
慕容定祯合上手中的奏折,对著公良飞郇展颜一笑。
公良飞郇不禁被那称得上明朗的笑容感染了,这笑容是只能在记忆中搜寻到的。
“自然是好。”公良飞郇淡淡笑道。
“你们这些个人,成天哄著朕开心。”
“哪里,怕是这天下间真正能让皇上开心的,也只有卓允嘉一人。”公良飞郇可无意居功,如实道。
“的确。”
这也是实话,慕容定祯无意否认,想想今日的事也都差不多处理完了,便合上折子站起身来。
“飞郇,那你说朕为何爱卓允嘉?”
慕容定祯忽然来了兴致,多年以来公良飞郇是少有能陪著他说心里话的人。
公良飞郇想了想程宇扬的境遇,只是叹了句:“天下能甘愿为皇上赴死之人何其多,卓允嘉能赢得皇上的心,固然有他人不及的长处。”
“朕就喜欢他的不卑不亢,所有人都将朕当作帝王,独独在他眼中,朕还是那个慕容定祯。”
他对朕无求,却让朕更想将能给予的一切都给他。
公良飞郇感慨的点头,道:“卓家二子确实不负名门之实。”
几位宫侍这时进殿,开始为慕容定祯更衣,褪下织锦龙袍,换上了清爽雅致的淡绿色便服。
“皇上这就要去城南别院了?” 公良飞郇一看慕容定祯这架势,也猜出了几分。只是这天色未免也太早了,才刚刚进过午膳不久。
慕容定祯笑而不答,卖了关子,折回书案上又抽出了几本刚刚批阅的折子。
“这是日前奏请加强北疆防御的文书,朕已经批复,你派人即刻递往宇扬那里。”说完便迈著有节奏的轻轻步伐走出了殿厅。
近来郢庭炎热,与其闷在宫中倒不如早些到别院去看看心上人和简之。
万里晴空,蝉鸣不绝。
城南素雅的小院中,一大一小的身影正在房前的树荫下苦习剑法。
近来慕容简之一直住在这里,跟随著卓允嘉学习武功,这也是慕容定祯的意思。一来可以让他们培养些感情,二来也可以慰藉卓允嘉素日里的思子之心。
慕容简之穿著一身月白色丝质小衫,手中握著一柄小剑,认认真真的跨著马步,额头上细细的汗珠渗了出来,布满了粉嫩的小脸颊。
“不对,应当这样”卓允嘉用长剑轻敲了敲了那小r_ou_腿,接著弓腿做了一个步法姿势让慕容简之模仿自己。
已经在院中练了近两个时辰,如此烈阳之下若是一般的孩子早已坚持不住,慕容简之年纪小小却显现出了难得的耐力和坚持,这让卓允嘉很是欣慰。
“干爹,是这样麽?”
慕容简之重新挪了挪自己的腿,转头问道。
“还不对,是这样。”
卓允嘉见孩子的姿势还是没有到位,微微一笑,又示范了一次。
当慕容简之再转过眼的时候,突然看到青石屏壁旁站著一个自己极为熟悉的身影,正在静静的注视著他们。
“父皇!”
天真无邪的童音喊的如此雀跃。父皇这麽早来看自己,还是从未有过的。
卓允嘉回头一看果真是慕容定祯,也不由失笑。这才未时,难道朝廷上没什麽事了麽?
“专心练功。”
慕容定祯勾唇一笑,指了指儿子。挥退了随从,几步走了过来,顺势在树荫下的石椅上坐下。
“嗯!”
慕容简之晃了晃小脑袋,甜甜的一笑。有父皇注视著自己,便练的更起劲了。
几招过後,招式过猛的慕容简之也显得有些累了,步法更加凌乱。毕竟还是幼小的孩子,拿著剑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锵!”一声,卓允嘉的剑突然被另一把长剑杠住了,宝剑散s,he金光。
“上一次和朕练剑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有人在面前站定,自信而英朗,肩侧镶著明珠的白色缎带轻轻随著夏风摇曳,优雅绝伦。
卓允嘉挑眉一笑,沈声道:“难得皇上兴致好,承让了!”
那话却怎麽听怎麽像是在调情,说罢掠起身子,和慕容定祯在树下比起剑来。
或许多年之前两人剑术奇虎相当,但时至今日虽说不上是天壤之别,也确是差异甚远。加上慕容定祯的身子康复不久,卓允嘉自是异常当心,生怕伤到了对方,隐隐收住了半成内力。
慕容简之在树下看著父皇和干爹就这麽打起来了,一开始还有些瞠目结舌,但看到两人不知为何打斗之间还眼含笑意的直直望著对方,噗通噗通的心才落了下来。
原来他们不是在打架啊!慕容简之摸著小脑袋想。
耀目的光影中,一个英武伟岸,一个俊逸出尘。
直到许多年後,再回忆起这夏日的一幕时,慕容简之终於明白,这种比肩江湖的向往,原来是他们对爱的诠释。
慕容定祯的招式洒脱轻快,卓允嘉手中的长剑则仿若游龙,闪闪夺目出神入化。
过了二十招後,慕容定祯忽然猛的站定,抬手示意别再继续。
“定祯,怎麽了?”
卓允嘉收住步伐,心中有些不安,生怕伤到了他。
慕容定祯皱眉轻握手掌,测了测内力。
“定祯?”卓允嘉接过慕容定祯的剑。
只见慕容定祯再一次握住手掌,有些难以置信的又测了测,这种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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