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简直要被恶心吐了。
在前世,君弈曾经私下来找过安乐,这一世,君弈扮成辅导员,几次三番找借口留安乐下来,跟他讲话,装出一副知心老师的模样,真是令人作呕。
“我愿意跟你讲话。”君弈微笑,“我甚至想过拉拢你。”
安乐一点都不想听,说:“得了吧,我们都心知肚明,你是想杀了我。”
刚才蝴蝶的幻境里,安乐身临其境地感受了一次君弈的想法,君弈对他一直抱着玩弄的心态,甚至想拿他试蛊。
不说幻境,就说这两世,前世君弈杀他的时候,在他的心脏上狠狠地搅弄,活生生挖出一个大洞,今生君弈也数次让他遇险,是真的想置他于死地。
“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你恨我。”安乐挑明了他们之间的恩怨。
君弈听见“恨”这个字,收起笑容。
他y-in沉着脸,说了一句:“我不恨你,我讨厌你。”
讨厌这个词包含着厌恶与嫌弃,头一次,比恨的程度更深。
安乐怔了怔,君奕突然朝他伸手,一手拽起他,另一只手拍开棺材的棺盖,将安乐丢进去。
安乐错愕地躺在棺材里,刚想起身,君奕就将棺盖盖上,他的头狠狠地撞到木板,让他眩晕地跌落到棺材底部,黑暗立刻笼罩了他。
“你要干嘛?”安乐知道疯子什么都干得出来,尽管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吓到了。
乌木棺材厚重结实,从外面看棺材很大,进去之后,才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空间太小了,安乐被关在里面,抬起手推推上面的木板,木板纹丝不动。
君奕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说:“让你体验一下我的感觉。”
安乐在棺材里愣住。
安乐在地府的时候,君奕被锁进山洞深处的棺材里。
黑暗,狭窄,寂静,不仅仅是这样,还有八具与他相克的尸体压着他,让他喘不上气。
这种日子,不是一天,不是一月,也不是一年,而是漫长的百年。
百年不见天日,没有光照进棺材里,又怎能期待棺材里的人心怀光明。
君奕抚摸着合上的棺材盖子,就像在对待珍惜的物品,对里面的安乐说道:“实在太漫长太无聊了,我就开始想你。”
他轻轻笑了笑,说:“想你就可以排解无聊,想你就不寂寞了。”
安乐简直要被他恶心死了,终于忍不住,骂道:“疯子。”
君奕继续笑,说:“其实我后悔了,不该当初就那么杀了你。”他想了想,“在棺材里的时候,我真的非常懊恼,那时候气急攻心,只想着你坏我好事,要杀了你,后来就非常过意不去。”
君奕这么说,安乐听了反倒更加发毛,这个蛇j-i,ng病什么意思?他才不信疯子会忏悔。
君奕双手撑住棺材,怜爱地低头,仿佛能透过厚厚的木板看见安乐,说:“我应该将你抓起来,砍掉你的四肢,在断口处涂上毒药,让蛊虫爬进你的肚子里,吸食你的血液脊髓,慢慢地将你抽干,这样比较好。”
安乐躺着打了个寒颤,破口大骂:“垃圾!人渣!我c,ao你祖宗十八代!”
君奕笑得更加开怀了,说:“就算那样还不够,你欠我的。”
安乐深吸一口气,不能被疯子绕进去,他平复了语气,冷静地说道:“你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没有人欠你的,也没有人对不起你,蛊婆不欠你的,西南王不欠你的,我也不欠你的,是你自己要杀人,要修炼邪术,要成魔,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他抵着棺材板,冲着外面说道,“你选了这条路,杀人害人,就别怪会受到阻碍。”
他不说还好,一说君奕伸手一拍棺材板,差点把安乐吓得跳起来,君奕y-in恻恻地说:“阻碍我的只有你!要不是你仗着星君偏爱,多管闲事,那三千怨魂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他说着,脸上带着狂热,如果安乐能看见他的表情,一定会再次骂他疯子,“没有你,我早就能成为魔君,想杀就杀,无人能战胜我。”
“呸!”安乐也火了,大声说道,“做梦吧你!要不是我,你成魔的时候,早就被天雷劈得魂飞魄散,连渣滓都不剩了!”
君弈怔了怔,恼怒地说:“胡说八道!”
“老子骗你是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你应该感激老子,老子让你多活这么多年,跪下来叫爸爸吧!”安乐显然是气极了,说话开始飘,完全忘了自己的处境,一心想着骂死君弈。
君弈听了这些话,反而冷静下来,他冷笑一声,用手指扣着棺材板,发出“笃笃笃”的声音,提醒着安乐目前的状况,说道:“你也就只有一张嘴能动了,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天雷能劈死我?不妨来试试。”
安乐震惊了,太狂妄了吧,修炼修得脑子都坏掉了吗?
安乐再次直接体会到君弈的疯魔,懒得再跟他说这些了,反正这个人就是一条路走到黑,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
他深吸一口气,说:“算了,过去的都过去了,你要把一切都赖在我头上我也没办法。”他忍不住说,“我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追着我跑,简直是虚度光y-in,我要是你,第一次失败了,就立马找个地方继续努力,早日飞升。”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传来很大的声响,整个棺材都震动了一下,吓得安乐缩成一团。
君弈恨不得将棺材和里面的人一起砸了,用森冷的声音说:“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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