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儿也在一旁读了莫一白所书之物。他见莫一白对此‘万毒虫蛊’如此感兴趣,忽然想到那夭红所中之毒也是一品仙术中记载的奇毒,随即明白了莫一白的真正目的。怕是他也想借着那‘万毒蛊虫’为夭红解了毒x_i,ng罢。
鄞儿询问的眼神望像莫一白,莫一白点了点头。
亥勍见莫一白虽然x_i,ng格古怪,却不失为一个有医德的大夫,他挣扎了好久才说道:“万陵城----柳扶摇,当年我能从那万陵谷中活着出来,正是得了此人的机缘。能在死亡之谷中穿梭自如,又懂得此药用途的只有这位柳先生了。我已数年未曾见过他,也不知此人是否还居住在那里。亥某揣度莫兄之神色,想必莫兄对此药物甚感兴趣,此药已消耗殆尽,亥某留着药瓶已无用途,可赠于莫兄,如若莫兄前往万陵城,有幸见到柳先生的话,烦请代亥某表达慰问之情。”
莫一白收下那古怪药瓶之后,又写了一张药方交与亥勍,让他煎些固本培元的汤药来。鄞儿知晓潋滟没甚大碍,但见其被折磨得如此憔悴,心底仍旧很是在意。他叹口气,对着亥勍说道:“计划有变,我不能再让滟哥哥参合进来了,稍后哥哥好一些,我就将他接走,我们之间的约定就此解除?反正亥先生也没将那个约定放在心上。”
亥勍本就极为自责,听了鄞儿满口的嘲讽也不能回驳什么,只是听说鄞儿要将潋滟带走,马上开口道:“鄞公子,潋滟如今并不适合移动,还是待他养好伤之后,再接他离开罢。亥某不才,府上药食虽说没有皇宫齐全,却都是珍贵异常,许多补药是皇宫中都未有的,请让亥某再尽最后一分绵力。”
鄞儿不言语,只是看到潋滟昏迷之中仍旧拖住亥勍的衣袖不放,心中已了然。他果断地拒绝:“不!待在这里,他的伤也许再也不会好了!”鄞儿看了看亥勍、潋滟、与凛冽。亥勍当即明白鄞儿所言意指何事。他点了点头,“亥某稍后为鄞公子备好马车!还、还请鄞公子好生照顾潋滟,亥某深感惭愧!”
凛冽在一旁见亥勍如此低声下气,又见那潋滟已确定无事,口中凉凉地说道:“姓亥的!你如此低声下气算什么?现在人又没死,何必弄得像你杀了他似的?再说,他的命还是你救的!”
鄞儿一听凛冽如此里凉薄的说法,顿时七窍生烟,气得快要炸了。他冲上前去,一直逼到凛冽的身前,鄙夷地上下打量着这个不懂世事的小王子,“你好意思?我滟哥哥就是被你害了的,你还如此菲薄他?你的心是冰作的?还是装满了石头?你----!”说着,鄞儿抬了手就要去扇凛冽的嘴巴子。
手刚抬起来,原本坐在床边的亥勍舍了潋滟,风一般地席卷过来,捉住了鄞儿的手臂,正色说道:“鄞公子!是我不好,凛冽只是不太明白人情世故,口中无礼罢了,他并不是大恶之人,鄞公子给亥某两分薄面,原谅他吧!”
鄞儿重重地冷哼一声,见亥勍为救凛冽,将原本压住他衣袖的潋滟狠心拨开,他摇了摇头,“啧”了一声,“亥勍!我真为你感到失望!”鄞儿暼了暼凛冽,“你如此聪明之人,竟看不清何为本质么?”
亥勍脸色大窘,他想为凛冽辩驳,却怎么都找不出合适的词汇。、
凛冽当即就明白鄞儿是在嘲弄他了,他仗着亥勍就在身边,一把推开亥勍冲到鄞儿身边,横眉竖眼地喝道:“大胆刁民!尽敢对本王子无礼!本王子要、要-----”
鄞儿气势十足地挺起了胸膛,又朝凛冽逼近了一步,且眼底神情不善,唬得凛冽气势顿时弱了下去,身形都矮了半截。
亥勍无奈地闭了眼睛。当他再睁开眼,却发现凛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神情恍惚,意志呆板。鄞儿正站在他身边,笑嘻嘻地望着他。
亥勍直觉有些问题,正要问鄞儿,却见凛冽不声不响地走到屋外。
鄞儿回头招呼了下还在研究那奇怪药瓶的莫一白。又对亥勍说道:“还请亥先生准备马车”
亥勍本意让潋滟在他府上多调息一日,眼见丝毫无法说动鄞儿,只好为他们备好马车,送他们出府。
鄞儿上了马车刚坐定在潋滟身边,就听莫一白突然说了一句:“鄞!---坏!”莫一白的口气是僵硬的,鄞儿却知道莫一白其实是宠腻着他的。他靠在莫一白身边,拉了莫一白的手摩挲道:“鄞儿才不坏呢!鄞儿只是想给那个不知世道险恶的小王子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
“就让他也尝尝滟哥哥所受的痛苦!滟哥哥做得他,他就做得滟哥哥!”原来,就在亥勍受不了凛冽的无礼闭上眼睛的那一刻,鄞儿已经用mí_hún之术对凛冽下了一记暗示,鄞儿的本意只是想让这个小王子也体验一下潋滟的感觉,就暗示凛冽---其实他是潋滟,是为救夭红而扮做昭国小王子的小倌潋滟。暗示期限只有十天,也就是说十天之后,暗示就会消除,在这十天里,凛冽只会将自己当作潋滟,并按潋滟的方式去生活。
鄞儿不知道,就是他这样一个玩笑似的举动,竟然让一切事情最后发展成了另外的一种态势。
亥勍在鄞儿走之后,晚间用饭之际才发现凛冽不对劲的。凛冽一反高高在上的常态,竟然乖顺而听话,更加诡异的是,他竟然叫亥勍----亥先生!当时,就吓得亥勍一口未咽下去的茶水险些喷了出来。之后亥勍再用话一套,发现凛冽只管自己叫----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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