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璞干脆旋身独自坐在了门外,不再进来,沈默便也早早歇下。
来帝宫中已经有一些时日了,沈默也了解了许多东西,却是不知为何身为侍卫长的闻璞与身为千机殿殿主的凛暮关系如此要好,甚至是有些听凭吩咐的模样。
翌日一早,沈默起床后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酸痛难耐,而腹部移动时也会间歇性的疼一会儿,不过好在这些疼痛都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自上一次见过帝君似乎已经过去了许久,却又仿佛并没有相隔很远。
依旧是帝君的书房。
沈默远远的站在桌案后,看着帝君立于案前,手臂来回动作,似乎是在描绘着什么,半响才停笔,坐回椅子上,看向了沈默。
依旧是冰冷的目光,窥不见情绪的面具牢牢的覆在脸上。
“本君听闻你……受了伤?”
沈默低头,“一点小伤无足挂齿。”
“是么……说说此案吧。”
沈默便事无巨细的将有关昆潇的一切一一禀明,包括那枚玉佩的事情,但是却稍稍做了些修改,只说是捡的。
果然,在听了沈默所说捡到那枚玉佩之时,帝君眯了眯眼睛,不y-in不阳的说道:“你倒是会捡。”
沈默一顿,仿佛没听见似的继续说了下去。
“所以……我还需要去一一查证那几名侍女和昆潇公主与她已死侍女的尸体,才能给帝君最后的答案。”
听到此话,帝君的目光便直直的落到了沈默身上,那目光含着审视,从上到下将沈默打量了个遍,随后有些玩味的问道:“你与千机殿凛暮……是什么关系?”
沈默没想到帝君会问这种问题,瞬间愣住,这问题与昆潇一案毫无关系,半响他才磕磕绊绊的说道:“朋、朋友关系……”
当今帝君眯了眯眼睛,沉声追问:“只是如此?”
沈默面颊飘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红晕,“只是……如此。”这话却说得不是那么肯定。
话落,帝君猛一挥袖,一阵劲风袭来,竟是将沈默推的后退了几步,随即帝君便不再看他,只道:“下去吧,”
帝君那下并未伤及沈默,他站稳后便离开了。只是在想到凛暮时,心中便控制不住的涌出来些许丝丝缕缕的甜味,就像含了一口糖,慢慢的甜到了心里。
下午,沈默便去了执法堂。
宿源欢似乎料到他会来,早早的等在了前堂。
一看到沈默进来,便啧啧了几声道:“呦,小瞎子,千机殿殿主总算舍得把你给放出来了?听说你为了昆国公主的事情,没少吃苦头?”
沈默皱眉,问道:“他没关我,你又是如何知道?”
宿源欢笑了,笑的特别气人,一副嚣张的模样,“若是连这点事都不知道,那我这执法堂堂主也别干了,再者说,那两具被啃的血r_ou_模糊的尸体,可是我带人抬回执法堂的。”
沈默没什么反应,只问道:“你既然如此厉害,为何还被那侍女怪物逃走却毫无所觉?”
嬉皮笑脸的宿源欢似是没想到沈默会问这个问题,笑容僵在了脸上,半响才伸手挠了挠脸颊缓解尴尬,清了清嗓子道:“意外,意外啊,不过……”
说着宿源欢皱了眉头,“能够在我眼皮子底下放走那怪物……绝非等闲之辈。”
“好了,话不多说,你不是要看尸体?跟我来吧。”
执法堂的地下冰室,说起来沈默已经算是常客,在去看尸体之前,宿源欢顺道带沈默去看了看那曾经关过侍女怪物的冰室。
厚重的铁门大开,门关上能够扛得住怪物最大力道重击的玄铁锁断成两半掉在地上,断口平整,似乎是被人一刀斩断,能够如此干脆利落的斩断玄铁锁,想来这人的武功不会低到哪去,甚至是很强,非常强。
并未多做停留,随即两人便去看了昆潇和侍女的尸体。
此时两人的尸体被并排放在一起,却并未重兵看守。
看沈默远远的站在冰床边,宿源欢坏笑道:“怎么,怕了?你不是向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过来吧,不用担心,这二人脖子都断了,又不是中了控尸蛊,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爬起来的。”
沈默这才靠近过去,不能说是怕,只是在一次次的经历后,他懂得了小心谨慎。
侍女的尸体一开始便十分可怖,此时在与昆潇一战后更显可怕,七零八落的躺在那里,似乎因为之前的行动加快了腐烂,一靠近一股恶臭便传了出来。
而昆潇的尸体,也同样破破烂烂。
脖颈处断了一大块,露出被咬的破烂的喉管、骨骼,脸上五官也几乎被啃食干净,完全看不出曾经一国公主的凤华倾城。
沈默皱了皱眉,心中似有一池湖水,起了丝丝涟漪,是不忍。
大凶之卦……
她到底为何会变成如此样貌……
这么想着,沈默便不自觉的伸手去探昆潇的掌心。
在刚握住昆潇冰冷的手掌时,便被宿源欢拦住了。
沈默不解的看过去,“你心心念念的千机殿殿主不是说过了入神之法不到最后不可乱用?你不打算先去查过那几名宫女再言此法?”
闻此,沈默收回了手,点点头,心却因为宿源欢一句随意的“心心念念”二字而忍不住狂跳了两下。
此时昆潇所住的寝殿早就被执法堂弟子控制了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那几名昆潇带来的宫女、侍卫聚在一起,一个个愁容满面,其中有一个年纪小些的宫女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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