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也说,重点不在这个,”滕念也轻轻蹙眉,“况且就算我喜欢男人,可我终究是个男人,要我和一个没有亲缘关系的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同住一屋檐下,我们都会尴尬的。”
“……”高飞沈默一会儿,“重点不是这个。”
“那是什麽?”滕念有些无奈,突然明白了什麽,“你不开心是因为我瞒著你?”
“哼。”鼻音以对。
“好吧……可是我要怎麽跟你解释‘同人女’以及‘腐女’这种生物呢?”滕念喝完了酸n_ai,走进厨房扔掉盒子,“你现在在办公室吧?”
“嗯。”
“那麽,上百度,搜索‘腐女’,腐败的腐,女孩子的女,”滕念说,“然後你可以尝试慢慢理解你可爱的妹妹脑子里装的都是什麽了。”
“……”高飞依言照做。
“好了,没我事了,”滕念说,“挂了。”
“等等,晚上想吃什麽?”高飞问。
“随便,你喜欢吧。”滕念回答,开始走向绘图桌。
“哦,拜。”
“拜。”
然後,大狗先生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在电脑面前,终於搞明白了,“腐女”这个词的含义。
拎著烤鸭上滕念家的时候,那家夥正在绘图桌前画草图。
见他来,滕念头也不回的:“老这样,小婷一人在家也会寂寞的。”
“那叫你搬来一起住你又不要。”高飞走向厨房。
滕念无奈回身:“我们非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麽?”
高飞耸肩,拿出橱柜的盘子,开始装烤鸭。
滕念揉揉眉心,看,金星人和火星人谈恋爱的哲学死角出来了。扔掉铅笔,滕念也向厨房走去:“大狗,中午才吵过架不是吗?”
高飞扯扯嘴角,怀疑地挑眉:“那个叫‘吵架’?”
滕念眨眨眼睛,点头:“好吧,不算。”
看,连架都吵不起来。
“或者,你接小婷一起来吃晚饭?”
“然後叫她在客厅看电视顺便偷听偷窥我们做床上运动?”
……滕念摸摸下巴,看来大狗已经对妹妹的本质有了很深刻的了解。不过,小婷也不至於那麽,呃,“豪放”吧?
“算了,就算是亲人,也该给彼此一点时间和空间,不然她哥怎麽谈恋爱?”高飞装好盘,“再说小姑娘自己的活动丰富著哪。”
“好吧,”滕念耸肩,“那麽,晚饭就吃这个?”
“还不饿,”高飞也耸肩,“还有时间给你做出一桌饭菜来。”
滕念瞪大眼,嘴角抽搐一下,即使是斯文人,也很想跟眼前这人比起中指啊。
然後,在间或的“大狗过来洗洗菜”“大狗你看看饭的时间”“喂递一下味j-i,ng”这类语句中,一桌晚饭也终於诞生。
担心没有白费,滕念很确定自己确实已经沦为“家庭煮夫”了……甚至都还没有开始“在一起生活”。
“最近两天没有工作。”滕念说。
“哦。”高飞回答。
“我可能要回去我妈妈那里住一段时间。”接著说。
“为什麽?”高飞抬眼。
“我姐姐怀孕了,情绪有点焦躁,回娘家去静静心。”
“那我们?”高飞皱眉,小不满。
滕念勾起笑:“小别胜新婚。”
“你走了焦躁的会是我。”高飞无奈,“蜜月”他还没有过够呐,“我们‘小别’得还不够?”
“也不会住多久。况且现在至少是在一个城市里,上海又不大。”滕念耸肩,“你也可以随时去我家。”
“可以?”高飞挑眉,“你父母──”
“首先,”滕念吃完最後一口,“我父母早就离婚了。再次,当年的事情那麽大,你以为他们会不知道?”
“然後?”高飞问。
“然後你就该庆幸你是‘现在’跟我谈恋爱,早过了得面对他们木奉打鸳鸯的时候。”滕念笑著起身,“是真的木奉子。”
轻描淡写,但他却能真实地感受到,滕念他,当时是怎麽艰难地面对父母的。心疼,但又确实庆幸,而这个男人,甚至愿意带他去见他的家人。
“虽然我也觉得,”滕念将碗放进盥洗台,“我们发展得,是不是太快。”
高飞嗤鼻:“先前我推倒你的时候你怎麽不说快?”
滕念返回餐桌,最後捞起一根芹菜:“身体与思想不可相提并论。你洗碗。”
“哦。”
洗完澡出来,高飞在客厅看电视,讲著他完全不懂的财经。
过去,从沙发背後圈住他脖子,贴著他的耳朵:“要不要打电话回去给小婷,今晚不回去了?”
高飞勾起嘴角,回头亲亲他:“已经打过了。”
“……”好吧,说他们j-i,ng神世界不同也不完全对。
“等我去洗澡。”高飞再亲了他一下,起身去浴室。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时,滕念眨眨眼,醒过来。撑起有些酸软疲乏的身体,侧身看著身边正睡著的男人的脸。
外面有著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还有清晨出摊的小贩们的声音。
男人扇了扇睫毛,要醒过来。
滕念笑笑,伸手揉了揉男人的头发。高飞也终於睁眼,无辜的表情,望著他。
“三千世界鸦杀……”滕念缓缓念道。
高飞听不懂,於是更无辜了。滕念便笑笑,低头给他一个深吻,然後在他翻身压住自己时笑著说:“喂,等会又要迟到了哦……”
“嘘,很快……”高飞只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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